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關外,朝廷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一場酒宴正在進行當中。
“哈哈……”
“呂仙長,本帥敬你一杯!”
張雄大笑著舉起了酒杯,向著呂疫敬道。
“大帥客氣了,請……”
呂疫也同樣舉起酒杯,迴敬道。
兩人飲罷,張雄好奇的開口道:“呂仙長,不知你的神通幾日可起效果?”
“哈哈……”
“大帥放心,此疾乃痘疾,乃天地癘氣所化,普通之人,一旦染上此疾,三日內痘出,七日內膿出,十日內盡皆死絕!便是修行之人,若染此疾,亦不好受!故此……”
“哈哈……,大帥隻需靜待十日,隻管進城便可!”
呂疫大笑著說道。
張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忌憚,但轉瞬便消失了。
“呂仙長……不知,此疾可有治療之法,若……十日後,我大軍攻城,士卒豈不……亦是危險?”
呂疫聞言,撫掌笑道:“大帥勿憂,此疾貧道治療之法!”
說著話,呂疫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道:“大帥且看,這個瓶內便裝著貧道煉製的解瘟丹,隻需化入水中,飲之即可解除那痘疾之苦。待攻城之日,提前予眾將士飲之,可保無憂!”
張雄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舉起酒杯,道:“呂仙長,飲甚!”
“大帥,飲甚!”
……
大約兩三個時辰後,羅火便帶著數千個稻草人來到了將軍府內。
這些稻草人大約一尺多長,頭顱和四肢俱備,不過並無五官等細節。
“師父,稻草人已備好,大約有四千多個!”
“好,吩咐下去,在廣場上為我搭建一座法臺!”
“是,師父!”
羅火答應一聲,立刻就再次轉身出去了。
少頃,薑熊身披法衣,一手執符,一手執桃木劍便邁步走了出去。
很快,薑熊就登上了法臺,法臺下,密密麻麻,擺放著數千個稻草人。
法臺之上,香燭、香爐、金鍾、金盆,及各項法器應有盡有。
站在法臺之上,薑熊麵容嚴肅,先拜天地,後拜四方,口中念念有詞。
接著,就見他將那符籙穿在了桃木劍上,然後放在香燭上引燃了。
金色的烈焰騰空而起,直衝天際。
“疾……”
伴隨著一聲“疾”,隻見一道火光從桃木劍上飛出,瞬間化作數千道火光,分別落向了臺下的稻草人身上。
接著,就看到一道道火光衝天而起,直落向了四方。
接著,但見靖南關四麵城牆之上,多出了數千個身材高大,手持長槍的魁梧士卒。
看到這一幕,無緣、無世、無為皆瞪大了眼睛。
羅火也同樣吃驚不小。
“師父!”
薑熊點了點頭,邁步便從法臺上走了下來,道:“你師弟要守護著王爺,這幾日你要辛苦一下,注意關外朝廷大軍的動靜,一旦有變,立刻通知為師!”
“是,師父,弟子知道了!”
羅火躬身答應了下來,抬頭看著薑熊那疲倦的神色,便繼續說道:“師父,你先迴去休息一會兒吧!今日,想來他們不會攻城的!”
“嗯!”
薑熊點了點頭,道:“雖然如此,但也不可大意;為師先迴去了!”
說完這話,薑熊轉身便先迴了後院。
他真的需要休息一會兒了,剛才做法一下子消耗了他接近四成的法力。
……
靖南關城頭上的變化,立刻就驚動了埋伏在關外不遠處的幾隊探馬。
他們立刻就撥轉馬頭,向著大營奔迴。
很快,情報就報告給了三軍統帥張雄。
張雄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呂疫,道:“呂仙長,靖南關內似乎非但沒受影響,那城牆之上,仿佛還增兵了!”
呂疫聞言,笑著搖頭,道:“大帥,以貧道估計,這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如今那靖南關內,不過六萬餘人,總能挑出尚未染疾的數千人來,隻需再待數日,……嘿嘿……到時,大帥便可看出他們虛實了。”
張雄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
接下來的數日間,城外,朝廷大營之內,一片安靜和愜意;而靖南關內,卻是一片死寂。
薑熊端坐在書案之後,滿臉的嚴肅。
這幾日間,每日都有數千人倒下,如今已經超過兩萬人病倒了。
雖說有著孫林的藥方在,死亡之人不多,到現在僅有一千多人,但城內眾人仍是人心惶惶、軍心浮動。
暗中已經出現了逃兵,不過基本都被抓了迴來。
薑熊可不敢讓他們肆意的逃走,無論是逃迴靖南府,還是逃向城外的朝廷軍大營,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逃迴靖南府,這些士卒很可能會將瘟疫帶迴去,一旦蔓延開來,其後果難以想象。
而若是讓他們逃到了朝廷大營,隻怕城內的虛實將徹底的暴露出去。
到那時,隻怕……
隻怕朝廷大軍頃刻而來,如今的靖南關拿什麼抵擋。
突然,薑熊的眼中一亮,抬頭就望向了羅火和無緣、無世、無為三小。
“羅火,三位小師弟,我有一計,或可一試!”
羅火和三小聞言皆是一愣,同時抬頭望向了薑熊。
薑熊笑著開口道:“今夜晚間,咱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或許可以看到那瘟疫的解法。”
羅火和三小聞言,皆是眼前一亮。
“師父,弟子明白!”
“薑師兄,您就放心吧!”
“哈哈……,好!”
眨眼間,夜幕就逐漸的降臨了,待到三更時分,突然從靖南關內飛出了四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化作一道火光衝天而起,直接就隱在了空中;而另外三道身影直接鑽進了地裏,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朝廷大軍的軍營之內,一支支巡邏隊手持長槍邁著整齊的步伐在各處巡邏著。
突然……
大營幾處僻靜的角落裏,地麵上金光一閃,便出現了三個腦袋。
三個腦袋左右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然後便又重新鑽迴了地麵,片刻時間後,三個腦袋再次從地下鑽了出來,左右打量一番後,又重新鑽了迴去。
其中一人便來到了一口水井旁,那腦袋左右打量一番,見附近無人後,隻見金光一閃,便從地下鑽了出來,然後……
那人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接著便打開了瓶塞,將一些粘稠的液體倒進了水井當中。
其他兩處也在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咕咕……”
“咕咕……”
“咕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