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大長老帶迴一口仙劍的事情不少勢力都知道，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讓萬仙宗降服了。
嗡！
仙劍出現在李夜手中，流轉一圈圈駭人的氣息，蔓延之處虛空盡毀，天地萬物都要不複存在了。
古今未來盡皆轟鳴。
“毀滅法則！”
世人莫不驚悚、大叫。
眼下綻放的駭人景象固然有仙劍的可怕氣息，但也有李夜的大道融入其中縮造成的。
這些年來，李夜極少用劍，但並不代表他的劍道原地踏步。
李夜領悟的是毀滅劍意，劍意大成後演變成法則。
為……毀滅法則。
天地間的至強法則之一。
另外，李夜掌握黃金之力，主穿透，故而他又領悟了金之極盡法則。
金之極盡法則也是融入了毀滅法則當中，使得這一法則的威力更加恐怖了。
他還有一條仙級金之法則，三者歸一，李夜的劍道法則幾乎前所未有。
與仙劍裏蘊藏的仙則交織後，簡直要毀滅萬世乾坤一般的恐怖。
轟隆隆！
古族的聖人大陣劇烈運轉，聖威滔天，浩瀚無邊。
各種玄秘數不清的陣紋交織、流淌，照亮的天穹一片燦爛。
仿佛一尊真聖複蘇，顯化人間。
這樣的氣息實在令人敬畏。
但在麵對李夜的仙劍氣息後，大陣還是受到了影響，運轉的沒有那麼流暢了，緩慢許多。
“毀滅法則，仙劍麼。我仍然相信我族聖人大陣是不可能被攻克的，除非真聖降臨。”
古族當中，古族族長陰沉沉地說道。
這是一名身軀魁梧，氣息強大，剛愎自用的梟雄級人物。
實力、城府、野心都是深不可測。
古族其他成員紛紛點頭，他們也堅信古族陣法不可破。
……
“破陣術！”
李夜輕斥，瞳孔深處浮現數不清的大道符文，符文交織，宛若在演化一座世界之本質。
他動用了破陣術這一神通，天心通明，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
這種狀態類似玲瓏劍心、類似每日一卦。
有關眼前聖人陣法的奧秘剎那浮現心頭。
這座大陣不再神秘，李夜看清了它的脈絡、運轉軌跡、甚至本質。
片刻後，他露出冷笑。
果然，這座聖人陣法殘缺了，雖然隻是一道瑕疵，但足以讓自己破開它。
轟！
李夜雙臂一陣體內飛出一件件聖器。
銀色聖壺、骷髏聖印、聖鍾、青鋒戰矛、水雲幡、赤霞鏡、太殤弓等，飛至武州那些沒有聖器的強者麵前。
這些前者麵露愕然，但見在李夜的意誌下，這些聖器發出歡快的聲音，衝到他們手裏，非常聽話，很容易使用。
隻聽李夜一聲大喝：“請諸位前輩隨我破陣！”
“殺！”
轟！
李夜咆哮，先天神體複蘇，燦爛異象如星河般淹沒長空，黃金功法催動到極致，一身劍道修為盡皆化作可怕的毀滅法則，如要吞噬天地、毀滅天地一般。
他戰力全開，日月皆顫。
在世人震驚中，李夜一馬當先，來到古族陣法前。
瞅準那道一閃而逝的薄弱處，一劍劈出，神體之力與大道修為全部迸發出去。
咚！
仙劍宛若燃燒，斬出一道蓋壓古今，橫掃六合的絕世仙光，人世皆驚，六道輪迴顫栗，萬千大道幾乎要逆轉、倒流一般。
整個人間都要傾覆了。
李夜像是一尊真正的仙誕生。
嘭的一聲，仙劍劍芒狠狠地劈在古族陣法薄弱處，聖人大陣一滯，接著扭曲，響徹‘喀’的一聲，宛若雞蛋殼碎裂的聲音。
無數陣紋崩斷，陣光湮滅。
李夜破開了聖人大陣一角，而這撕裂的一角正以恐怖的速度蔓延出去。
“哈哈，原來他們的陣法有瑕疵。”
“不愧是聖子，隨便一劍就斬在了薄弱處。”
“殺啊！”
四害大叫，激動萬分。
“好！”
長生聖主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口中大讚。
接著催動長生聖地的一件聖器，乃是一口湛藍的聖劍，中品級別。
哧！
他竭力劈出一劍，劍芒如仙火燃燒，繼李夜的劍氣之後無縫銜接地劈在古族陣法上麵。
咚的一聲，澎湃的聖道法則在那裏爆發，把古族的聖人大陣進一步撕裂、瓦解。
“今日有幸能破一座聖人大陣，與有榮焉。”
“音煞功——萬道和鳴。”
玄音宮宮主明宇大笑，吹動聖笛。
一瞬間，他的笛音中衝出一條條犀利的劍氣、一道道霸烈的刀芒、一種種掌印、拳印等。
萬法萬象剎那迸發，仿佛把畢生感悟通過笛音全部演化了出來。
但緊接著，這種種可怕的感悟又相繼合一，最終化為一條星河般壯闊的音波，夾雜著最為可怕的聖道法則衝去。
然後是萬仙宗的五長老、九長老、十長老、不滅山大長老、海王宮的陸雲長老、永恆聖地大長老、天龍教教主沈劍雲以及武州其他大教的掌門等，全部催動聖器，轟向古族陣法，把他們的創口進一步撕裂、擴大。
燦爛光芒把前方萬裏大地都淹沒了，可怕氣息覆蓋數十萬裏、百萬裏。
人世間驚，整座浩瀚的古州的人都不淡定了，感覺像是一尊尊遠古聖人複蘇。
這是聖戰、仙戰！
壯闊的場麵令人直發呆，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
