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奉池！吩咐下去，王玄應要活口！那些解毒藥水配方，想辦法從他身上得到！在得到配方後，他要是屈服，就饒他性命，如果還是冥頑不靈，就……！”匡部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高個子中年人道：“是！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您就放心吧！”


    “媽，匡慶東！咱們出院迴家……。”既然病好，匡部長歸心似箭……。


    當王玄應來到顧小柔住的地方，不願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房門鎖都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哪裏還有顧小柔和可可的身影。


    忙撥打手機，手機已經關機。他跑出房門，發了瘋般，找遍大街小巷，又到附近超市、飯店、公園……尋找。顧小柔與可可就如人間蒸發了般，哪裏還有她們的身影。


    王玄應真的急瘋了，腦海裏盡是要找到她們的執念，當他冷靜下來時，突然想起那個叫匡部長的話；隻要我一句話，即使你不是兇手，我也能讓你在這個世界無立足之地，讓你一無所有，包括你金屋藏嬌的那位顧姓美女。


    那個姓匡的一定知道顧小柔她們下落，不然，絕不會說那樣的話。


    此時王玄應後悔了，幹嘛要跟那種畜牲置氣，說刺激他的話。如果顧小柔出了意外，那一定是自己害的。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哪怕此時姓匡的讓他跪在地上當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王玄應朝積水潭醫院而去。當他坐地鐵來到醫院，來到姓匡的一家住過的地方。但這個隔離病房已經換成其他新人，姓匡的一家早就出院了。


    他頹然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渾身無力。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忙打開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王玄應，我是大興派出所所長曾立軍。請你來大興派出所一趟，你不是到處在找顧小柔和那孩子嗎？她們就在這裏。”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人？”


    王玄應雖然心急如焚，但仍沒失理智。對方能夠清楚他的一舉一動，讓他很是奇怪。當他抬頭看到醫院走廊上的監控，這才恍然。


    大街小巷，商超醫院，到處是聯網監控。他的所有舉動，包括神情變化，不被記錄才有古怪。


    “曾立軍！我警告你！最好別動她們母女，她們要是少一根頭發，我會讓你和你所有親人，都給她們陪葬！”


    “你他媽的誰啊？天王老子嗎？敢跟我這麼說話，威脅警察，活得不耐煩了。告訴你，現在誰也保護不了你，你如果夠聰明，就乖乖來派出所交代問題，告訴我，肖大炮他們幾個的下落……。”


    “好！我投降，馬上來派出所交代問題。隻要你不傷害她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是想知道肖大炮他們的下落嗎？我到派出所親自告訴你，但前提是要保證顧小柔和可可的安全！”


    “她們好著呢？你要不要聽聽她們的聲音……！”


    “……爸爸救我……媽媽……！”


    “聽到了吧！”


    王玄應腦袋嗡地一下，差點沒摔倒。在電話裏，他聽到了電話那頭可可的聲音。曾立軍沒有騙他，顧小柔她們確實在派出所。王玄應已經快失去理智，亂了分寸。趕忙離開醫院，打了輛車，朝大興趕。


    好像知道他要來，派出所門口站著五六個民警。他一下車，他們上來就把他控製住。嚇得出租車司機錢也沒敢要，掉頭就跑。


    王玄應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按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任由他們給自己戴上手銬腳鐐。


    他幾乎是被那幾個人抬進派出所刑訊室的。一進刑訊室，就被固定在審訊的椅凳上，刺眼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睜不開眼睛。


    隔了有半個多小時，曾立軍才姍姍來遲，進來提審他。之所以晚來，是從犯罪心理學上的心理威懾與壓力，還有就是關閉刑訊室內的監控。因為他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讓王玄應招供。


    “王玄應！抬起頭來，交代你的問題！”


    王玄應看向曾立軍，強壓下心中怒火，要不是為了顧小柔的安全考慮 ，他怎麼可能會讓這些占據正義崗位的罪犯來折辱自己。


    “我要見到顧小柔和孩子，在沒見到她們前，就算打死我，休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這裏是什麼地方，難道不清楚？沒有你討價還價的資格，再不老實交代問題，信不信我給你上特殊手段。”


    “我當然清楚，這裏被犯罪分子占據，刑訊逼供刑訊誘供好人的地方；保護犯罪是你們的義務，維護罪惡是你們的天職。在沒有見到顧小柔她們之前，你休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麼。”


    “混賬東西，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等著！”……。


    兩個多小時後，曾立軍對渾身是血的王玄應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代問題。如果還是那個態度，接下來恐怕你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王玄應咧著滿是血的嘴一笑道：“還是那句話，在沒見到顧小柔她們之前！任何事免談！”


    “我說王玄應，這又何必呢？你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的美好前途與自由。你應該還有父母親人吧，難道你還想連累他們？”曾立軍其實已經給王玄應用盡酷刑，知道強來沒用，隻能是想采用柔和手段了。


    “曾立軍！我告訴你，顧小柔和可可是我的一切，我隻想知道她們是否安全，你帶她們來見我有這麼難嗎？”


    曾立軍沉默了片刻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外麵：“把她帶過來吧！”


    過了約五六分鍾，外麵響起孩子的抽噎，由遠及近。刑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個民警帶著眼睛腫得像桃子的孩子走了進來，不是可可又是誰。


    “爸爸……嗚嗚嗚嗚！”鄭可看到王玄應那個樣子，哇地一聲，又是撕心裂肺地大哭。想跑過來，卻被那位民警控製。此時的她，該是多麼絕望無助。


    “可可……！”王玄應的心像被什麼狠紮了一下，怒目看向曾立軍他們。


    “顧小柔呢？，顧小柔怎麼沒有來？”


    曾立軍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吞吞道：“很遺憾！那位顧小姐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曾立軍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王玄應瞳孔收縮，難以置信。


    “你逼叫什麼！再不交代你所犯的罪行，再不交代出肖大炮他們的下落，再不交出消毒水的配方，你信不信我當著你的麵，弄死這個小崽子！”


    “顧小柔怎麼啦？說！”


    “沒聽見嗎！顧小柔死了！還想活命就給我放老實…！”


    王玄應的眼睛通紅，漸漸變成赤色，固定他的桌椅隨著他的站起來，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