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金剛芭比”這個詞在他腦海中便有了形象。
“對……對對不起,是我眼拙,多謝這位師姐出手相助。”段鑫明果斷地道歉並道謝。
他怕再晚點(diǎn),對方的拳頭就落到他的身上了。
女子冷哼一聲,抬手將飛來的箭矢擋住,箭矢落到她的身上竟然發(fā)出鐵器碰撞的聲音。
一巴掌將那些箭矢全部扇開後,便扭頭擺手,嫌棄地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走!”
“哦,好,多謝師姐。”段鑫明迴過神,答完謝後,繼續(xù)扛著身上的幾人繼續(xù)往後方的營地跑,走時還不忘給對方扔了兩個治療,和一個能夠短時間提升速度的技能。
隻是他這滿身累贅的形象,很是集中了一部分人的火力。
“淦!幹嘛都打我啊!我就是一個煉氣期,你們一群人對付我一個煉氣期,難道不覺得丟臉嗎?”段鑫明一邊給自己刷盾飛速地躲閃著,一邊罵罵咧咧。
“道友走這裏,小僧幫你攔著。”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段鑫明聞聲望去,隨後瞳孔驟然緊縮。
隻見一位身著血色僧袍的僧人一手持九環(huán)連環(huán)刀,一手握拳頭,拳頭之上還纏著佛珠,臉上身上全是血地笑望著他,這形象一看就知道是邪修,他怎麼可能過去?
當(dāng)即扯出一抹勉強(qiáng)的笑容,迴道:“多謝大師,但不必了。”
話音一落,就見對方持著刀向他衝來。
段鑫明頓時頭皮發(fā)麻,一副果然如此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說什麼來著?他就說是邪修吧?
當(dāng)即肉痛地掏出傳送符,準(zhǔn)備傳送,這東西老難製作了,製作起來完全看臉,這張長距離的傳送符,他是用一張少一張。
剛準(zhǔn)備撕開,卻聽對方突然喊道:“道友,別動。”
聞言段鑫明下意識照辦,隻是在看到對方的大刀砍過來的瞬間,覺得自己是真蠢。
人家叫你別動,你就別動嗎?穿越過來還沒做出一番成就,就要先死在這裏了!
段鑫明覺得他還能再搶救一下,當(dāng)即將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做任務(wù)刷到的技能點(diǎn),全部衝到了防禦技能上,隨後當(dāng)場給自己刷了個護(hù)盾。
對方的修為顯然比他強(qiáng),但有護(hù)盾在至少能保證他死不了。
隻要死不了,他就能撕碎傳送符將自己傳送走。
隻是他的護(hù)盾刷上的瞬間,那柄九環(huán)連環(huán)刀和他擦肩而過。
接著就聽“噗嗤”一聲,段鑫明便看到鮮紅的液體撒到了包裹住他的護(hù)盾之上。
“撲通”物體倒地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阿彌陀佛。”僧人臉上掛著滿是慈悲的笑容輕聲念道。
接著將九環(huán)連環(huán)刀上的血揮去,扭頭看向一旁有些呆愣的段鑫明,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親切地問道:“道友,你還好嗎?”
段鑫明聞言緩過了神,看著麵前像是從血池裏爬出來的僧人,咽了口唾沫點(diǎn)頭道:“我我我,我很好。”
聽到他的話,僧人對著段鑫明行了個佛禮,看著他身上又背又扛的人,一刀劈死衝過來偷襲他們的人,臉上慈悲的神色更深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道友要去哪裏?小僧為你開路。”
他能拒絕嗎?
他覺得對方是邪修,現(xiàn)在正騙他,想要跟著他一起混進(jìn)大後方,隨後在大後方大開殺戒,製造混亂。
對麵的僧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慮,一刀捅死準(zhǔn)備偷襲段鑫明的人,開口道:“阿彌陀佛,道友不必憂心,小僧名元無,乃中域鬆盧寺弟子,師承如空法師,小僧可對天發(fā)誓,小僧乃正道之人。”
段鑫明聞言,更加不信了。
正道之人是正道之人,又沒說正道之人不能是叛徒,況且,誰家和尚當(dāng)成你這樣啊?
當(dāng)即委婉地道:“多謝大師,但是不用了,弟子有傳送符,就不麻煩大師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撕開傳送符,下一秒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
元無看著麵前的空地愣了下,隨後念了聲“阿彌陀佛”,接著再次掛起慈悲的神情,提著刀,向著遠(yuǎn)處的邪修們,飛奔而去。
段鑫明成功傳送到大後方所在的位置,看著眼熟的營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立刻扛著人往裏跑。
再次救迴來了三人,段鑫明便向西北角的殿宇趕去,他需要讓人修一下裝人的法器,要不是他裝人的法器壞了,他也不至於親自把人背迴來。
路過醫(yī)部的正廳,就聽到裏麵傳來女子不滿的嚷嚷聲。
“讓老子出去啊!老子該去的地方是前線!能送到這裏的人,絕對都是能活的,前線的人可就沒這種機(jī)會!”
“老登聽到?jīng)]有,讓老子去前線!有老子在,那些在前線拚殺的人能活下來的概率就大多了!”
女子話音一落,便聽一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方道友,不是老夫不想讓你出去,隻是你目前的修為太低,又並無什麼攻擊手段,你若這般出去,與白白送命又有何異?”
段鑫明頓時腳步一停,向裏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綠衣的女子正與人對峙。
那女子的樣貌,就算是在這個滿世界顏值都在線的修真界,也算得上是個傾世美人。
仙女姐姐啊!
段鑫明被驚豔了下,隻是,下一秒就迴過了神。
因?yàn)閷Ψ酱藭r的行為太敗他所認(rèn)為的仙女姐姐的形象了。
“呸,少瞧不起人,老子的攻擊雖然確實(shí)和刮痧沒什麼兩樣,但老子防禦力高著呢!
況且,老子可是臨淵宗的人,又是醫(yī)修,老子身上的防禦法器多到比你命還長。”少女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捶著桌子,滿臉不服氣地反駁道,那姿態(tài),要多粗獷就有多粗獷。
見此場景,周圍的人無不覺得這女子白瞎了這張美人臉。
一旁的段鑫明抬腳繼續(xù)向著煉器師們的住所走,覺得這個女子有點(diǎn)不識好歹,畢竟這大叔這是為了對方好,就算不接受好意也不能這樣對待對方。
接著卻聽那女子不屑地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不讓老子出去,是因?yàn)槟慵疑僮谥鹘o你下令,讓你今晚把老子送到他床上去……”
“休得胡言!”中年男子打斷了她的話。
少女冷笑一聲,反駁道:“嗬,不敢認(rèn)?老子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也就看老子現(xiàn)在沒小弟弟,要是放在以前,多少也要讓你們少宗主見識見識什麼叫掏出來比他大!”
段鑫明抬起的步伐再次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