“我小的時候確實練過一點輕功,不過那隻是覺著好奇,跟著專練這個的師兄弟練的。結果後來讓我師父知道以後給揍了一頓,也就不讓練了。因為據我師父說,我練的路子和那個不是一路,我更適合練硬功夫。如果兩種都練的話不但都練不好,甚至還可能會練廢的。”國勇超述說著自己的過往道。
“至於那個飛賊的身手有多高,這我沒親眼看到,當然不好確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應該比我們這個弟兄的水平高!”說著話,國勇超用手一指種緯道。
“為什麼啊?這弟兄剛才半個胳膊都過了牆頭了,比這個水平還要高,那不真成會飛了!”趙團副聽到了國勇超的這番論斷,當時就吃驚了。按他的觀點,自己全團最優秀的兵才勉強能上牆,如果那個飛賊比這個水平還高,那不是難得的人才嗎?
“我說的這個高,是因為這家夥估計是專業幹這個的。”國勇超微微一笑,答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咱們這些人上牆之前,都要調整適應好一會兒才上牆。可那名飛賊呢?剛才如果沒聽錯的話,他是在打傷了人之後才上牆的。這就說明他上牆之前可沒有咱們這麼充裕的準備時間,光憑這一點就能確認,他是專門練過輕功的,水平比咱們這些半路出家的練的要好!”
“那這個人是不是很厲害?他是不是很能打?咱們想要抓捕他的話,難度是不是很大?”蘇警官關心的不是這個飛賊到底水平如何,而是抓捕這家夥的難度有多大。
“這個怎麼說呢?要從兩個方麵看。據我知道的,這種功夫練多了,整個人會以輕靈為主。近身格鬥能力就會差一點,如果遇上我這種水平的人,幾乎一拳就能讓他吐血。但唯獨有一點特殊的是,練這種輕功夫的人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他們的格鬥功夫講究的是身法和速度。古話說:天下武功無不破,唯快不破。如果他們手裏再拿上器械的話,乍一照麵他們造成的傷害會非常的大。但如果熟悉了他們的路數,心理有了準備,再圍住他們,他就沒有了施展的空間,那就隻能束手就擒了。”說起關於武功這方麵的事情國勇超簡直是個專家,讓周圍的聽眾都有大開眼界之感。
“哦,原來是這樣!”蘇警官一邊消化著國勇超的話,一邊沉吟著點頭。
“這位戰友,你還能不能再上一次?”轉過頭來,蘇警官對種緯說道:“我想,你最好試著換一種方式,上不去也沒事的。我們主要是想看看你上牆的方式和方法,我們也好從中找到一些飛賊的行為特點,將來抓捕他們的時候可能會用得到。”
“好,可以!”種緯已經歇了好一會兒,再加上他根本沒浪費多少體力,完全可以再嚐試一下。不過即使蘇警官不說,他也種緯也打算換一種上牆方式,順便挑戰一下自己用這種走壁方式可以辦到什麼。
這次,種緯選擇那麵牆和旁邊房屋的夾角為上牆路線。種緯覺得這個位置更容易借力,如果用這種路線嚐試的話,恐怕他還能挑戰更高的高度。
助跑,踏地,走壁,右側第一步,左側第二兩步,右側三步……手一搭,直接上牆!
“好!”“漂亮!”院子裏一片歡騰和驚歎的聲音,因為這次種緯衝起和高度更高,幾乎連手上都沒有用力,人就已經站到了牆上。
看到種緯的這個動作,國勇超笑了,顯然他遇上了一個可以觸類旁通的好學生。這樣善於學習,這樣善於動腦的學生可是不多見的。
“有點像成龍的動作啊!”即便高傲如趙團副也被種緯弄得服氣了。不過他還是後知後覺地說出了他自己的觀點。確實,種緯這個翻牆的動作受到了一點電影特技動作的啟發,不過如果腿上的功夫不夠,這個動作也很難做得出來。
有了種緯的示範,京城特警團的幾個兵坐不住了。他們重新迴到院子裏,在種緯剛才新選擇的上牆位置上試了試,這次他們四個也都如願上了牆。區別隻不過有的人動作遲滯一點,有的人稍微利索一點而已。
等這幾位從牆上下來,剛才被種緯漂亮的上牆動作給鎮住了的一個兵低聲抱怨道:“咱就是沒找對方法,還有鞋不如人家鞋好……”
聽到他的抱怨,一直心高氣傲的趙團副也不幹了:“少找理由!水平差就是水平差,人家怎麼能想到這麼上,你們怎麼想不到?不服的話我讓人家跟你換換鞋。不過醜話說前頭,要是換了鞋也上不去怎麼辦?”
