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森下英治郎看了過來,很是沒好氣的給了個白眼,“大虞有句古話,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哈哈哈!!你們這些中川家族調(diào)教出來的人,還真是膽小如鼠。”
“難怪中川誠一郎在明州十二年都還毫無建樹,甚至還被大虞人暗殺了。”
黑衣人雙臂抱胸,不屑道:“簡直就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八嘎!!”
“山上久作!中川家族如何行事,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指手畫腳的!”
“難道你忘了十二年前,你們山崎家族與佐藤家族是如何退出的明州疆域嗎?”
“惶惶如喪家之犬!”
森下英治郎冷喝道:“若非有我中川家族在瀛洲與明州之間斡旋,山崎家族我不敢妄言,但你山上家族在那一年定會被溫家軍滅了!”
山上久作嗤笑,不以為意的道:“森下君,時代變了,此次山崎家族定能一舉占據(jù)明州!”
森下英治郎又是一聲大喝,“難道你要靠口舌之力占據(jù)明州嗎?”
山上久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森下君,多說無益,還是聊聊當下吧。”
“哼!”
森下英治郎冷哼一聲,抬眼望向百花穀方向。
浪人營武士已經(jīng)徹底將山穀包圍。
隻是,令人詫異的是,百花穀居然毫無反應(yīng),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
“森下君,真不是我說你,一個小小的百花穀,你這陣仗也弄的太大了些。”
山上久作嗤笑,“山穀裏這群娘們肯定已經(jīng)嚇得腿軟,沒準現(xiàn)在正抱團抹眼淚呢。”
森下英治郎厭惡的翻了個白眼,“這些年來,光是因百花穀喪命的瀛洲勇士,便就超過了四位數(shù),你真當百花穀這群女人是泥捏的?”
山上久作又是一聲嗤笑,覺得這不過是證明中川家族無能的又一佐證。
不過他想歸如此想,到底是沒有再出言挖苦。
似是看出了山上久作心中所想,森下英治郎冷聲道:“如此傲慢輕敵,看來十二年前瀛洲戰(zhàn)敗的事實,你已經(jīng)忘了。”
山上久作沉默,並未搭話。
森下英治郎繼續(xù)道:“百花穀中強者不少,尤其是三位穀主,各個不好對付。”
“盡管三穀主被你一箭重傷,可大穀主海棠,多半已是大宗師。”
“一位大宗師若是拚起命來,會是何種恐怖場景,你不會想不到吧?”
山上久作幽幽道:“這些年,死在我刀下的大宗師,已經(jīng)三個了。”
“你……”
正當這時,
山穀內(nèi)戰(zhàn)鬥的動靜傳來,不僅有真元的碰撞,還有刀劍交鳴聲。
森下英治郎立時對山上久作怒目而視,“你居然擅自出動了忍者!”
山上久作也不狡辯,一攤手,“我派了兩個中忍去探探虛實,沒準百花穀內(nèi)部不堪一擊,森下君的浪人營就可以省些功夫。”
“山上久作!你忘了中川真巳大人的吩咐,浪人營一切歸我指揮!”
森下英治郎怒斥,“你既然被安排在了斷魂崖,你就得服從我的命令!”
“森下君,你擔心的那個百花穀的大宗師,我去幫你殺了,你靜候佳音便是。”
山上久作一聲嗤笑,身影在原地一陣閃爍,最後猛地消失。
瀛洲有三大家族,與百十個小家族。
山上久作無疑屬於山上家族,而山上家族是依附於山崎家族。
中川真巳名義上是管控著整個明州境內(nèi)的瀛洲人。
可若是他今日滅掉百花穀這個眼中釘,難不成中川真巳還要責罰他自作主張不成?
真若是那樣,山崎家族也不會答應(yīng)!
正因想通這一點,山上久作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隻有將百花穀徹底摧毀,他的如意算盤才不至於落空。
“八嘎!”
森下英治郎氣的麵色鐵青,手掌緊緊握著刀鞘,殺人的欲望從未有過的強烈!
不過如今箭已上弦,哪怕是真要砍了山上久作,也要等滅了百花穀之後。
森下英治郎傳令浪人營,迅速占據(jù)有利地形。
他們此次行軍隱秘迅速,百花穀短時間絕對做不出太多應(yīng)對。
隻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浪人營正要占據(jù)製高點時,有埋伏的勁裝女子彎弓搭箭。
一輪箭矢射下來,浪人營探路的先頭部隊死亡人數(shù)就超過八十人。
自此,浪人營與百花穀徹底交上了手。
……
百花穀。
溫賀再一次發(fā)揮軍事才能,對百花穀二百餘名女子安排了作戰(zhàn)任務(wù)。
整個百花穀,為了應(yīng)對瀛洲武士的進攻,設(shè)置了三道防線,第一道防線自然就是山穀頂上的製高點。
第二道防線設(shè)置在山穀內(nèi),為了防止倭寇火攻,溫賀已經(jīng)命人將山穀內(nèi)的植被清理,確保火勢無法蔓延。
第三道防線是海棠的小竹屋。
重傷的海棠與牡丹都被安置在這裏。
就在這時,
靳晨勃提著兩顆人頭趕來,將之往地上一扔,頭顱滾了兩圈,死不瞑目的眼睛仍舊瞪的老大。
僅是兩個中忍,連靳晨勃一劍都沒接住。
裴禮問道:“沒事吧?”
“沒事沒事。”
靳晨勃擺擺手,看向裴禮一旁的秦水蓮,“秦丫頭,還沒殺過人吧?”
說罷,他一指地上的兩個人頭,“看看,這兩個家夥被我一劍封喉,你看我牛逼不?”
秦水蓮麵色白了一分,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溫少帥。”
薰婆婆眉頭緊蹙,“咱們有這三道防線,便能高枕無憂了麼?”
溫賀搖搖頭,“死守是守不住的,必須去墉城搬救兵。”
浪人營足有正規(guī)軍三千人,如何能是百花穀兩三百號人能抵擋的?
明州與瀛洲畢竟是死對頭,這些瀛洲人如此肆無忌憚,墉城駐軍絕對不會視若不見。
如今隻有一個問題,去墉城搬救兵之人,勢必會遭遇倭寇的追殺,這可是個九死一生的抉擇。
薰婆婆立時慷慨地站了出來,“我去!哪怕就是死,我也會搬來救兵!”
虞美人隻道一聲,“你去過墉城?知道墉城駐軍駐紮在哪嗎?”
“我,我到了墉城自有辦法……”
“嘁。”
虞美人嘁了一聲,“這個搬救兵的人選,非我莫屬。”
她熟悉墉城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她是百花穀二穀主,有這個身份墉城駐軍也不至於懷疑。
一番交談,很快便確定了虞美人搬救兵的人選。
眾人合力,在山穀一側(cè),打開了一個缺口。
虞美人施展輕功,往墉城而去。
臨消失前,她抽空往身後看了眼,有個沒正經(jīng)的男人,正遠遠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