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燕府後院,
那身影直奔那個淒厲大喊的女子房屋而去,速度雖快,但動靜幾乎不曾發出。
出人意料的是,那人在院外停了下來,躊躇著來迴踱著步,表情很是複雜糾結。
從始至終並未踏入院子一步。
半晌,那人轉身離去,幾乎是一步三迴頭。
從那黑影出現到離去,匆匆不過半盞茶時間。
“山河圖。”
裴禮收迴天眼通,心中一聲呢喃,便是沒了後續。
轉眼便是三日。
這三天,裴禮與塗山淼淼的行動範圍僅限於院子與房間。
並不是被限製了人生自由,相反,兩人就像被遺忘了一般。
沒有任何人來打擾,甚至老管家周慶都沒來。
每日僅有聾啞奴仆來送菜飯。
這種毫無波瀾的日子,裴禮倒是還好,可以用來安心修煉。
可塗山淼淼整個人都要憋壞了。
數次邀裴禮出去逛逛,可裴禮都拒絕了。
這裏畢竟是燕府,未經許可,四處閑逛,多少有些不合規矩。
於是乎,兩人開始下棋打發時間。
裴禮原是想拒絕的。
但是沒辦法,她非要。
主要是架不住塗山淼淼沒日沒夜的軟磨硬泡。
院中,兩人以真元在半空中劃出棋盤縱橫十九道,又以真元化作黑白棋子。
塗山淼淼作為胭脂榜第二的美人,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棋藝雖不是當世名流,也當的上是卓爾不群。
在她講解了規則後,兩人的對弈正式開始。
裴禮本不懂圍棋,堅持了一百二十餘手,輸了一盤。
可隨著對弈的持續,他也悟出了一些棋藝路數。
第二盤開始,雙方你來我往,頻頻落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戰況膠著。
起初是塗山淼淼壓製裴禮,而後裴禮搶占上風,壓製塗山淼淼。
塗山淼淼看著己方被逼入死角的白棋,秀眉不由得緊蹙起來。
驀地,
她彈出一縷真元,在棋盤上一處落子,可不知怎的,棋子竟被全部震散。
裴禮一愣,有些始料未及。
“哎呀,一不小心沒控製住力道。”
塗山淼淼眨巴著大眼睛,狡黠道:“咱們重新開一局吧?”
“……好。”
新一局開始。
塗山淼淼敗勢比上一局來的更快更猛。
她故技重施,一縷真元激射而出。
“哎呀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又沒控製好力道……”
可她還未說完,便見到被擊中的棋盤,隻是猶如水波一般蕩漾了一下,所有棋子也都完好無損。
“無妨。”
裴禮好似早有防備,真元先一步透體而出,護住了棋盤,“淼淼姑娘請落子。”
“你!”
塗山淼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麵紅耳赤,一氣之下就氣了一下。
“淼淼姑娘,怎麼了?”
“哼!下棋就是在玩物喪誌,我們這個年紀,當然要以修行為主。”
塗山淼淼小嘴一撅,小腰一扭,轉身就要迴房。
裴禮略微沉默,“要不,重新開一局?”
“那便重新開一局!”
未過太久。
“嘖嘖嘖。”
“沒意思,我要去修煉了。”
塗山淼淼嘖嘖一陣歎息,若無其事的迴房。
裴禮看著白棋已被殺得隻剩下不到三十子的棋盤,有些若有所思。
這姑娘,有些不講武德。
自這以後,塗山淼淼再也沒與裴禮下過棋。
甚至,塗山淼淼往後餘生,都不再碰棋。
就在這時,
有女子的哭泣哀嚎聲傳來。
“那女人又開始了,這還沒天黑呢!”
正要迴房修行的塗山淼淼突然湊了過來。
她滿眼希冀道:“裴禮,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什麼?”
“當然那個女人啊!”
塗山淼淼說道:“你別跟我說你什麼都聽不到,那女的每天晚上都哭喊不斷。”
“與我們無關。”
“我知道,我隻是過去看看,我什麼也不幹。”
“……”
裴禮一陣沉默,隻覺得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就好比我就蹭蹭不進去,聽聽就得了。
ps,
剖宮產,男寶,5.9斤,明天出院了,不過坐月子期間,玩手機的時間會比較少,更新可能會不穩,但是肯定不會不更。
感謝大家的關心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