怎麼可能！
古族族長發呆，接著麵色慘白。
“快退！”
他們的長老大喝，注意到自家陣法在數十件聖器的轟炸下千瘡百孔。
即將崩滅了。
怎會這樣？
盡管他們心有不甘，但也來不及在乎這些了。
小命要緊。
咻！
古族所有人飛退。
轟轟轟！
下一刻，他們的陣法全麵瓦解開來，一座座靈秀的山峰發光，上麵有強大的小陣法，但緊接著這些陣法就破滅了，山峰蒸發。
一座座洞天福地倒塌，一條條萬丈瀑布碎成千萬。
天在破碎，地在塌陷。
古族許多來不及逃的族人被毀滅聖光淹沒。
“啊！”
他們慘叫，炸成一灘灘血水。
“我的三世孫！”
“不啊！”
古族的長老們看著那些死去的化為灰燼的族人、嫡親，目眥欲裂，無比抓狂。
毀滅餘波席卷了大半座古族，摧毀不知多少建築、道場、洞天福地，方才熄滅。
而古族的聖人大陣已經蕩然無存。
空蕩蕩的，該族再無保護屏障。
……
古州沸騰。
聖人，乃是超然、至高無上、超越生死、不朽不滅的神秘存在。
他們如神明般的俯瞰人間，星球、星辰、星空、日月皆要在他們腳下匍匐。
凡沾染‘聖’之一字，沒有簡單的。
聖人大陣更是聖人親自刻畫的蓋世手段，不可敵，不可破。古老傳說中一些可怕的聖人殺陣全麵複蘇下，可摧毀一片星空，磨滅大道痕跡。
萬仙聖子他們破了一座聖人大陣？
世人發呆、震驚，接著振奮，激烈討論起來。
“上尊的實力到這種地步了？”
左木國師如同夢囈般的自語說，他起初對什麼聖地沒有概念，但通過周圍人們的討論明白了一些。
左木國師本來以為李夜要攻打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仇敵，萬萬沒想到他要自己送古族的兩個純陽境過來，為的是破聖陣，滅聖地。
左木國師暗自慶幸自己的英明選擇。
如今目睹這一戰，更加堅定了對李夜的忠心。
“上尊真是個神話般燦爛的人。”
左木國師心想，感覺李夜實在太猛了。
短短七年，已經擁有左右天下局勢，縱橫大陸的強悍戰力。
……
一座黑漆漆的大殿中，流淌著古老滄桑的歲月氣息。
數名黑衣人聚集在這裏。
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無比強大。
其中不乏萬劫境。
為首者，乃是一名十分雄健，端坐寶座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上布滿玄秘的魔紋。
他看完手中的傳訊符後，露出戲謔的表情：“唔，動手了。”
“古族聖人陣已破。”
“他們會怎麼選擇呢，希望別讓我失望。”
……
“不是我死，就是你們亡？”
“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
殘破的廢墟中，李夜手持仙劍，白衣飄動，渾身三萬六千毛孔發光，瘋狂地吞吶天地精氣。
剛才一劍對他的消耗太大了。
他沐浴著精氣汪洋對古族之人逼近而來。
古族之人皆顫。
聽著李夜的嘲諷，古族族長嘴角扯動，表情陰沉的仿佛能掐出水來一般。
咻！
一道道宏大的氣息掠來，長生聖主、武州各大派的掌教等從天而降。
站在李夜身後，不善地盯著古族。
“古族，你們末日到了！”
四害俯衝下來，目綻殺光。
為什麼！
古族族長心中大叫、咆哮，恨與狂。
看著前一刻還氣派非凡，壯闊瑰麗，強大超然的古族，轉眼化作廢墟，心中無比憋悶。
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不甘心古族就這麼落幕。
古魂站在他身後，死死地握著拳頭。
七年前，這個人還與自己一同在眾生之門裏廝殺、試煉，七年後已經擁有振臂一唿，殺上自己引以為傲的家族了麼。
古魂感覺到濃濃的恥辱與不甘，無法接受這一殘酷現實。
“你們居然破了我族聖人陣？”
“很好！”
“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我們嗎？我要你們全部死！”
古族族長滿臉猙獰地說道。
忽然，他手裏出現一個破爛雕像，雕像的腦袋是殘破的。
古族族長毫不猶豫地割開手腕，鮮血如柱，全部流進雕像裏麵。
轟！
下一刻，雕像爆發滔天聖威。
它睜眼了，射出兩條聖光，日月倒轉，如同開天辟地，轟殺向李夜一群人。
……
而在雕像複蘇的一刻，整座古州轟動，上空烏雲滾滾，出現數不清的雷霆閃電。
雲海以百萬裏、億萬裏覆蓋至古州外的數個大州，超然的氣息逸散至每個角落。
“聖人出世？”
有人說道，呆呆地看著天地間忽然出現的一尊燦爛偉岸的身軀，他頭顱探至天外，雙腳踩崩大地，無邊威力幾乎要踏爆六道輪迴。
古州無數人靈魂悸動，忍不住想要跪下匍匐，頂禮膜拜。
“小心！”
古族當中，李夜等人毛骨悚然，瘋狂倒退。
同時揮動手中仙劍、聖器等進行抵擋。
一個破爛雕像變成了聖人軀？
什麼鬼。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