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君大怒:“你這小子!為了那個狗皇帝,居然不顧自己母親的身體!”
“你這麼拚,那個狗皇帝也隻是當你是一條狗!”
霍禦燊握緊了拳頭,想要分辯,但是到底什麼都沒說。
錯了就是錯了,再找借口也於事無補。
顧山君想再罵他,可看他的樣子,知道他自己肯定內疚得恨不得以身替母,也就不再多說。
胡善圖還在罵罵咧咧:“為了個狗屁東天原神國,差點讓會長……”
“我倒要看看,這個東天原神國,到底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說話間,胡善圖已經(jīng)衝天而起,飛到大氣層外,驅使自己的精神力,去往東天原神國的大藏星。
大藏星是東天原神國的首都所在地。
如果東天原神國出岔子,一定是大藏星出了岔子。
可當他的精神力如同一束光,剛剛靠近東天原神國的星域,還沒來得及進入,就被一層看不見的界壁給擋住了!
“啊——!”胡善圖大叫一聲,迅速收迴自己的精神力,直接從大氣層外掉了下來。
快到這座大廈頂層的時候,一架自動駕駛的飛行器感受到危險,衝天而起,將胡善圖接了下來。
幾個防務機器人將胡善圖也送入了醫(yī)療室。
顧山君和霍禦燊看著暈倒的胡善圖,也覺得事情大條了。
他們這個暗夜狩獵者協(xié)會,除了會長佘竹茵,就屬胡善圖的精神力等級最為強大。
而且胡善圖還不像佘竹茵,佘竹茵的身體曾經(jīng)受過很大的損傷,真實實力不到全盛時期的億萬分之一。
胡善圖的身體,堪比s級基因進化者。
可就是這樣的身體和精神力,都在東天原神國那邊折戟沉沙。
顧山君拖著胡善圖的身體,去往醫(yī)療室的另一個醫(yī)療艙。
那個醫(yī)療艙也很高檔,但並不是最高級的那種醫(yī)療艙。
最高級那種醫(yī)療艙,他們這麼大的暗夜狩獵者協(xié)會,也隻有一臺。
當然,皇室也隻有兩臺,另外四大貴族,一家一臺。
從這個角度來說,暗夜狩獵者協(xié)會的勢力,已經(jīng)直逼四大貴族。
不過,在明麵上,他們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民間組織,隻是簽約了百分之八十的賞金獵手,掌握了很大的現(xiàn)金流。
僅此而已。
顧山君讓機器人給胡善圖換了醫(yī)療服,直接送入了醫(yī)療艙。
醫(yī)療艙啟動,先進去了一番檢查。
顧山君看著檢測數(shù)據(jù)放了心,對霍禦燊說:“你胡叔沒事,就是脫力了……看來在東天原神國那邊,還是有大家夥出沒。”
霍禦燊說:“我的精神力,去不了那麼遠。”
他現(xiàn)在本人不能離開北宸星,精神力如果可以像胡善圖和佘竹茵那樣,倒是也可以去看看。
可惜,他的基因進化等級雖然很高,但是精神力方麵,沒有佘竹茵和胡善圖他們天賦異稟。
顧山君擺了擺手:“你別管了,現(xiàn)在就算要管,也遲了。”
“我這幾天上網(wǎng),也發(fā)現(xiàn)東天原神國那邊的網(wǎng)絡係統(tǒng)有問題。”
“我們暗夜狩獵者協(xié)會在東天原神國的分部,從前天就開始聯(lián)係不上了。”
“但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在東天原神國簽約的賞金獵人,都是那裏的本地人。”
“以前也有聯(lián)係不上的時候,但過一陣子就好了。”
不像霍禦燊,他們派出的外勤人員,都是為了國家辦事的公務人員。
他要對他們的生死負責任。
霍禦燊心情沉重,但也沒有離開,一直守在佘竹茵的醫(yī)療艙前。
不愧是北宸帝國最頂級的醫(yī)療艙。
它很快穩(wěn)定了佘竹茵身體崩潰的趨勢,並且還給她配備藥物進行治療。
朱雀、顧山君和霍禦燊一起等到晚上,佘竹茵沒有醒來,但是胡善圖醒過來了。
他一醒就嚷嚷著好餓,要吃東西。
顧山君給他買了十份炸雞,他一個人吃得幹幹淨淨,才號稱緩過來了。
霍禦燊一直坐在醫(yī)療室裏,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等顧山君、胡善圖和朱雀坐過來,他才朝胡善圖點點頭,說:“胡叔,您好些了?”
胡善圖打了個飽嗝,抱著一杯奶茶,大力啜飲了一口吸管,才說:“我沒事了,我知道你擔心,不過很遺憾,我沒能看見那邊是怎麼迴事。”
他繼續(xù)說:“我的精神力過去了,但是別說大藏星,就連東天原神國的星域都沒法靠近。”
“那整片星域好像都被包在一個密不見風的盒子裏,我的精神力想要靠近,直接被一股大力擊碎摧毀。”
“如果不是我退的快,我擔心那股力量,甚至能循著我精神力撤退的方向,直接攻占我的大腦!”
