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黃口小兒,膽敢來我太雍造次!”
隨著一聲深厚的嗬斥襲來,整個(gè)太雍宮頓時(shí)鴉雀無聲。
這聲音仿佛來自九霄之上,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和壓迫感。宮牆之上的八卦旗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震懾。
沈?qū)Σ煊X到一股猛烈的真氣在四周浮動(dòng),心中不禁一緊。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眉頭微微皺起。
沈?qū)ι钪巳私^非善茬。他立馬單手掐訣,催動(dòng)紫芒巨手從地下攀出。
口中念念有詞:
“萬道尊我法,山海懼神虛!”
沒一會(huì)兒,地麵便陡然攀出一尊碩大的紫芒神像。那紫芒神像高約百丈有餘,巍峨聳立於太雍宮之中,猶如一座巨塔。神像身著一襲漆黑將袍,隨風(fēng)獵獵作響,一頭白發(fā)在風(fēng)中飛揚(yáng),遮天蔽日。那神像的麵容怪異至極,似人非人,似獸非獸,十分猙獰恐怖。眾道士見狀,無不膽寒。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充滿了驚恐。有的道士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有的道士則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
就在這時(shí),那深厚聲音再次傳來:
“哼,雕蟲小技,不過徒有其表罷了!”
隨他言罷,一道黑影忽然從空中襲來,一瞬之間便騰挪至神像身前。
隻見他突然探出雙指,輕輕落去那神像頭頂之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紫芒神像竟如土雞瓦狗一般,瞬間炸裂開來。
與此同時(shí),一股強(qiáng)大的衝擊波以神像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眾多道士被這股衝擊波震得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他們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有的道士痛苦地呻吟著,有的道士則直接昏迷過去。
沈?qū)t更慘,他直接被這股力量震飛數(shù)十丈遠(yuǎn),重重地撞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狼狽地朝地麵摔去。那一瞬間,沈?qū)﹄b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座大山撞擊,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他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心中暗暗咒罵著那個(gè)黑袍道士。而那包袱裏的壇子,也隨即跟著沈?qū)ο侣洹?br />
慧深和尚見狀,連忙踏地騰飛,伸手接住了沈?qū)Γ@才保住了壇子。
慧深和尚的臉上露出一絲關(guān)切,他看著沈?qū)Γp聲說道:
“小子,你沒事吧?”
沈?qū)μ撊醯負(fù)u了搖頭,沒有說話。
此時(shí),那道黑影也隨之緩緩落地,眾人這才得意望清他的真麵目。
隻見他身著一襲黑色道袍,袍袖隨風(fēng)飄動(dòng)。道袍的領(lǐng)口和袖口皆繡著金色的符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一頭白發(fā)之上頂著黑色道冠,正中鑲嵌著一顆翠綠的寶石,熠熠生輝。
黑袍道士的麵龐被陰影遮住,隻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透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氣質(zhì)。他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劍,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他凝視沈?qū)Σ恍嫉溃?br />
“你師父呢,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沈?qū)ξ嬷乜冢瑒傁腴_口迴話。誰料那黑袍道士卻突然吼道:
“既然他不肯露麵,貧道便殺了你!也算是為我太雍雪恥!”
沈?qū)β勓裕闹幸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被堅(jiān)定所取代。他掙紮著站起來,默默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殘存的真氣,準(zhǔn)備與那黑袍道士拚個(gè)魚死網(wǎng)破。
慧深和尚眼見形勢危急,連忙勸道:
“小子,莫要衝動(dòng)!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然而,沈?qū)s仿若未聞。他的心中隻有一個(gè)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師父失望,不能讓太雍宮的道士們得逞。
他大喝一聲,朝黑袍道士身前衝了過去。
黑袍道士嘴角微微揚(yáng)起,輕哼一聲,隨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唿嘯而出。
那劍氣如同一條巨龍,張牙舞爪地朝著沈?qū)淙ァ?br />
沈?qū)氜D(zhuǎn)騰挪,抽刀一揮,碎散了襲來的真氣。
他的動(dòng)作敏捷而果斷,眼神中充滿了堅(jiān)定和勇氣,沒有絲毫的畏懼。
霎時(shí)便閃現(xiàn)至黑袍道士身前,探出雙指朝黑袍道士眉心一指。
黑袍道士霎時(shí)一愣,連忙揮袍,喚出一道金芒朝沈?qū)π乜谝u去。
沈?qū)Ρ軣o可避,被擊飛出去。他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他的身體如同一片落葉,在風(fēng)中飄蕩。
慧深和尚趕緊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沈?qū)麆輫?yán)重,已無力再戰(zhàn)。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傷道:
“灑家都說讓你別上了,這又是何必呢!”
黑袍道士一步步走向沈?qū)Γ壑虚W過一絲殺意。他的腳步沉穩(wěn)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沈?qū)Φ男纳稀K氖种心壑鴱?qiáng)大的真氣,準(zhǔn)備給沈?qū)χ旅粨簟?br />
隨後,黑袍道士緊閉雙目,口中喃喃道:
“老祖,他迴來了……”
隨後他便再次掐訣喚來一陣比剛才還要兇猛的金芒,欲要朝沈?qū)δX袋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黑袍道士體內(nèi)的真氣突然開始變得紊亂,那掌心金芒也逐漸開始消散,無力施展。
黑袍道士錯(cuò)愕地望著自己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眉心道:
“這是怎麼迴事,你對(duì)我做了什麼?”
誰料此時(shí),那沈?qū)雇蝗豢┛┑匦α似饋怼K男β曋谐錆M了得意和嘲諷。
“這是師父教我的「破你道心決」,專門用來對(duì)付你們這幫臭道士!”
黑袍道士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huì)被一個(gè)小輩所算計(jì)。他怒視著沈?qū)Γа狼旋X地說道:
“你和你那師父一樣,都是隻會(huì)耍些陰招的無恥敗類!”
“夠了!!!”
就在這時(shí),獨(dú)臂的司徒鬆突然朝黑袍道士吶喊道。
黑袍道士聞罷,轉(zhuǎn)身朝司徒鬆望道:
“司徒鬆?你也來了!”
司徒鬆沒有理會(huì)黑袍道士,而是徑直朝沈?qū)ι砬白呷ァ?br />
隻見他緩緩躬身,伸手拾起沈?qū)ι磉叺膲樱e去黑袍道士眼前,開口道:
“你不是想見許崖子嗎,他就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