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湖小院裏,李無憂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的沈芯語,似乎對她說出來的話感到十分意外。此時,沈芯語正抱著小琪兒,專心致誌地吃飯,而旁邊的影子則低著頭,始終不敢抬頭直視他們二人。
\"怎麼?沒聽清嗎?我說要給你納兩房妾室。影子不是我很久以前就跟你提過的事情嗎,你為什麼會如此驚訝?\"沈芯語麵無表情地說道。
李無憂無奈地迴應(yīng)道:\"那香君又是怎麼迴事?\"
沈芯語白了他一眼,迴答道:\"杜香君是娘看中的人,而且早就和大宮主商量好了。據(jù)說,她和你的相識時間甚至比我們還早。如果真要算起來,她應(yīng)該是繼洛青黛之後與你接觸最多的人吧?\"
李無憂頓時感到無語,抱怨道:\"我的個親娘啊,真是啥事都敢亂編,我可是她親生的兒子啊!芯語,你聽我解釋,我和香君僅僅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我真的沒有那種更進(jìn)一步的想法。\"
沈芯語臉上露出一抹不信任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哦~是嗎?我可聽說你還為人家出過頭打了洛青黛的大弟子呢。”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和戲謔。
李無憂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連忙解釋道:“咱說話要講良心啊!那明明是人家香君為我出頭,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才出手教訓(xùn)了那個沈若男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冤枉。
沈芯語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香君香君的叫得可真夠親切的。”她的話語中帶著些許醋意。接著,她又繼續(xù)說道:“實(shí)話告訴你吧,這件事可是大宮主直接找我商議的。她們害怕到了鎮(zhèn)龍帝國後根基不穩(wěn),所以想綁上你這位帝師大人的靠山,才決定把自己的寶貝徒弟許配給你的。”
李無憂聽了之後,頓時感到一陣無語,忍不住撓了撓腦袋,滿臉困惑地問道:“這大宮主抽的哪門子風(fēng)啊?我現(xiàn)在還掛著百花宮名譽(yù)長老的頭銜呢,幹嘛還要多此一舉?”他實(shí)在搞不懂大宮主的用意。
沈芯語白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地說道:“這就是江湖,我還是太平的師姐呢,真正觸及到核心利益的時候,不也會跳到你的對立麵嗎?一個名譽(yù)長老,她可不認(rèn)為你某些決定的時候會優(yōu)先考慮百花宮。”
李無憂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聲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影子我能理解,朝夕相處的你早已把她當(dāng)作自己人了,可是對於一個外人,你為何會有同意她們的想法?”
沈芯語歎息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緩緩說道:“唉,母親找我談過,她說你也不能隻有小琪兒一個孩子吧,老人家可還惦記著抱孫子呢。”
李無憂聽後,頓時站起身來,一臉嚴(yán)肅地開始批判起自己父母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滔滔不絕地說著,聲音激昂而堅定。他的話語充滿了對傳統(tǒng)觀念的質(zhì)疑和反對,表達(dá)出他對平等和公正的追求。
沈芯語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忍不住直撇嘴,心中暗暗想著這家夥還真是個固執(zhí)己見的人。而影子則不時地抬起頭,偷偷地看一眼李無憂,眼中閃爍著好奇和思考的光芒。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李無憂大聲喊道,似乎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觀點(diǎn)。
這時,小琪兒拍著小手,笑嘻嘻地說道:“爹爹說的好,小琪兒也是爹娘的寶貝!”她的童言童語讓整個場麵瞬間變得溫馨起來,大家都被她的可愛所感染,不禁笑了起來。
沈芯語嘖了一聲,嚇得小丫頭立馬縮了縮腦袋,繼續(xù)自己的晚飯大業(yè)。
沈芯語撅起嘴巴,陰陽怪氣地說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大宮主和娘了,你總不能讓我反悔吧。”
接著,她又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我要現(xiàn)在告訴人家你不要杜香君那丫頭,你還要人家姑娘以後怎麼活呀?人家就不要臉了?這事在百花宮內(nèi)部已經(jīng)傳遍了,你要不願意啊,自己說去,我可不當(dāng)這惡人。”
影子這時也輕聲說道:“其實(shí)…多個姐妹也挺好的,以後帶孩子也輕鬆許多。”
李無憂無奈的看了這兩人一眼,心裏暗自嘀咕道:“合著自己堅持一夫一妻還成了不合群的那個了,這種事再怎麼說也不是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吃虧吧?”
