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你爹呢!”
見到阮天鯨挑釁的目光,莫塵罵了一句,就不再理會。
這個阮天鯨,真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自從遇到他以後就帶著濃濃的敵意。
莫塵都有點(diǎn)莫名其妙,覺得這種人真就是有點(diǎn)天賦異稟燒的厲害!
這個時候。
大長老和二長老同時來到了阮天鯨的身邊,二人不由分說的把手掌搭在阮天鯨肩膀上,罡氣一轉(zhuǎn),進(jìn)行探視。
過得片刻,二人臉上立馬露出欣慰神色,微微一笑。
“果然是天級根骨!”
柳衡山哈哈笑著,看向阮天鯨道:“阮天鯨,我乃是鎮(zhèn)武學(xué)院大長老,後麵兩關(guān)你隻要勉強(qiáng)通過我就可以收你為真?zhèn)鞯茏!?br />
二長老孫識海聽到大長老給於保證,也不甘於落後的笑瞇瞇道:“阮天鯨,你現(xiàn)在可願直接拜我為師?”
你大長老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柳衡山目光一冷,扭頭道:“孫識海,你想破壞規(guī)矩?”
孫識?戳怂谎,不以為意地笑嗬嗬道:“誰說我要破壞規(guī)矩了?我這裏隻是問一句而已,後麵的關(guān)卡他自然還是要過的!
“你……”柳衡山怒極,“如你這般,我現(xiàn)在也可直接收他為徒!”
二長老孫識海冷笑一聲,看向阮天鯨笑道:“小阮啊,大長老已經(jīng)有一個親孫子了,你拜入他名下,不見得是件好事!
“而我沒有任何後代,你拜入我名下,我把你當(dāng)自家孩子對待培養(yǎng)!”
“孫識海。!”
柳衡山聲音森冷道:“親孫子又如何,真?zhèn)鞯茏右嗳缋戏蛴H人一般,自當(dāng)全力培養(yǎng)!”
孫識海哼道:“話雖然如此說,但是你又如何做到絕對公平呢?”
轟!
一聲暴響。
柳衡山周身罡氣陡然爆發(fā),眼中戰(zhàn)意彌漫。
孫識海也是立刻爆發(fā)罡氣,針鋒相對,二人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行了!”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傳了過來。
緊接著一隻罡氣大手,把二人分割開來。
秦蒼鷹板著臉,嗬斥道:“你們兩位長輩在一群弟子麵前爭鬥,成何體統(tǒng)!都給我迴來,等他通過第四關(guān)再說!”
“謹(jǐn)遵府主之命!”
柳衡山與孫識海同時向秦蒼鷹拱手,目光碰撞,均冷哼一聲,甩袖迴到了座位。
秦蒼鷹又把目光放在阮天鯨身上,溫和說道:“阮天鯨,你且繼續(xù)參加考驗(yàn),我鎮(zhèn)武學(xué)院必不會讓明珠蒙塵!”
阮天鯨急忙恭敬參拜,“謹(jǐn)遵府主之命!”
“嗯!考核繼續(xù)!”
秦蒼鷹一聲令下,十六位青衣老者再次開啟摸骨。
……
高臺下。
阮天鯨迴過頭來,帶著傲然的笑意,向第三關(guān)走去。
路過人群時,故意對莫塵一挑眉頭,得意的笑道:
“呦!這不是莫塵嗎?你今天的柴砍完了?”
莫塵懶得理他,撇了撇嘴,“這哪裏來的傻逼,好狗不擋道,給我滾開!”
嘴炮誰不會一樣。
老子罵都能罵死你!
阮天鯨腳步一頓,怒火蹭的一下升起,握拳道:“莫塵,你是在找死……”
莫塵玩味看了他一眼,笑嗬嗬道:“對,我就是找死,你敢動手嗎?軟蛋!”
