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絲毫不聽勸的強種,以及好奇心異常旺盛的人。
這兩種人的存在,很快就為大家上演了,什麼叫做“聽人話吃飽飯”。
看著那些不聽紀南弛警告,隨後沒有任何預兆就倒下的人,眾人忍不住驚慌的同時將頭低得更低了。
所以,現(xiàn)在對方的眼睛不釋放雷電了,轉(zhuǎn)而開始攝魂了是嗎?
紀南弛看著倒下的人,直搖頭,隨後將目光聚集在化為光繭的沈唯身上。
“咱們得想個辦法讓雲(yún)寒醒過來,那法相都開始睜眼了,再不讓雲(yún)寒醒過來,咱們就很可能都要死了。”
喬鶴隻覺得紀南弛在說廢話。
“你有辦法過去?”
離這麼遠,那威壓都壓著他們動彈不了半分,就更別說靠近了。
“喊一聲試試?”紀南弛提議道。
喬鶴麵無表情地對著他頷首。
紀南弛當即運轉(zhuǎn)靈力,對著漂浮在半空中的孩童暴喝道:“雲(yún)寒!醒來!”
聲音隨著靈力的擴散,化為一道無形的波紋,隨後撞到了距離祭壇大概兩丈之遠陡然升起的結(jié)界之上。
結(jié)界?
紀南弛扭頭看向一旁的喬鶴。
喬鶴麵色平靜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結(jié)界,語氣平靜地道:“為了保障雲(yún)寒登基時不會有人出來搗亂,所以便在祭壇的周圍設(shè)下了陣法。”
“你把聲音也給攔住了?”紀南弛無語地看著他。
“那倒不是。”喬鶴解釋道:“準確來說,那陣法設(shè)定時,是將帶外部有靈力和魔力以及妖力的動靜都給攔截下來。”
在舉行登基大典,祭壇下的人對著人皇所在的祭壇搞出帶有靈力和魔力以及妖力的動靜,怎麼想都可能是在幹搗亂典禮的事吧?
所以為了以防有人搗亂,喬鶴幹脆就讓人在祭壇外布置了結(jié)界,並貼心地將結(jié)界製定成隻攔截外部的力量,內(nèi)部傳出的力量不用管。
喬鶴的意思紀南弛自然是聽懂了,他動了動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空間也封鎖了?”
喬鶴沒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紀南弛秒懂。
也是,要是空間沒封鎖,喬鶴也不至於還在這和他一起抗威壓了。
“你怎麼不把靈力也一起禁了呢?”紀南弛都要被氣笑了。
聞言,喬鶴一副看傻子地道:“靈力若是禁了,這登基典禮還怎麼舉行?”
言下之意,要是不舉行登基大典,他自然會禁靈力。
紀南弛聽出來了,頓時無言以對。
你還真的動過這種想法啊!
不,不對,以他對喬鶴的了解,既然都已經(jīng)想到了,就不可能不實踐,所以……
“你在這裏布置了禁靈陣?”紀南弛詢問道。
“嗬。”喬鶴不屑地輕嗤一聲。
這態(tài)度,紀南弛瞬間就懂了,當即改口道:“你將整座城都布置了禁靈陣?”
這迴喬鶴沒再閉口不言了:“人皇登基,這座城將會成為皇城,既然是皇城,那安全上自然得有所保障,隻要禁了靈力,屆時就算有人挑起事端,所造成的傷害和破壞也會小很多。”
紀南弛:……
聽起來是挺好的,隻是看看他們現(xiàn)在這情況……
他隻能說:“你想得可真周全。”
“自然。”喬鶴毫不猶豫的接下了紀南弛這算得上是誇讚的話語。
他想得確實周全,但成也周全,敗也周全,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喬鶴覺得這不能怪他,世事無常,碰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隻能說,在座的是命中該有這一劫。
話題結(jié)束,雙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紀南弛感受著身上越來越重的威壓,抬頭看向由法器保護著的喬鶴,詢問道:“你定然留後手了吧?”
這要是沒後手的話,對方不可能這麼鎮(zhèn)定。
“並無。”喬鶴一副雲(yún)淡風輕的樣子迴道。
你看我信不?
紀南弛向喬鶴投去不信的目光。
“收起你的招子,沒有就是沒有,本尊不屑騙人。”喬鶴麵色不善地看著紀南弛。
“你若是要問我為何不慌,那是因為我不會死,別告訴我,你沒有替命的法器。”
他當然有,但這不代表別人也有,這裏可是還有不少前來觀禮的其他人。
紀南弛剛準備開口詢問喬鶴該怎麼處理屆時傷亡人員的事,結(jié)果卻見那道法相突然動了。
紀南弛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到了法相的身上。
眾所周知,他小師侄的護身法相隻有睜眼,然後開始攻擊這兩個流程。
如今,這道法相居然有了新的動作!
紀南弛當即死死地盯著那道法相,並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去看對方的眼睛。
隻見那道法相伸出右手放到被光芒包裹住的孩童下方。
“嗬。”一道淺笑聲響起,驚地紀南弛瞳孔驟縮,當即猛地抬頭看向那道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