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青蓮枯萎的剎那，張凡腳下浮現九重血色道臺。每層道臺都鐫刻著被天道抹除的洪荒圖騰，十萬混沌的虛影在他身後叩首。虛空中的血色鎖鏈突然凝固，竟將紫霄雷龍煉化成赤金戰紋，順著他的脊椎蜿蜒而上。


    \"原來這劫數...本就是本尊的登神長階！\"


    張凡長嘯震碎三千雷劫，眉心裂開第三隻豎瞳。那瞳孔深處竟懸浮著縮小版的吞天魔罐，罐口噴湧的混沌氣化作十二萬九千六百道輪迴漩渦。天道嬰孩腳下的灰燼蓮臺突然複生，卻綻放出妖異的血色曼陀羅。


    虛空裂開八萬四千條縫隙，每條縫隙都流淌出洪荒紀元的記憶長河。張凡抬手抓住其中一條，掌心浮現的竟是天道嬰孩被血色祭壇鎮壓的畫麵。他的道體突然虛化，體內十萬混沌同時結印，丹田神國裏的血色祭壇竟與天道嬰孩的心髒共鳴。


    \"轟！\"


    混沌青蓮徹底蛻變為葬天花，九十九片花瓣割裂時空。張凡每根發絲都纏繞著因果線，他窺見自己曾在洪荒紀元以指為筆、以天道之血為墨，在青銅編鍾上刻下\"葬\"字古篆。此刻那編鍾正在他神國中轟鳴，每聲鍾響都讓天道嬰孩的皮膚剝落一寸。


    \"你篡改的因果，該還了。\"


    張凡雙指並劍點向眉心，吞天魔罐突然倒轉。罐底浮現的六道輪迴盤轟然轉動，將方圓十萬裏雷劫盡數吞沒。他的鴻蒙道體開始琉璃化，骨骼上浮現出比混沌符文更古老的葬天紋路。


    天道嬰孩突然撕開胸膛，掏出跳動的造化玉碟。但玉碟表麵早已爬滿血色根須——那是張凡先前被擊碎的混沌戰甲碎片所化。十萬混沌的嘶吼在此時達到巔峰，血色祭壇頂端升起的身影，赫然是另一個渾身纏繞葬天鎖鏈的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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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本尊淬煉的隻是道體？\"兩個張凡同時開口，聲音震碎三千大道，\"本尊淬煉的是整個洪荒紀元對天道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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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突然下起血雨，每滴雨水都映照著上古修士被天道鎮壓的畫麵。吞天魔罐的饕餮紋路徹底活過來，化作遮天巨獸咬住混沌青蓮的根莖。張凡踏著血雨走向天道嬰孩，腳下綻開的曼陀羅竟在吞噬造化玉碟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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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嬰孩的十二重瞳孔同時迸裂，祂終於發出不屬於這個維度的尖嘯。無數天道鎖鏈從虛空刺出，卻在觸及張凡周身三丈時被血色祭壇虛影碾成齏粉。張凡身後浮現的葬天花海深處，緩緩升起刻著\"永葬\"二字的青銅古棺。


    \"該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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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雙手按住棺蓋，十萬混沌的願力化作葬天神釘。天道嬰孩的掙紮突然停滯，因為那具青銅棺裏躺著的，赫然是渾身纏滿血色道則的另一個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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