顧山君、朱雀和霍禦燊不約而同看向他的腦袋。
霍禦燊還瞇了瞇眼。
胡善圖惱羞成怒:“你們這什麼眼神?!我還是胡善圖!我沒被別人占據(jù)我的身體!”
“不信我給你們算一個!”
“基本上不準!”
他這麼說,顧山君、朱雀和霍禦燊才鬆了一口氣。
沒錯了,還是那個號稱非常準,但卜卦結果總是不知所謂的“塗山氏”。
胡善圖悻悻地說:“我是最後一個塗山氏。”
“我們塗山氏可以滅亡,但絕不會被奪舍!”
顧山君嗤笑一聲:“還奪舍,你以為你是誰?誰奪舍一隻騷狐貍?”
胡善圖大怒:“你才騷狐貍!你全家都是騷狐貍!”
“啊!不對!狐貍怎麼騷了?!你是騷老虎!你全家都是騷老虎!”
顧山君嘿嘿一笑:“我全家確實是老虎,可是騷不起來啊……善圖,不如你騷一個給我看看?我學著點兒?”
兩人一鬥嘴,葷話段子都要來了。
朱雀皺了皺眉,說:“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小輩在這裏呢……”
她看了看霍禦燊。
霍禦燊當沒聽見顧山君和胡善圖的話,隻是說:“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去那邊看看。”
朱雀說:“你不是特安局的總督察嗎?誰能管你去哪兒?想去就去唄!”
霍禦燊說:“皇帝陛下去了歸遠星度假,我就不能離開北宸星。”
“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
朱雀撇了撇嘴:“你又不是去了那邊不迴來了,偷偷跑去看看不行?”
霍禦燊說:“我的蝠式戰(zhàn)機一出動,就會有人知道。”
“沒法去。”
他要去,肯定要先進行空間躍遷。
別人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肯定是知道的。
但皇帝那邊的戰(zhàn)機進行空間躍遷,他卻不會知道。
顧山君說:“禦燊,別給那個狗皇帝效力了。”
“迴家來繼承家業(yè),這整個暗夜狩獵者協(xié)會,都是你的!”
“咱們想幹嘛就幹嘛,不比在那個地兒受人家的閑氣要好?”
霍禦燊無語,嘴角抽了抽,說:“沒人敢給我氣受。”
就連那個皇帝陛下,也要籠絡他。
而且,他有自己要做的事,迴家繼承家業(yè)?
他想都沒想過。
霍禦燊說:“暗夜狩獵者協(xié)會,是你們的,將來可以留給我妹妹。”
說起自己的妹妹,顧山君和朱雀都將不善的目光投向胡善圖。
“胡善圖,你到底行不行啊?”
顧山君不懷好意地嘲弄。
胡善圖臉都氣紅了。
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更別說他是塗山氏最後一個男人!
胡善圖握了握拳,說:“我下次一定會占出她的精確位置!”
霍禦燊不置可否,垂下眼簾,開始給自己部門的人發(fā)消息,布置任務。
大家一夜沒睡,等在醫(yī)療室裏。
第二天清晨,佘竹茵終於醒過來了。
但她的身體依然還虛弱,還需要在醫(yī)療艙裏靜養(yǎng)。
不過她已經(jīng)能夠通過醫(yī)療艙的通話器,跟外麵的人說話。
霍禦燊的聲音首先傳進來:“母親,您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要不要請個禦醫(yī)來幫您看看?”
佘竹茵的聲音還很虛弱,但語氣卻很強硬:“不用。其實這醫(yī)療艙對我沒用。”
“你們放我出來。”
霍禦燊:“……”
朱雀忙說:“會長,多虧了這臺醫(yī)療艙,不然您今天還不一定能醒過來。”
佘竹茵說:“我就是脫力了,睡一覺肯定會好。用不用醫(yī)療艙都一樣。”
這可是“過河拆橋”了。
顧山君和朱雀都是相視一笑。
霍禦燊略微放了心,說:“那您就在裏麵再多睡會兒,等您的身體狀況穩(wěn)定了,您再出來。”
佘竹茵真的不想待在這醫(yī)療艙裏,可外麵的人都不放她出來,她也沒辦法。
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確實很虛弱。
以前隨隨便便能夠毀掉一座山,斷掉一條河。
現(xiàn)在,別人隨隨便便就能把她毀掉。
佘竹茵歎口氣,說:“那好吧,我可以待在這裏,但是我有個條件。”
霍禦燊打起精神:“您說,我一定幫您辦到。”
隻要佘竹茵答應在醫(yī)療艙接受治療,霍禦燊真是什麼都會答應。
結果佘竹茵隻說:“就是新年那會兒,有人給你寄的那個青辣椒爆炒鹵製豬頭肉,我十分想吃。”
顧山君驚訝地說:“會長,難怪您這半年都在找這個青辣椒爆炒鹵製豬頭肉!”
“還說都不好吃……”
“原來是吃過更好的啊!”
佘竹茵在醫(yī)療艙裏笑而不語。
霍禦燊眼角抽了抽,不過還是答應說:“我去問問,看看那人在哪裏買的,我去給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