“你踏馬……”
阮天鯨氣得的肺差點(diǎn)炸了,這特麼莫塵完全不講武德,罵人直接懟臉,罵的又髒又直白。
他恨不能一拳打爆莫塵的牙,卻又瞟見高臺上眾位長老,心中強(qiáng)壓下滔天怒火,握拳獰笑道:
“小崽子,你可真是個下賤雜役!希望你的天賦也能像你的嘴一樣硬!”
說完,阮天鯨陰笑走向一邊停下腳步,迴身遠(yuǎn)遠(yuǎn)望著莫塵,冷笑連連。
在他心裏,已經(jīng)做出了謀劃。
一旦莫塵被淘汰,他便立刻尋個機(jī)會把莫塵給殺了,出一口惡氣。
他瞥了一眼人群中等待的莫塵,嘴角升起一抹怨毒的譏笑,
“我倒要看看,一個下賤雜役是個什麼根骨……”
莫塵看到阮天鯨站在遠(yuǎn)處盯著自己看,不屑的輕笑一聲,
“這種自大狂妄又沒腦子的垃圾,早晚被我行俠仗義!”
摸骨依然在進(jìn)行中。
在十六位青衣長老的快速審查下,廣場上站著的人越來越少。
一半的人進(jìn)入第三關(guān),另外一半則直接被淘汰下山。
等到莫塵走向前方時,廣場上已經(jīng)隻剩下一百多人。
此時。
高臺上。
秦蒼鷹失望的搖了搖頭,“今年這一屆,恐怕隻有阮天鯨一個天級根骨了吧。”
大長老柳衡山歎道:“是啊,真是一屆不如一屆,我鎮(zhèn)武府這二十多年來,竟然隻出了四位天級根骨,還真是人才凋零!
二長老孫識海沒有說話,目光卻越發(fā)堅(jiān)定的盯在阮天鯨身上。
這一屆唯一的天極根骨,他勢在必得!
這時候。
“下一位!莫塵!”
臺下的青衣長老忽然開口喊道,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莫塵!”
“大師姐舉薦的那個雜役?!”
“來了來了!該莫塵了!”
“哈哈,莫塵的根骨一直是個謎,終於要揭曉謎底了!”
人群中。
司徒辛和胡十七精神一振。
徐曄等人睜大雙眸。
高臺上,澹臺夏桑目光一凝。
遠(yuǎn)處,阮天鯨嘴角露出興奮的笑容,眼底有殘忍的目光閃過。
“澹臺師妹,他就是你舉薦的那位雜役?”
站在大長老身後的柳俊,微微挑眉,嘴角含笑的問道。
澹臺夏桑冷哼一聲,沒有迴答。
秦蒼鷹身後的秦風(fēng),看了一眼柳俊,雙手背後,冷嘲道:
“某些人還真是嘴欠!一口一個雜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麼高高在上呢,看不起誰呀?”
柳俊雙眼微瞇,看向秦風(fēng),冷笑一聲,“秦風(fēng),我又沒和你說話,你多什麼嘴!”
秦風(fēng)無辜的轉(zhuǎn)頭,驚訝道:“哎呀,柳俊,我剛才有提你的名字嗎?不對!我好像也沒和你說話吧?你是不是耳朵有病?”
柳俊眉頭一皺,正要再說,便聽到大長老柳衡山一聲嚴(yán)厲的嗬斥,
“夠了!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秦蒼鷹也轉(zhuǎn)過頭,麵色不悅的嗬斥道:
“你也是,再敢亂說話,給我滾迴去抄書!”
瞧見兩位長輩眼中的警告之色。
柳俊和秦風(fēng)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對方。
然而。
隨著他們這麼一吵,所有長老的目光卻都放在了莫塵身上。
“既然是夏桑舉薦的弟子,我們就一起看看吧!”
秦蒼鷹話音落下,也頗為感興趣的注視向臺下的莫塵。
“弟子見過長老!”
莫塵走上前來,對負(fù)責(zé)摸骨的青衣老者施了一禮。
“嗯!”
青衣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向麵前道:“你過來站好。”
“是!”莫塵上前一步,站定不動。
“我要摸骨,你放輕鬆,不要抗拒!
