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維弗化了個妝,悄悄的來到弗斯鎮。
他沒有直接進城,而是決定先沿著鎮子四周進行調查。
血祭是要把整個小鎮的生靈全獻祭了,那這儀式起碼要能包裹住整個小鎮。
所以,現在城內外說不定已經有‘天國之門’的不少邪教徒也潛伏著。
自己若是光明正大的來,恐怕會打草驚蛇。
若是因此讓他們隱藏了起來,自己再想找就很困難了。
而因為‘天國之門’這次是有天空騎士境的高手過來,維弗又不好用繁星化的刀意查看。
他當初刀意獅鷲剛突破繁星化時,觀察諾德鎮便被天空騎士境的詹姆斯·康納利衛士長察覺到了。
因此,為了不驚擾到對方,他隻能是靠著雙腿親自到處跑,連自己那經常騎的異獸馬都放在郡城沒騎來。
接下來的幾天,維弗沿著弗斯鎮四周,不斷的探查,可不知是自己探查的不夠仔細,還是‘天國之門’的邪教徒此時還沒來,他一無所獲。
一直沒查到什麼線索的維弗雖然很煩躁,可知道血祭必然會發生,他還是耐著性子一路探查,打算把弗斯鎮下轄的全部村莊都跑一遍。
直到時間來到了五月的第一天,他探查到弗斯鎮最外圍的一處莊園,從情報上來看,這是弗斯鎮一個男爵的領地,大概生活著百來人。
按理來說,此時春季,正是農忙播種的季節,可這裏卻毫無一人在田地忙碌,太過反常。
維弗頓時明白,這裏很有可能有他想找的東西,他開始悄悄的朝莊園潛入。
最終,他在莊園最好的宅院裏,發現了二十餘名冒著邪氣的‘天國之門’成員,對方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吹牛打屁。
雖然這些人實力極低且人數也少,可維弗沒有出麵打草驚蛇,而是再度仔細尋找。
可在莊園四周尋找了好幾遍後,他不由皺起眉頭。
整個莊園居然隻有這些人,不說模擬未來裏的天空騎士境強者,連個騎士境超凡者都沒有。
而‘天國之門’絕不可能憑眼前這幾條臭魚爛蝦去進行血祭儀式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幾個是對方的前哨人員。
對此,維弗也不打算慢慢找了,正好,直接從眼前‘天國之門’的臭魚爛蝦中抓個舌頭,逼問消息更快更方便。
就算問不出什麼,隻要這些人在這,他也可以自己編一段給詹姆斯·康納利衛士長送去。
沒證據的瞎編自然沒人信,可要是往‘天國之門’這邪教身上潑髒水,還有痕跡,那99.99%都信。
畢竟‘天國之門’在沃特康郡專業搞破壞幾百年,有口皆碑。
……………
維弗抽出‘斬世’刀,在莊園外的水井旁潛伏起來,他不想打草驚蛇,隻需抓個邪教徒迴去就行。
如此才能讓對方的大部隊安心來弗斯鎮繼續搞他們的血祭,好讓自己把他們一網打盡,撈個大功勞。
然後,一直等了好幾個小時,從晌午等到日落,終於,有人獨自朝著水井而來。
“法克,你們這些雜碎,就會使喚人,早晚等我也成為指揮,把你們都獻祭給天使大人。”
一名邪教徒,一路罵罵咧咧的提著兩個大水桶來打水。
在其剛把水桶放在地上,維弗猛然衝出,眨眼間便來到對方身後。
沒用刀刃,而是用刀背用力在其後頸一拍,直接拍暈,然後扛起帶走。
甚至為了不引起其他邪教徒的注意,他把水桶直接套這名邪教徒身上,一起帶著。
這樣一來,看著像逃跑,而不是被人抓了,而‘天國之門’跑幾個底層邪教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因此不會有人注意。
維弗扛著人,跑了半個小時,離莊園及遠後,才‘啪,啪’幾巴掌把邪教徒打醒。
“醒醒,別睡了,起來迴話。”
打醒人後,他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然後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眼神冰冷的盯著對方。
那名邪教徒剛從昏迷中醒來,本還有些懵逼,可看著脖子上的長刀,立馬清醒並反應過來。
當下又驚又懼,隻感覺頸脖一陣發涼,生怕維弗一揮手,自己就身首分離。
“大…大人,您…您有什麼事,小的一定如實迴答。”
能來當邪教徒的,99%都是貪生怕死的家夥,他自然也不例外,很自覺的雙手抱頭蹲著,膽戰心驚的磕磕巴巴開口。
“我問你,你們為什麼要在弗斯鎮進行血祭儀式?血祭法陣布置在哪?什麼時候布置的?你們領頭的天空騎士境超凡者目前在哪?有幾人?”
