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弗在唐納德·洛夫的引路下,緩步來到了領主府右側的監獄。
與斯會爾鎮的監獄一樣,這裏也是兩層帶個地下室。
而且,這裏的監獄與維弗離開斯會爾鎮前,斯會爾鎮監獄的情況差不多,也是人滿為患。
隻是斯會爾鎮的監獄的關的是四大貴族之人,這裏關的全是平民、乞丐等最底層的人。
“看來這位子爵大人沒少抓人啊。”
維弗打量著牢房內,一個個眼神空洞,遍體鱗傷的囚犯們。
有的甚至已經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隨時要死的樣子。
而這裏的獄卒,還在對那些痛苦哀嚎的囚犯連抽帶罵,嫌人太吵鬧。
“唐納德隊長,您怎麼來了?”
一位獄卒看見唐納德,立刻湊了過來,麵帶微笑,恭敬的開口。
“讓你們署長過來,郡城來的近衛長大人要見他。”
唐納德伸手指向維弗,朗聲說道。
那獄卒聞言看了看維弗,又看了看唐納德,不敢多問,直接上二樓去找自家署長去了。
僅僅一分鍾左右,就有一個肥頭大耳,極其猥瑣抽象的中年胖子從樓梯上連滾帶爬,來到維弗身旁。
“小人拜見近衛長大人,不知小人有什麼能幫的上大人的。”
他點頭哈腰,言語中滿是獻媚與討好。
維弗看著對方諂媚的樣子,再度猛然突襲,先以刀意壓製對方的精神,讓其恍惚,再以絕強的實力打斷其手腳,以及打碎其體內的鬥氣種子。
他其實原本是打算同收服唐納德一樣,收服這裏的監獄署長。
但看見對方表情態度,他便沒了收服的想法。
像這樣肥頭大耳,又極會諂媚的人,不說百分之百,起碼99.99%都是惡人。
或許有原本不是惡人的,但遇上馬科斯子爵那樣的惡主,為了討好主人,他們會比主人更加狠毒。
收拾了這裏的署長,維弗揚聲喊到:
“所有人,丟掉武器,雙手抱頭,靠牆蹲好。
十個唿吸後,沒照做的,殺無赦。”
他邊喊,邊用冰冷的目光掃視眾人。
“都按這位大人的話做,你們這群蠢貨!”
唐納德聞言,第一個照做,同時不忘對著其他人喊道。
這裏的獄卒也好,城衛兵也罷,都是他的手下或同僚,他實在不忍大家枉送性命。
其餘人在唐納德蹲下前還在猶豫觀望,可見堂堂城衛兵大隊長,鎮裏的三把手都照做了。
他們也就沒了其它想法,都乖乖丟下手中武器,靠牆抱頭蹲好。
眼見所有人都乖乖蹲好,維弗再次看向唐納德,開口道:
“你,不錯,讓你的人給我守好這裏。
順便喊幾個醫生過來,給那些囚犯都看看,別再讓人冤死在裏麵了。
現在,帶我去找領主府的主管。”
弗斯鎮領主府的高層,現在隻剩下一個主管還沒解決。
“大人,請隨我來。”聽到誇獎,唐納德頓時心中一喜。
他感覺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再次領路時,他表現的更加恭敬了。
而監獄到領主府也就一牆之隔。
還在領主府的總管連騎士境都不是,維弗來時他正在打包東西準備跑路,被堵個正著後,瞬間就被維弗給收拾了。
而隨著領主府最後一名高層被控製住,整個弗斯鎮也算是被維弗臨時管控了。
沒多久,這個消息也傳遍了整個弗斯鎮,引得城內無比震動。
弗斯鎮的另外三大勢力,傭兵團聯盟、羅森家族、‘髒手會’更是不斷的在派人打探情況。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突然一下子,弗斯鎮就變天啦。
速度快的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
而此刻的領主府,監獄一樓大廳,維弗一人坐著。
唐納德將已是廢人的領主馬科斯子爵,子爵的族弟兼本鎮書記官尼庫斯·墨爾,領主府總管,監獄署長四人隨意的丟在維弗腳邊。
幾十名城衛兵,加上幾十獄卒,恭敬的站成兩排,聽候維弗的命令調遣。
監獄的牢房內,幾名被喊來的醫生與藥劑師正在給不同傷勢的囚犯醫治。
原本維弗還擔心無法分辨牢房中,哪些是被抓來充當叛賊的普通人,哪些是真正的罪犯。
卻沒想,已經這裏的監獄署長都做好了記錄,原本是想向領主馬科斯討賞的,現在直接成了維弗的證物。
“唐納德,你去通知本地的另三家勢力頭領來見我,另外,派人通知下本鎮的河道署署長也過來。”
維弗看向著唐納德交代道。
弗斯鎮的領主被自己打成了廢人,整個領主府也被自己控製住了。
現在的弗斯鎮便屬於無人管控的狀態。
這就必然要有其他勢力出來,暫時維護好弗斯鎮的秩序,確保在新的領主到來前,不出什麼亂子。
而鎮上的其它三大勢力,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至於河道署,那是個專為德拉赫河設置的一個官方機構,在沿河兩岸的每個城鎮都有分署。
並且,根據每個城鎮的大小,每地的河道署配備幾十到幾百不等的人員,且全是水兵。
其作用之一是確保德拉赫河的航運暢通,但最主要的作用是監視河北岸不遠的富蘭克斯帝國。
以防萬一富蘭克斯帝國撕毀《墨爾森條約》,能守住德拉赫河,不讓對方打過河來。
也因此,河道署與地方領主,皇家衛士都不在一個係統,其總署在郡城,總署長也是名伯爵,且隻需要直接向帝都的軍務院負責。
這樣的官方機構,正好可以喊來幫忙,在其它三大勢力維持弗斯鎮秩序時,河道署監管三大勢力。
“是,大人!”唐納德連忙應下,並迅速轉身出發。
而維弗也沒等多久,大概一刻鍾的功夫,唐納德便領著好幾波人迴來了。
其中,穿著統一製服的一群人中,走出一名領頭的,率先來到維弗身旁。
“這位近衛長,在下是河道署弗斯鎮分署長布蘭登·巴克爾。”
他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開口。
對於本地領主馬科斯子爵做的事,他多少知道些。
但那是別人的私事,對方也沒得罪、或影響他,他也自然就沒職責,也沒權利去管。(領主處死自己領地的領民,確實屬於領主的私事)
近衛要查,隨便怎麼查,也和他沒關係。
再加上他又與維弗不在一個官方係統,他也就不用太在意維弗。
“領主府出了問題,鎮上暫時沒人維護秩序。
希望布蘭登署長能維持好河道暢通,不要影響航運,以及河道署的主要職責。”
維弗囑咐道。
弗斯鎮可是在德拉赫河中下遊,出了問題,整條河的航運都得停擺。
那可就要影響幾十萬人的生計,以及幾百萬金幣的生意。
到時,別說維弗,衛士長詹姆斯·康納利都兜不住。
“這是自然。”布蘭登·巴克爾隨意的迴道。
這事維弗不說,他也一定會做好,畢竟這是他的本職工作,萬一出事了,他第一個要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