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千年時間就成長到差一步就能隱去名諱的存在,我在這樣的天才麵前可不敢自稱天才!
萊昂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這笑容中卻透著一絲無奈和自嘲。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想要把腦海中的某些念頭甩掉,然後收起了臉上那一絲原本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頗為認真的神情。
他的目光緩緩地落在崔瑩瑩身上,原本輕鬆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仿佛在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崔瑩瑩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萊昂的變化,她依舊無奈地捂著額頭,嘴裏喃喃自語道。
“又跑題了……”
顯然,對於萊昂所說的天才論,她並不是很在意。
畢竟,她自己是否是天才,她心裏自然再清楚不過。隻是在見識過那個人的天賦之後,崔瑩瑩覺得自己與之相比,實在是相形見絀,所以才會有如此感慨。
然而,萊昂並沒有被崔瑩瑩的反應所影響,他繼續說道。
“所以,你想通過我,讓迷宮旅人去調查吳媛,甚至是寧家?”
他的聲音很平靜。
“是的,說實話,寧家背著我們幹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甚至一開始,寧家派人前往藍星,我們也是不知情的,還是後來寧家主動向我們坦白,我們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雖然寧家有著自己的理由,並且十分正當,但是還是讓我們雙方產生了信任間隙!
“在這個大環境下,我們無法動用一些非常規手段調查寧家,甚至我們調查到的,也都是寧家想讓我們知道的!
“所以利用我們調查寧家,不僅僅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更是在不慎東窗事發後,將責任推到我們身上?”
崔瑩瑩話音剛落,萊昂就補上了一句,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你想要什麼?”
崔瑩瑩的聲音平靜而直接,仿佛她已經洞悉了萊昂內心的想法。僅僅是一個短暫的對視,她便毫不猶豫地切入了主題。
萊昂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與崔瑩瑩交匯,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
“真相,那個大多數人聽聞,卻不知其細節的真相!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聽到萊昂的話,崔瑩瑩的眉頭微微一皺,她顯然對這個要求有所顧慮。然而,一旁的伊洛蒂卻完全摸不著頭腦,她疑惑地看著兩人,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崔瑩瑩沉默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可以,你想知道的那件事情,其實跟寧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的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顯得格外凝重。
“或許等你查出了寧家的計劃以及吳媛的身份過後,一切就已經水落石出。”
萊昂靜靜地聽著,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心中卻在飛速思考著崔瑩瑩所說的話。這似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答案,其中還隱藏著許多未知的因素。
“那這麼聽起來,好像是我在白打工一般!
萊昂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他原本以為崔瑩瑩會給出更明確的線索和答案。
“我可以應允你在啟明星華國上進行任何偵探、潛入、間諜行動,並且保證任何官方勢力都不會對你造成阻礙!
崔瑩瑩的語氣自信而篤定,她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和權力。
然而,萊昂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哄騙的人。他緊緊地盯著崔瑩瑩的眼睛,眼神銳利而堅定,毫不退縮。崔瑩瑩的話語在她聽來,不過是一種空洞的承諾,根本無法讓人信服。
“你沒得選!
臨了,崔瑩瑩又補上了一句。
“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
萊昂的臉上迅速換上了一副笑臉,顯得十分和藹可親。接著,他站起身來,主動向崔瑩瑩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用這個友好的舉動來緩解略微尷尬的氣氛。
然而,崔瑩瑩對萊昂的舉動完全無動於衷。她隻是冷漠地看了萊昂一眼,眼中甚至還流露出一絲嫌棄。她並沒有伸手去迴應萊昂的握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伊洛蒂。
“如果你有閑暇時光,不妨多在啟明星的華國區域內漫步遊覽一番,這裏的景致著實宜人,定能讓你大飽眼福!
崔瑩瑩嘴角含笑,柔聲說道,態度跟麵對萊昂時完全不同。
“這是我特意為你製作的鎮妖司顧問身份牌,有了它,你便能在華國境內自由通行任何官方關卡,且擁有調動三級城市以下鎮妖司協助你行動的權力。不過,若遇不識趣之人,切記切莫輕易動手,直接聯係鎮妖司即可。畢竟每個城市都設有偵測靈力的辨別裝置,一旦你大量動用靈力,就有可能被檢測出與人類迥異的靈力波動,屆時恐怕會給你帶來諸多不便。”
言罷,崔瑩瑩從懷中掏出一塊麻將大小的小玉牌,玉牌通體晶瑩剔透,質地溫潤細膩,顯然是由某種珍稀玉石雕琢而成。她將玉牌輕輕放在伊洛蒂的掌心,柔聲道。
“就是它了,一定要妥善保管,丟了很麻煩的!
伊洛蒂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牌,隻覺得入手溫潤,觸感絲滑,仿佛羊脂白玉一般。她仔細端詳著這塊玉牌,隻見其表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線條流暢自然,顯然是出自大師之手。如此精美的玉牌,絕對不是凡品。
萊昂的目光在崔瑩瑩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震驚和疑惑。然而,他並沒有將這些情緒表現在言語上,隻是默默地看著崔瑩瑩,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們的合作現在已經開始,萊昂先生,你可以開始你的行動了,不過我建議你最好親自行動,你們迷宮旅人在啟明星的那些內線,可突破不了寧家的眼睛。”
“記住,千萬不要小看寧家,這是一個在啟明星混亂時刻就存在,並且一直留存到現在,並將家業發揚光大到華國政府都管製不了的存在,如果你不幸被抓到,我就隻能通知你的那位大哥過來贖人了!
