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奠天一聽火冒三丈,自己好像就成了任人拿捏的廢物一般,這刀修固然厲害,但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蛋。
“李奠祖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勾結(jié)外人來針對自己的親哥哥。”
李奠祖轉(zhuǎn)身目光變得冷冽,背後一把巨大的刀影一閃消失不見,他近乎於瘋狂的嘶吼道:“親哥哥?”
“我的親哥哥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淫亂親弟妹,囚禁親弟弟和我的後人。”
“禁止一切可以救宇兒迴來的手段,這就是你口中的親哥哥?”
“仇人也不過三代,你這個親哥哥把我們?nèi)艚那艚勰サ恼勰ィl(fā)配的發(fā)配,你好一個親哥哥!”
“縐容是如何死的?你假扮作我被縐容發(fā)現(xiàn)後,縐容羞愧難當自絕而亡對吧?那可是你的親弟妹!”
“家仇你該死!國恨你就更加該死了!”
“禦劍宗宇兒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是現(xiàn)在這樣?不說萬眾歸心起碼也是上下一心遠近聞名。”
“可是你幹了什麼?囚禁我後以我的名義假借發(fā)展禦劍宗滿足個人私欲,把家和宗門搞得一團烏煙瘴氣!”
“現(xiàn)在哪一座禦劍宗不怨氣衝天?哪一座禦劍宗不勾心鬥角相互殘殺?”
“所以無論從什麼地方看你都該死!可是你是我親哥,你無情我不能無意,我不會殺了你,我會廢了你!”
“住口!”
李奠天一聽憤怒至極,抬手劍指在長劍之上一劃,天幕降臨劍界包裹了這一方天地。
他抬頭看向高空那白色身影,不見白色身影有所動作,他才揮手間一道劍光脫劍而出直奔李奠祖。
李奠祖冷冷道:“何必試招?”
他說完雙臂伸展開來,彎腰向前微微一傾,背後巨大刀影一閃彈射了出去。
刀影所過之處劍界晃動劇烈,一股霸絕天下的道念猶如帝王親臨。
“天刀!”
“斬!”
那李奠天的劍光根本沒有靠近刀光便土崩瓦解開來,李奠天眉頭微微一皺大聲道:“劍界衝天——九州劍訣!”
隻見李奠天雙手握劍衝天而起,劍吸收了劍界之力越變越大,他所過之處的後麵劍界寸寸湮滅。
他要與自己的親弟弟一劍決高下,他要親手鎮(zhèn)殺了這叛逆的弟弟從此除了這一隱患。
隻要那白色身影不動手,劍界之力定能滅殺了李奠祖。
刀落下緩慢,但不斷的厚重感與光芒已經(jīng)占據(jù)了高空所有空間,猶如一個擎天巨石遮蔽了上方所有天空一般。
而下方天空被李奠天的劍全部占據(jù),劍尖處七彩光芒不斷被刺破,遊散的光芒不但刺眼就連仙識也無法窺得一分。
劍飛升的速度更加的慢,可看上去比刀的威勢大了數(shù)倍有餘。
劍界的瓦解導致那些圍困天帝宮的修士想要逃跑,可是剛剛淩空飛起便爆體而亡。
張九嶺趕緊阻止道:“劍界雖然被抽幹了,但道念卻無處不在,大家別亂動,動則有性命之憂!”
張九嶺說完看著天空高處,那猶如獨處在另外一個時空的白色身影,飄逸散亂的黑發(fā),寬大的衣袍如同幡布一般飄動。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此刀劍相爭的威勢他好似清風拂麵一般的享受。
張九嶺本想報出家?guī)煆垊Ο偟拿枺舍醽硪幌肱聦Ψ秸`會自己攜威壓人,遂放低身段恭敬行禮。
“還請前輩看在正道人士早已凋零的份上保下這殘存勢力,若此地正道人士一一毀滅對我等三天四地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損失!”
不想那白色身影聽後看向魔君道:“林小子你覺得呢?”
魔君搖搖頭道:“晚輩不管這些事,我隻是來報這李奠天欺負我兒媳婦之仇的,其它事情我不管!”
這次白色身影轉(zhuǎn)頭過來,不過散亂的頭發(fā)依舊遮蔽了麵容,頭發(fā)之上還有陣陣刀氣溢散出來,所以沒人敢用仙識去窺探。
他意外道:“哦?是嗎?林疋建會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兒子親自出馬?你他娘的騙鬼呢吧?”
魔君林賢抱拳道:“周前輩不信?那現(xiàn)在李奠天有您在,他伏誅的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了,所以晚輩告辭!”
“我離開了您總相信我們沒有企圖了吧?”
林賢說完身體一震,一股道念與劍勢如同破殼一般脫落,他瀟灑升空揚長而去。
張九嶺一直在想魔君說的:周前輩到底是誰。
那白色身影也疑惑道:“林老狗何時變得不那麼心狠手辣了?此時正是侵染天帝宮的最好時機。”
“噯,不對啊!這小子怎麼認出我來了?”
就在白色身影話音剛落的時候,天空一聲輕響打斷了他的思路。
低空處刀劍相交,李奠天的劍尖正好抵在了刀刃之上,刀劍如同一個直角尺一般互不相讓。
李奠天用餘光看了一眼白色身影,什麼樣的人才能在如此短時間教出如此出色的刀技?
刀中霸主三天四地除了魔帝林疋建外想不出來誰還具備這種能力,尤其是在自己監(jiān)管下進行的。
如今自己已經(jīng)比李奠祖稍遜一籌了,因為自己已經(jīng)盡了全力,而自己的親弟弟李奠祖所用的隻是一道刀影而已。
一道刀影便可以抗衡自己的全力一擊,可以想象如果李奠祖全力出手,那自己是否還有能力接下來?
刀劍之氣汩汩外散如同靈蛇出洞一般四處遊走,地上的那些修士眼看就要斃命在這些溢散的氣流下。
那白色身影隻是甩動寬大的袖袍向低空一卷,那些刀劍之氣便被他收入了袖袍之內(nèi)。
這簡簡單單的一手震驚了所有人,兩個偽道境強者的餘威人家如同揮散蒼蠅一般輕鬆自如的收走了。
李奠天心髒微微一抽手上道氣再進三分,這可是留下的最後道氣了。
劍光一閃刀影退去並慢慢消散,李奠天心中一喜身上一股淡金色光芒閃過後便衝天而起。
劍尖對著李奠祖的額頭便極速跳躍了過去,他的身影不過兩閃便一劍穿透了李奠祖的頭顱。
他竟然沒有絲毫遲疑與留情。可是當他的劍穿透李奠祖頭顱時,他感覺手上一空。
沒有那種劍入腦袋被組織遲滯的感覺,更像是刺進了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