維弗用刀輕輕敲了敲對方的腦袋,一臉兇惡的問道。
隻是對方雖然臉色發白,雙唇止不住的顫抖,卻居然沒有再次開口。
這就讓維弗不爽了,他又不是非要對方的口供,既然對方不願意說,他也就打算直接殺了,自己編口供。
當初在斯會爾鎮,不也是自己編著故事,把四大貴族給覆滅了嘛。
“喲嗬,居然是個不怕死的,那就去死好了。”
他無所謂的舉刀便要砍下,豈料對方直接趴地上求饒了。
“大人,我說!我說!別殺我!”
邪教徒哭嚎道。
“大人,小的隻是個最低級的教徒,您剛剛問的問題,很多我都不知道啊。
剛剛沒開口,隻是在想怎麼迴答您,不是不想迴答啊。”
“別廢話,說重點。”維弗放下手,不耐煩的直接打斷。
“是,是,大人,血祭儀式我資格不夠,不知道為什麼進行,隻聽那些指揮閑聊時說,是為了沃特康郡的一位大人物舉行的,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血祭法陣,我們從兩天前開始布置,布置在護城河下,這樣既不會被人發現,又可以環繞全城。
至於大人您說的天空騎士境超凡者,那在教會裏起碼是執事級的大人物,小的連見都沒資格見,更加無從知曉他們在哪啊。”
邪教徒快速的把自己的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不敢有半點隱瞞。
維弗問的那麼清楚,顯然是知道不少,他怕少說一點,自己小命不保。
“護城河?怪不得…”
維弗聞言,心中默默自語,怪不得他始終找不到血祭法陣的半點痕跡,他是萬萬想不到‘天國之門’的人會把法則刻畫在護城河下麵。
可細細一想,卻又如這邪教徒所說,血祭法陣刻畫在護城河下,既不會被人發現,又可以環繞全城,實在是非常聰明的想法。
畢竟誰沒事跑護城河底下瞎看,就像維弗,之前尋了七、八天,是半點沒往護城河想過。
至於說這邪教徒會不會在騙自己,維弗早就知道內情,這問話都隻是打算走個過場的,又豈會在意對方騙不騙自己。
他需要的隻是有‘天國之門’的人在這弗斯鎮活動就行,剩下的他自己會編,有沒有口供完全不重要,甚至沒口供反而會更好些,這樣自己編瞎話便不會被拆穿。
畢竟他編的瞎話基本都是事實,隻不過會把事情的前後順序,因果關係調整了下而已。
“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饒命啊,大人,小的是被那群人強迫加入邪教的啊……”
那名邪教徒繼續哭喊求饒,眼前拿刀的人眼神一變再變,他怕對方一個心情不好,或自己說錯了話,被結果啦。
“說說看,你從哪過來的,來弗斯鎮前最後一次集合是在什麼地方?”
維弗想了想,沒理會對方的哭喊,繼續追問。
“這…,小人是從格蘭賓鎮過來的,來弗斯鎮前在諾德鎮會合過一次。”
那名邪教徒想了想,如實迴答。
“嗯?諾德鎮?!在鎮子裏還是鎮外,你們的天空騎士境超凡者當時在不在。”
這次,維弗聞言驚呆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在諾德鎮,自己這群皇家衛士的眼皮子底下搞事,而衛所無論是近衛還是暗衛都無一人察覺上報。
這是該說近衛和暗衛無能,還是說‘天國之門’這群邪教徒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