崔瑩瑩站起身來,最後對萊昂進行了一次警告,然後對著伊洛蒂擺了擺手,離開房間
說完這些,崔瑩瑩對著伊洛蒂擺了擺手,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房間,留下萊昂一個人在原地沉思。
此時的伊洛蒂滿臉都是迷茫和困惑,她的腦海中不斷地閃過各種疑問。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二哥和崔瑩瑩之間究竟達成了怎樣的協議。原本不是說好要調查吳媛嗎?怎麼突然又牽扯到了寧家呢?而且,萊昂提到的所謂真相到底是什麼呢?崔瑩瑩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玉牌呢?
就在伊洛蒂苦苦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崔瑩瑩已經轉身離去。萊昂站在原地,默默地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
“嘖嘖,所有人都小看了啟明星啊。”
伊洛蒂聽到萊昂的話,心中的疑惑更甚,她轉過頭,疑惑地看向萊昂。雖然她並沒有開口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明確地表達出了她的詢問之意。
萊昂似乎察覺到了伊洛蒂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卻並沒有直接迴答伊洛蒂的問題,而是反問她。
“你跟崔瑩瑩究竟是什麼關係?”
伊洛蒂對萊昂的這個問題感到有些意外,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迴答道。
“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至於那些不能說的,在沒有得到崔瑩瑩的同意之前,我是不能說的!
伊洛蒂搖搖頭,她如何結識的崔瑩瑩牽扯實在太多。
聽到伊洛蒂的話,萊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伊洛蒂確實跟他解釋過兩人的關係,救命之恩,但又是萍水相逢,這虛無縹緲的描述,萊昂能懂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就伊洛蒂這二把刀的實力,能救得了崔瑩瑩的命?
“你別糊弄我,就你的實力,能救得了崔瑩瑩的命?你知道崔瑩瑩是什麼實力嗎?”
萊昂一臉正經地看向伊洛蒂,他的目光如炬,看著伊洛蒂仍舊疑惑的臉,心中也閃過一絲疑惑。
伊洛蒂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崔瑩瑩對自身氣勢的把控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即使在如此近的距離內,她對萊昂的壓迫力竟然一點都沒有被伊洛蒂察覺到。
“唉.....”
萊昂見伊洛蒂還是一臉茫然,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站起身子。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沉重,似乎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萊昂站起身來後,並沒有立刻解釋,而是示意伊洛蒂往他屁股底下看。伊洛蒂有些遲疑地將目光投向萊昂身下,這一看,讓她大吃一驚。
隻見萊昂身下的那由不知名合金製作而成的座椅,在萊昂起身後,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化作了極為細小的微粒,如塵埃般散落一地。這些微粒均勻地堆積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堆堆,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崔瑩瑩的強大實力。
“看到了嗎?”
萊昂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僅憑氣勢,如果她想,這座高聳的大廈恐怕也會在頃刻之間跟這把椅子一樣的下場!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崔瑩瑩實力的深深忌憚。
“她距離那個層次,恐怕也僅僅隻差一步了,甚至有可能比我們的大哥走的都遠。”
“超星級嗎?”
聽到萊昂的話,伊洛蒂一愣,模棱兩可且有些遲疑的問道。
“嗯,而且她絕對不是剛剛踏入這個階段!
萊昂有些唏噓的說道,這就是人類的潛力嗎?
前有個洛塵將寰宇宇宙都險些捅出個窟窿,現在又有個不過千歲的人類邁入超星,對比起來,他們這些所謂的大族,倒是有些像是小醜了。
“還有那玉牌,你知道那玉牌代表著什麼嗎?絕對不僅僅是崔瑩瑩口中的顧問身份牌那麼簡單,這恐怕已經是崔瑩瑩隨身攜帶,象征著她鎮妖司司長的身份玉牌,僅憑玉牌就能調動三級城市以下的鎮妖司協助行動,這種權利,可不簡單!
萊昂繼續說道,但是伊洛蒂倒是給出了不一樣的見解。
“這或許是瑩瑩想要讓我協助你調查寧家和吳媛?”
“寧家家大業大,眼線遍布整個啟明星,借助鎮妖司協助我?怕是前一腳我們剛步入鎮妖司的大門,下一腳寧家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聽到伊洛蒂的話,萊昂搖了搖頭。
“這是單純的對你的安危擔憂,擔心你在啟明星上出什麼事,這種關照力度,說你是她的私生女我都相信!
“我會原封不動的將這些話告訴父王的!
瞬間,萊昂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無比,裝了半天的高冷氣質瞬間煙消雲散。
“我就是打個比方....犯不著吧....”
“切!
看萊昂光速服軟,伊洛蒂不由得切了一聲,然後看向萊昂。
“不管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我都勸你小心行事!
伊洛蒂一臉凝重地看著萊昂,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萊昂的內心。在她的眼神中,除了認真之外,還閃過一絲懼怕,那是對萊昂可能引發的後果的擔憂。
萊昂顯然也感受到了伊洛蒂的嚴肅,他同樣認真地迴應道。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然而,他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無奈,似乎對伊洛蒂口中的大哥心存忌憚。
不過萊昂似乎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開口接著說道。
“大哥可舍不得打你!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但同時也暗示著伊洛蒂在大哥心中的地位並不一般。
不過伊洛蒂苦笑著接話道。
“是啊,所以我身上的注意力也會疊加到你身上。”
瞬間,萊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顯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伊洛蒂緊接著說、
“到時候你就死定了,父王都救不了你。”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萊昂的心上。
萊昂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僵硬,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