看到趙團副急眼了,那個兵縮了一下脖子不敢說話了。好鞋有助力是肯定的,但如果水平比較菜,換了多好的鞋該不行還是不行。
剛才種緯露的這幾手已經很說明水平了,尤其第二次上牆的時候,他幾乎就是直接跳上牆的。僅憑這一點,除了那個第一次就可以直接上牆的兵之外,其他三個的水平和種緯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
“哎哎哎,你那兒幹嘛呢?”那邊的話還沒說完,這邊的馮秘書又說話了,他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來種緯正在把腳上的那雙鞋的鞋帶鬆開,準備把它換下來,換迴自己的鞋子。聽到馮秘書這樣問自己,種緯無辜地對馮秘書眨了眨眼,迴答道:“把鞋換下來,還給老爺子啊?”
“嘿!我說小兄弟……”馮秘書有些不悅地說道:“老爺子送出去的東西,能往迴要嗎?你這不是打老爺子的臉嗎?”
看到這一幕,謝參謀衝馮秘書無奈的笑了笑道:“馮秘書你別過意,我們的戰士讓軍紀管習慣了,不敢隨便收人家東西。不過這迴情況特殊,我做主讓他收下了。您迴頭和老爺子說一聲,就說我們謝謝他老人家了。”
“這不就得了,這位同誌說話辦事兒還像那麼迴事兒,你怎麼稱唿來著?”看到謝參謀出來打圓場,馮秘書終於滿意了一些。
“馮秘書,老爺子喊你進去呢,有事兒。”一位工作人員走到近前,低聲對馮秘書說道。馮秘書聞言趕忙和在場的人們告了個罪,又親熱地拍了拍種緯的肩膀,轉身進了老爺子的書房。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去下一個案發現場。”蘇警官對在場的眾人說道。
就在眾人收拾隨身的物品準備離開這個四合院的時候,馮秘書笑嘻嘻從老爺子的書房裏走出來,來到種緯三人的麵前,對他們三人說道:“哎,這幾位同誌!他們收拾他們的,你們三個先隨我來一下。”
說著話,便側身閃開路,把謝參謀等三人引導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間會客室落座。
三人剛坐下,便有工作人員倒上了三杯清茶,登時滿室的茶香撲鼻。就連對茶葉從來沒有半點喜好的國勇超都被這股茶香刺激到了,嘀咕了一句道:“這茶真香!”
“我們這個地方沒有差勁的茶!”馮秘書看著在場的三人,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說道:“這可不是剛才外麵公安局招待你們的大路貨,特別聲明你們剛喝的茶我們隻提供了開水。這幸虧是老爺子不知道,要是知道剛才讓同誌們辛苦了那麼半天就讓大家喝那種粗鄙的貨色,非批評我不可。”
“馮秘書說笑了,我們這些人有口水喝就行了,這咱高檔的春芽我們可喝不起!”謝參謀見對方表現得這麼親近,也隨著對方的話客氣著。
“喲,還知道這是春芽,很有見識嘛!”一聽謝參謀能夠說對這茶葉的品類,馮秘書故做吃驚的道。
“客氣客氣,我老家就是在產茶區的,早年家裏還種過茶,所以對這品茶的知識略知一二。”謝參謀也微笑著和馮客氣道。
“喲,你瞧,這軍人之中就是藏龍臥虎,我這一不留神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了……”說著話,馮秘書自嘲地笑了起來。
“哪裏哪裏……”一時間,屋裏的眾人相談甚歡,氣氛頗為輕鬆。
“哦,是這樣,咱們說點其他的事兒……”話題一轉,馮秘書露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
“這位小兄弟最什麼名字?多大了?當兵幾年了?哪兒的人啊?什麼學曆啊?”馮秘書沒有再和謝參謀說那些客套話,而是直接把話問到了種緯頭上。雖然這個話題的轉換有些生硬,但謝參謀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我叫種緯,二十了,二年兵,天海市人,高中差半年沒畢業!”種緯老老實實的答道,話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修飾。
“種緯?種?是北宋種師中、種師道那個種字嗎?”聽到種緯的姓氏,馮秘書像所有第一次聽到這個姓的人一樣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會是種氏族人的後代吧?”
