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你又在看什麼呀?”
“我在看大叔們練武呢!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參軍,我也要守衛(wèi)國家。”
“你真的這麼想嗎?我問你,你可知兵法?”
“兵法,那不是為將之人所學嗎?我為士卒,我學它做甚?”
“那你可會武功?亦或是強壯、靈巧?”
“我隻是平凡人,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那你可是去送命,而不是報效國家?戰(zhàn)場那是用鮮血來填埋的,我不反對你參軍,但是你要有自己保命的資本。
為凡,活著是活著。為士卒,難道就該去送死嗎?”
“父親,你怎麼能這樣?我要告訴我娘,我要讓娘來評評理。”
“去啊!我會怕你?”
於劍飛快跑入屋內,然後衝向了自己的母親。於塵看了他一眼,便緩緩站立,在空地上揮了揮拳。在活動了一番後,他用衣服擦了擦汗水,慢慢走入自屋內。
剛入門,他便瞧見於劍在院子中蹲著馬步,底下還有一根香。
“小劍,怎麼又惹你娘生氣了?”
“哼,明知故問,要不是你……啊哦……我……我能這樣?”
“哈哈,你好好站著,我先進去喝茶了。”
於劍對著於塵口吐芬芳,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看著他遠去,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溫熱。
差一點,就差一點,香就要碰到屁股了。
“悠,小劍又惹你生氣了?”
於悠看了眼麵帶笑容的於塵,從旁邊抓起雞毛撣子就甩了過去。於塵一把接住,然後笑著說道:“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那你說,我現(xiàn)在漂亮不漂亮?”
“漂亮呀!你怎麼會不漂亮呢?”
“那就好,算你有良心。”
屋外傳來一聲嘀咕:“那天,你還說那花船裏的姑娘最漂亮呢?要是有機會,你要帶我去瞧一瞧呢?”
“於塵,你給我去死……”
很幸運,於塵沒有死,還活著。
那一天他倆有了伴,於劍本來快見底的香又換了一根,於悠端著一壺茶水坐在了他們麵前,靜靜地等待著天色變黑。
“悠,你怎麼不去燒飯呀!天都快黑了,再不燒就要看不見了。”
“娘,你看我們站了半天了,要不就算了吧!下次……下次我們一定不去那地方了。”
“哪地方呀?你爹還帶你去了什麼地方?”
“賭……賭……”於塵一把捂住於劍的嘴,奈何蹲久了有點腿軟,慢了一息。
“哦,我知道了。你們也累了,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做飯。”
“你娘居然沒生氣?”
“爹,你居然不高興?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娘不是這樣的,她肯定有陰謀。”
“要不這樣,我去告密,直接成陽謀算了?”
“你去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嗎?大不了站到天亮,你可熬得住?”
於劍抬頭想了下,連忙搖起了腦袋,對著於塵露出了一抹少見的笑臉。
“別笑了,你一笑我就害怕,這笑臉也太詭異了。”
“詭異,沒有吧?我感覺我已經很真誠了!”
“要不你去水缸裏照照自己的模樣?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