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吐槽,挑選法寶竟然是根據自己喜歡東西的形狀來定的。
至於用處,陸放嘴角抽搐了下,可能鹿千千根本沒意識到這一點吧......不過還別說,經她這麼一提,陸放覺得這雞心模樣的小東西,還真有點像草莓。
“你那個是什麼?”收起草莓狀的寶物,鹿千千好奇地把目光轉向另一個木盒。
陸放扯了扯嘴角,“你不該先問問你那個東西有什麼用嗎?”
這麼不關心自己拿到的寶物有什麼用,真的好嗎?
鹿千千把那小東西拿在手裏琢磨,訝異地問道:“你知道?”
陸放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瞧,你不知道,那我還問什麼問?”鹿千千鄙視,“快開你那個快開你那個。”
就算我不明白,你不應該先嚐試著弄明白嗎......陸放搖頭歎氣,打開另一個紅木小盒。隻見裏邊是一把類似降魔杵的物件,一端為金剛杵,另一端為鐵製三棱杵。杵的中段有佛像,作笑狀。
“好像是一把法器。”他把這東西拿起來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樂嗬嗬地補充道:“看起來還不錯。”
對這東西,陸放自然是滿意的。他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攻擊性的法寶,飛劍竹杖不算,那個不過是玄階的法器,動不動就毀損,可能還沒他肉身蠻橫。
“粗鄙,華而不實。”鹿千千鄙視。
喂,大姐,我這好歹是一件法器。論華而不實,你那個雞心狀的小不點才是華而不實吧。
沒與她爭論,陸放收起黃銅香爐和降魔杵,起身道:“我們走吧。”
這裏一覽無餘,兩旁都是石壁,隻有一條道路通向寺廟。現在整座寺廟崩塌,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搜尋的了。
陸放有些遺憾。寺廟裏的那個密洞這麼隱秘,如果沒有白貓的帶路,讓他挖地三尺,他都很難找得到。原本,在下密洞前,他還指望著能在這裏找到陣圖,完成任務,可惜了......
不過遺憾歸遺憾,陸放還談不上失落。畢竟,手中這把降魔杵和那黃銅香爐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寶物。就算不提這個,他還有上百顆上品靈石的進賬呢。
這趟密洞之旅,算是賺大發了。
鹿千千也點點頭,於是二人一貓開始往密洞外走去。
進來的時候,走了小半個時辰。可此時出密洞,因為走過一次,確保過沒有危險。所以從密洞出來,他們不過走了半刻多鍾。
白貓在最前邊,鹿千千居中,陸放最後。洞底距離洞口雖然深達四五丈,但這高度也不過是他們一個跳躍的事。
當陸放最後一個出來的時候,突然從他兜裏傳來“波嚕波嚕”的奇怪。鹿千千和白貓好奇地打量著作為奇怪聲音傳播源的陸放,陸放愣了幾秒,這才想起來是什麼。
劉元給他的傳聲蟲。
他按下傳聲蟲殼子上的接聽按鈕,很快劉元的聲音就從傳聲蟲裏傳來出來:
“你怎麼才接啊?唿了你那麼多次,都沒人接,我還以為你被妖獸吃掉了。”
“那麼多次?”陸放撓撓臉,“不才一次嗎?”
這聲音這麼大這麼奇怪,如果響起過,他肯定是知道的,不可能遺漏。
“怎麼可能?”傳聲蟲裏傳來白壽很生氣的聲音,“我一直打一直打,起碼打了有三十多次,你一次都沒接過。”
這麼多次?難道是地下沒信號的原因?
“有事說事。”陸放說。
這邊鹿千千還在旁邊等著呢,他不想扯那麼多。
白貓跳竄到陸放的肩膀上,它似乎對這傳聲蟲很感興趣的樣子,看著傳聲蟲的眼裏閃著光。陸放汗顏,趕忙把它摁下,這可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不一會兒,傳聲蟲裏傳來的聲音主人變成了劉元,他的聲音很苦澀,“怎麼?天上的情況你沒看到嗎......算了,不說了,你先迴來。具體的等你迴來再說,你快點吧。”
“好。”陸放不以為意,隨口應下,然後就掛了傳聲蟲。掛了電話的他轉頭對鹿千千說:“鹿姑娘,我先走了,我師兄找我有急事。”
鹿千千點點頭,“好的。”
聽到她的迴話,陸放作拳行了一禮,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可沒過多久,鹿千千就看到他又折返迴來了。隻見他開口問道,“鹿姑娘,你知道我們剛才相遇的那個地方往哪個方向走嗎?”
不怪陸放,他也是剛走出去才發現,他根本就不記得迴去的路啊。而且這裏鋪天蓋地的黃沙和迷霧,能見度很低。沒有高德地圖,沒有標記性建築,這讓他長一雙天眼,也迴不去啊。
白貓聽到陸放的話,笑得在地上打滾。毫不掩飾的奚落,似乎是對他剛才不讓逗弄傳聲蟲的迴敬。
鹿千千抱起地上的白貓,熟練的拿起一方絲帊給它擦拭抹在皮毛上的灰塵汙垢。“出來這麼久了,我們也要迴去了,一起吧,剛好順路。”
於是,二人一貓開始向外走去,走到外麵去的時候,u看書 .ukashu陸放才發覺不對勁,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劉元說的是什麼意思。
隻見天邊地平線盡處,天雷肆虐縱橫。不下於二三十道的雷光,齊齊劃破黃沙迷霧,直直砸落大地,之後又齊齊地消失。
每道天雷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齊齊地降落,又齊齊地消失,就好像這些天雷是彼此之間約好了一般。
不僅如此,這些天雷落下的時候,竟然一點雷聲都沒有,天邊也看不見什麼烏雲,詭異得很。
陸放和鹿千千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臉上的凝重。
不用鹿千千催,白貓似乎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帶路迴去的速度很快。
原先小半個時辰的飛行路程,這次僅僅用了一刻多鍾,陸放就又迴到最初的起點。抵達這裏後,他已經認得迴去的路了。他向鹿千千匆匆抱拳行禮後,揚長而去。
片刻後,循著來時的記憶,他遠遠地見到了一副驚人的景象。
劉元和白壽還在這裏,不過兩人離著那白玉柱子足足三四丈遠。
而之所以距離這麼遠的原因,是因為不時有一道粗如水桶的雷光從天空重重砸在白玉柱上。可是整根白玉柱子不僅毫發無損,甚至在天雷的浸透下,還能熠熠生輝。
這場景,異常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