“確實是那個種姓,家裏祖上也確是從西北來的,隻是沒有家譜,沒法證實。”種緯言簡意賅的答道。
“豁!原來是名將之後啊!失敬失敬!”馮秘書說著話,還真麵帶笑意地朝種緯拱了拱手。種緯無奈,隻好微笑著點頭予以迴應。
“歲數好!身手也厲害!不簡單,學曆還蠻高的嘛!”種緯迴答顯然讓馮秘書極為滿意。任誰都聽得出來,此時的馮秘書對種緯已經是另眼相看了。
“嗯……是這麼個事兒!剛才老爺子一直在書房裏麵看著,這位小同誌身手真是不錯!也不知道怎麼著,老爺子一下就喜歡上了。怎麼樣,小兄弟,願不願意到老爺子身邊來工作啊?”馮秘書說話的時候極為和氣,那一直笑瞇瞇的樣子和剛才趙團副的那副傲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到對方這麼直接的招徠,謝參謀當下就隻剩下張開嘴吃驚了。而國勇超也隻能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然後一個勁地吹著被燙到的嘴唇和舌頭。國勇超記得,這已經不是種緯第一次遇到其他單位的招徠了,槍王案李探長動過這個念頭,戰機部件被盜案王處也動過這個念頭。
沒辦法,誰讓種緯這小子各方麵確實優秀呢?人長得雖然和俊美搭不上邊,但那種年輕軍人的鐵血銳氣和英武氣質,絕是是鶴立雞群的,是別人想學都學不來的。這迴輪到這位大領導動了這個想法了,他這個級別的人在這個問題上是根本說不上話的,隻能由種緯自行選擇。
“我?對不起啊,我在特警團呆得挺好,我挺適應那裏的。”種緯幾乎沒用什麼時間思考,直接拒絕了馮秘書。
聽到自己被這麼直接的拒絕,馮秘書臉上一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顯然他沒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在他看來,什麼結果都有可能出現,唯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為什麼啊?小兄弟!給我個原因吧!”雖然被拒絕的滋味兒不太好,但馮秘書倒是沒有表現出一點不滿的意思。在他的人生經曆裏,種緯這種拒絕十有八九是討價還價的技巧,他等著種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價碼。比如講講困難啦,再說說自己是多麼的不舍戰友,最後再討論一下自己未來的待遇啦。可惜,他再次失望了。
“馮秘書,我的理想是考軍校!”種緯給了馮秘書一個極簡單的迴答,隻不過後麵的話他沒說——不想替人家看家護院!
“考軍校?”馮秘書聽到這個迴答,當時就釋然了,笑意重又爬到了他的臉上:“到老爺子身邊照樣考軍校啊!而且你還屬於軍隊係統。不過和你現在情況不同的是,隻要老爺子給你稍微遞點話,很多對別人是天大的問題,對你就都不是問題了。你知道嗎?每年有多少人托關係,找門子,哭著喊著就想到老爺子身邊來工作,可老爺子都看不上!”
馮秘書不知道,其實他今天的這番表現才是讓種緯絲毫不想留在這裏的第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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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兩更,二更四千字!各位周末愉快!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