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地。
圍觀群眾正在低聲談?wù)摗?br />
有好事者將事情的真相還原。
原來是那名赤足青年先在一個攤位上兌換到了金焰石,而曾少這些人借著人多勢眾,想要強(qiáng)買下這顆金焰石。
隻是。
那個赤足青年相貌異常陌生,沒人認(rèn)識他,一時間,竟無人上前去管。
這時。
江天剛好擠開圍觀的人群,冷喝道:
“哪裏來的狗子敢這裏撒野?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什麼時候四大勢力舉辦的交易會也可以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了?”
頃刻間。
原本嘈雜的環(huán)境頓時安靜了下來。
“臭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這裏不是你能管的起的?也不瞧瞧我們曾少是誰?”
那名參與圍堵的虯須大漢先是一驚,後來見是一位金丹期的年輕人出麵,立刻硬氣起來,粗糙的大嗓門喝道。
不算太蠢,一眼看出江天是清虛宗的成員,不敢太囂張說話,隻敢搬出後臺來。
那個曾少則一臉陰沉,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似乎馬上就會爆炸,有人竟敢公然不給他麵子。
他身旁的黑袍中年人仍舊麵無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
倒是那位被圍的赤足青年饒有興致的看了江天一眼,隨後重新恢複冷酷的神情。
“他是誰?很厲害嗎?他爹是哪個煉虛老祖?”
江天嗤之以鼻,轉(zhuǎn)頭問向一旁的圍觀群眾,壓根不將那個虯須大漢放在眼裏。
“我知道,他叫曾邵龍,是玉玄宗化神中期長老曾歡的兒子,他還有一位化神初期的媽,叫做冷含!
跟在他身後的雷淩,馬上跳了出來,一臉興奮的說出那位曾少的身份。
江天一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說道:
“一個化神期的爹媽,就敢把四大勢力的規(guī)矩不放眼裏,我今天就替你爹媽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不孝子!
說完,身形一晃,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時已來到那位曾少的身前,抬手便照著他的臉唿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廣場。
緊接著。
“。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名曾少竟被一巴掌打飛在地,俊俏的左臉龐迅速浮腫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恍惚之中。
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怒喊道:
“給我殺了他。”
而他身旁的那個中年黑袍修士剛才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要阻止的時候,江天已經(jīng)重新迴到了原本的位置。
“臭小子,你找死!”
中年黑袍修士怒喝一聲,就要啟動身形,攻向江天。
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十幾道的目光冷眼望著他,猶如望著一個死人,似乎隻要他一出手就將遭到致命一擊,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目光裏麵不僅有元嬰後期的修士,甚至有化神階的真尊。
瞬間冷汗狂飆,身形定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心中不停的在嘀咕他是誰,怎麼有那麼多人維護(hù),這次麻煩大了。
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沒想到江天會直接出手打人,紛紛在低聲詢問起他的身份。
敢在知道別人父母身份後,還大膽出手的人可不多。
“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想替人出頭,趕緊叫他的爹媽過來,不然這事沒那麼快完,我倒要問問玉玄宗的長老會,怎敢允許宗門弟子破壞四大勢力定下來的規(guī)矩!
江天鄙視的看了一眼中年黑袍修士,諷刺道。
本來還想拿他立威,卻沒有實(shí)現(xiàn)。
另外再扣一頂帽子到玉玄宗頭上,先把大義站住,後麵好收割。
別人可能會怕得罪兩位化神期的修士,甚至得罪玉玄宗,他可不會怕。
“安海,你還不快點(diǎn)動手給我殺了他!”
那名曾少恐怕自出生以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屈辱,再次催促著中年黑袍修士行動。
中年黑袍修士一臉尷尬的站著原地,全然不敢哪怕一丁點(diǎn)的動彈。
心中不停的咒罵,蠢貨是完全看不清楚形勢嗎?
就在此時。
“怎麼迴事?”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現(xiàn)場每個人耳邊炸響。
接著,一股驚天威壓降臨到現(xiàn)場,一名溫婉的美婦人驀然出現(xiàn)在上空,身姿綽約,氣勢凜然。
她是玉玄宗的化神後期長老,寒煙長老。
這次剛好輪到玉玄宗負(fù)責(zé)維護(hù)殿內(nèi)廣場的秩序,寒煙長老正是負(fù)責(zé)人。
那位曾少也是因?yàn)檫@點(diǎn),才敢如此囂張的,現(xiàn)場維持秩序的人,很多他都認(rèn)識,不太敢管他。
待寒煙長老看清楚現(xiàn)場的情況,頓時臉色一沉,美眸之間頓時有一股煞氣若隱若現(xiàn)。
這個地上躺著,半邊臉部浮腫,不停哀嚎的曾紹龍,她很是熟悉。
兩家是世交,這次前來南淵城,他父母還專門委托她照顧好他。
她很了解他,就是一個被他的父母寵上天了敗家子,喜歡到處惹是生非。
而在現(xiàn)場,與曾紹龍對立的兩個家夥她都認(rèn)識,一個比一個更加令人頭疼的家夥,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這位曾邵龍招惹出來的事情。
“寒姨,就是這個家夥打我的,你快把他殺了。”
仍然搞不清楚狀況的曾紹龍指著江天,哭訴道。
江天仍舊風(fēng)輕雲(yún)淡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望著上方的寒煙長老,就看她打算怎麼處理。
“蠢貨,閉嘴!”
寒煙一怒,冷聲罵道。
淩冽的寒氣直逼曾紹龍所在,瞬間讓這個愣頭青渾身一顫,不敢再說話。
“田成在哪?立刻上來匯報!
她要先把狀況搞清楚再說。
田成,一位元嬰後期修士,負(fù)責(zé)維持這次廣場的秩序,同樣來自與玉玄宗。
他也很無奈,剛到現(xiàn)場就看見江天一巴掌唿在曾紹龍的臉上,想要阻止也已來不及了。
這個曾紹龍他很清楚,就是個惹事精,而對方敢明知道身份的情況下出手,想來身份也不簡單。
此刻過去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於是幹脆指示執(zhí)法隊員後退,不去參合這事,事後最多也隻是背一個工作不認(rèn)真的責(zé)任,攪到裏麵可就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了。
如今見寒煙長老處理起來都束手束腳。
暗自慶幸自己英明的決定,表麵卻是一副嚴(yán)肅的神情,腳下一點(diǎn),身形騰空而起,來到寒煙長老身旁。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是!
他也知道這事大條,趕緊把事情前後全部傳音告訴寒煙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