青衣老者一邊說著,手掌一邊在莫塵胳膊、大腿上拍打揉捏起來。
過了片刻。
“咦?”
突然,青衣老者目光一滯,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望著莫塵,
“你這根骨,屬實(shí)有些古怪……”
他從未見過如此堅(jiān)韌具有爆發(fā)力的骨骼。
揉捏之間,他的力道竟然無法撼動莫塵的骨頭分毫。
青衣老者麵色驚疑不定,立刻采用罡氣入體的方式進(jìn)行檢查。
結(jié)果這一探,轟隆一聲響。
青衣老者的罡氣頓時被莫塵骨頭中霸道的力量反彈而出,甚至把他本人都推的倒退兩步才站穩(wěn)。
“好!”
瞧見這一幕,青衣老者非但不怒,反而麵露狂喜神色,當(dāng)即激動的大笑起來。
“天級根骨!又是一位天級根骨?!”
“哇。!”
全場轟動!
喧囂四起!
廣場上盡是齊齊的驚唿聲。
這下,高臺上正在關(guān)注莫塵的秦蒼鷹和十位長老也猛然站起,心神震撼。
“什麼?!”
“又是一位天級根骨?!”
澹臺夏桑一雙美目瞬間瞪大,滿臉驚愕,“怎麼可能?!”
她之前親自探視過莫塵的根骨,明明是中等根骨才對。
怎麼可能是天級根骨?
摸骨的長老不會搞錯了吧?
“臥槽!又一位天級根骨!”
“太猛了吧!”
“天吶!阮天鯨的天級根骨我知道,這個莫塵也是天級根骨?”
“莫塵?嘶——他就是澹臺大師姐親自舉薦的那位雜役?”
阮天鯨滿眼不可置信,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猶如吃翔。
“……天級根骨?!”
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他一個下等雜役,怎麼可能是天級根骨!錯了!一定是搞錯了!不可能!”
這一刻,阮天鯨道心崩塌,驚慌失措,臉色難看,心裏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不能接受。
人群裏。
司徒辛目瞪口呆!
胡十七滿眼羨慕!
徐曄傻眼,咽了口唾沫!
一眾武館弟子們脊背發(fā)寒,麵露驚悚!
還有眾多前來觀看武考的各大勢力人員,瞪大眸子,毛骨悚然,驚出一身冷汗。
“踏馬的!這個莫塵……藏得也太深了吧!”
砰!
高臺上,大長老和二長老再次忍不住了,腳下重重一躍,瞬間來到莫塵身邊。
嗖!
跟隨而來的還有澹臺夏桑!
千墨染!
秦風(fēng)!
柳!
秦蒼鷹!
隨著大長老把手放在莫塵肩膀上用罡氣探視,他的神色頓時精彩萬分,身軀猛震,倒抽一口涼氣。
“這根骨……好雄渾的氣血!好霸道的爆發(fā)力!比之阮天鯨的根骨還要強(qiáng)悍三分!”
秦蒼鷹心頭一動,搭手放在莫塵另一側(cè)肩膀上,罡氣一轉(zhuǎn),眸中精光爆閃,滿眼的震撼之色。
“渾天熊魔骨?怎麼可能?!”
三百年前,秦家之主秦閔打敗大玄暴君上位。
那位大玄暴君便是天生渾天熊魔骨。
這件事詳細(xì)記載,存於秦家族譜之中,尋常人根本不可知。
但是,作為秦家當(dāng)代家主,鎮(zhèn)武府當(dāng)代府主,秦蒼鷹卻知曉渾天熊魔骨的可怕。
當(dāng)年,若不是那位大玄暴君被幾大府主聯(lián)合下毒,怕是四個秦閔也拿不下大玄之主的寶座。
天級根骨,也分等級。
下等天級根骨,自然與上等天級根骨無法類比。
而莫塵的渾天熊魔骨,就是妥妥的上品天級根骨!
“莫塵!”
秦蒼鷹突然激動的雙手搭在莫塵肩膀上,充滿期盼的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