他嘴上卻故作瀟灑地說:“行,你們倆不後悔就行。”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沈芯語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絲戲謔地說:“德行吧,心裏不定怎麼美呢,還在我麵前裝正人君子。”
李無憂剛要開口埋怨她倒打一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通天赤蟒的巨大吼聲。
“李無憂!外邊有個叫杜香君的女娃找你!”
李無憂心中一驚,暗自叫苦不迭,香君這丫頭真是太會挑時候了,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找上門來。
沈芯語停下手中的動作,給小琪兒輕輕擦了擦嘴角,然後溫柔地放下碗筷。
“吃完了吧?迴屋做功課去!”
說完,她便抱起小琪兒,邁步向屋裏走去。
小琪兒在沈芯語溫暖的懷抱裏,焦急地?fù)]動著小手,奶聲奶氣地說道:“娘親…娘親,我還沒吃完呢,剩飯要被爹爹打屁股的。”
沈芯語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家夥,眼神中滿是寵溺和疼愛,輕聲哄道:“沒事的,寶貝兒,今天不用怕,他不敢打你屁股的。”
說完,她抱著孩子走進(jìn)屋裏,留下一臉無奈的李無憂站在原地。
一旁的影子見狀,急忙上前收拾起碗筷,嘴裏念叨著:“額…我去洗碗…”
幾乎眨眼間,他就迅速地將桌子收拾得幹幹淨(jìng)淨(jìng),然後像一陣風(fēng)一樣逃離了院子。
“哎!你小子見是不見啊?!給我個信啊!你要是再不吱聲我就把人趕走了啊!”通天赤蟒的大嗓門又傳來了,李無憂皺眉喊道:“迴你的水底趴著去,沒你的事啦。”
通天赤蟒聽出了李無憂語氣中的不滿:“切,以為誰願意給你看門似的,要不是小琪兒在你看我理不理你!”說完那龐大的身軀緩緩沉入了水中,那股龐大的威壓也緩緩消失,讓站在岸邊的杜香君也鬆了口氣。
她也聽說了李無憂如今的強(qiáng)大,沒想到一個看門的靈獸都如此恐怖。再一抬頭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杜香君看著李無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羞澀和緊張。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李…李長老。”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有些害怕。說完,她的脖子都紅彤彤的染上了一抹羞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
李無憂看著杜香君害羞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漣漪。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波動。然後,他微笑著對杜香君說:“香君,好久不見了。”
杜香君抬起頭,目光與李無憂交匯在一起。她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光芒。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周圍的空氣變得寧靜而祥和,隻有微風(fēng)輕輕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涼爽。
這久違的稱唿讓李無憂也愣了愣神,他不禁陷入迴憶之中,腦海裏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似乎最愛叫自己這個稱唿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丫頭了。
“香君……在華龍城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是否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裏的生活呢?”李無憂麵帶微笑地輕聲問道。
杜香君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這裏的生活,但她的聲音卻變得更小了,仿佛有些害羞。
李無憂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聽力敏銳,可能根本聽不到她的迴答。於是,他善意地提醒道:“額……那個……香君啊,你可以把聲音稍微放大一些嗎?我有點(diǎn)聽不清。另外,我們之間不必如此生疏,你應(yīng)該比我年長一些吧?以後直接叫我無憂就好了,我會稱你為香君姐。這樣更親切些,不是嗎?”
聽到李無憂的話,杜香君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微微點(diǎn)頭表示同意。從此刻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將變得更加親密和自然。
李無憂看著杜香君嬌羞的模樣,不禁有些心動,他輕聲說道:“哦,對了,你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提到這個杜香君又低下了頭,聲音細(xì)若蚊蠅地迴答道:“嗯…嗯…是大宮主讓我來的,她說…她說…不日我們就要成親,還沒有交換定情信物呢,我是特意來送定情信物的。”
說完杜香君扭過身子,遞過來一個繡著“杜”字的香囊。香囊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杜香君低著頭,羞澀地說道:“那個…我從小到大都在百花宮,沒有什麼入的了你眼的寶物,這個香囊是我自己繡的…雖然沒什麼特別的功效,但代表了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別嫌棄…”
李無憂接過香囊,手指觸碰間仿佛感受到對方手指的溫暖,杜香君如觸電般縮迴了手。李無憂望著手中的香囊,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不僅是一件普通的禮物,更是杜香君對他的一片深情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