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隨著漫天鬆針落下,東殿的一名高手不由自主地伸手捂向自己的左側(cè)脖頸,因為那裏微微有一些痛癢。
可當他手指觸及脖頸處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竟是一枚鬆針刺穿了他的皮膚,留下了一點殷紅,如同被蚊蟲叮咬了一般。
“這鬆針如此鋒利嗎?居然能刺傷人!”那名高手邊說邊拔出那枚鬆針拿到眼前仔細觀看。
一看之下,那名東殿高手竟是大吃一驚,隻見那鬆針的尖端竟然明晃晃地閃過一絲寒光,鬆針之中居然暗藏有一枚細如牛毫的鋼針。
“不對,這鬆針有問題!”
可在他出言警告的同時,另外兩名東殿的高手也都發(fā)出哎呀之聲。
原來兩人也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連被那鬆針刺穿了皮膚。
眼見己方三名高手幾乎同時中招,嚴坤等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有人在出手偷襲。
於是,大喝一聲:“何方鼠輩?給我滾出來!”
他話音剛落,前方幾棵枝葉茂密的鬆樹上突然射出一大蓬鬆針,朝著嚴坤他們激射而來。
密密麻麻的鬆針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含有鋼針,眾人絲毫不敢大意,全都運足了功力,紛紛以掌風拳風向那蓬鬆針轟去,絕不讓一根鬆針靠近。
可就在幾人全力應(yīng)付前方那一大蓬鬆針之際,殊不知他們身後才是真正的危險,三枚鋼針分上中下三路,正無聲無息地向著其中一名總壇的長老射去。
那名長老的武功其實很是了得,但無奈那三枚鋼針來得太過隱蔽,直到最後時刻他才有所感應(yīng)。
由於剛剛出掌全力攻擊前方的那蓬鬆針,一口氣換不過來無法施展護體罡氣,於是他隻得立刻一個縱身平仰,硬是將整個身體橫呈於上下兩枚鋼針的縫隙之中,試圖就此躲過去。
可是躲過了上下兩路,中路的那枚鋼針卻讓他避無可避,正好刺中了他的右肩。
為了出其不意,那枚鋼針上蘊含的力道倒是不大,所以入肉也不是太深,對於他這樣的高手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麼實質(zhì)性地傷害。
可越是這樣卻越令那名地府長老感到恐懼,因為但凡有點江湖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暗器越小,造成地傷害越少,那說明這暗器上必然含有劇毒,否則沒有人會使用這等暗器。
那名地府長老所料果然不錯,他肩頭剛剛中招,先前被鬆針刺中的三名東殿高手便發(fā)出了慘烈地嚎叫。
隻見三人口吐白沫、嘴唇發(fā)烏,如同喉頭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雙手不斷地順著自己的脖頸,試圖吸入一些空氣。
可是一切都已是枉然,僅僅隻扭曲掙紮了幾下,三名高手便當場氣絕。
從三人圓睜的雙眼可以看出,他們死得是何等的不甘。
那名長老也是個狠人,在見到東殿三名高手的下場後,沒有半分猶豫,當即以左手拔出腰間的短刀,直接揮刀斬向了自己的右肩,竟是硬生生的齊肩斬斷了一條右臂。
“沒用的,我這無影針上的劇毒見血封喉,除非你現(xiàn)在挖出自己的心髒,否則絕對無法阻止毒氣攻心,哈哈哈!”眾人身後傳來了女子的笑聲。
眾人立刻轉(zhuǎn)身朝發(fā)聲之處看去,隻見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略有姿色的女子正在放聲大笑。
“你是何人?為何要暗算我們?”嚴坤第一時間走到了呂邊城身邊。
而另外一名總壇的長老則是更關(guān)心同伴的生死,開口替正在運功抵抗毒氣的同伴說道:“拿解藥來!”
女子自然便是帶了麵具的蝶影,她趕在對方幾人之前進入鬆林就是為了尋找有利的地方進行伏擊,隻有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先除掉幾名高手,她才有機會救人。
而先前嚴坤他們在林中休息可大半個時辰,也給了蝶影充分的時間來進行準備,那暗藏鋼針的鬆葉和那一大蓬用以誘敵的鬆針,全都是她趁這段時間準備好的。
不過,她的準備還不止這些,因為即便除掉了三名高手,剩下的幾人她仍無法取勝,所以她才主動現(xiàn)身出來,準備再次誘敵。
“想要解藥,可以,先殺了那名少年!”麵對對方要解藥的要求,蝶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聞言,嚴坤也感到有些意外,並且下意識地將呂邊城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本以為對方多半是來救人的,可沒想到竟是來殺人的,呂邊城可是他的前程所在,嚴坤絕不允許他有任何閃失。
“你為何要殺他?”嚴坤不禁開口問道。
蝶影眼神狠毒地盯著他身後的呂邊城,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呂飛和品如煙的兒子,呂飛他薄情寡義、見異思遷,他們二人所生的兒子,我一定要殺!”
“……”嚴坤無語,他沒想到這鎮(zhèn)北王竟是個情種,惹下的情債如今卻報應(yīng)在了他地府的幾名高手身上。
可是他哪裏知道蝶影是故意如此說法,蝶影當年便是蝶網(wǎng)的第一話事人,如今又是暗網(wǎng)的實際操控者,手下掌管著數(shù)以千計的諜報精英,又豈能不會揣摩人心呢。
她知道對方暫時不會傷害呂邊城,所以才故意如此說法,為的就是在接下來地戰(zhàn)鬥中,不管自己使出何等手段,對方也不會拿呂邊城來對她進行要挾,這其實是對呂邊城最好地保護。
聽到對方竟是和呂飛因情生恨,那名地府的長老趕緊說道:“你與呂飛有仇,那與我等便是同路人,快快拿出解藥,萬事我們好商量。”
可蝶影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斷然迴絕道:“沒什麼好商量的,除非你們殺了他,否則休想!”
眼見自己同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名總壇的長老也急了,怒聲喝道:“把解藥拿來!”
話落,竟是直接一爪朝蝶影抓去,要當場將她擒下再說。
可蝶影卻絲毫不讓,當即也一掌擊出,要與那長老硬拚一招。
“砰!”一記交手之下,蝶影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對方雄厚的爪力遠遠地震飛了出去,落地之後竟是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內(nèi)力比拚蝶影明顯不是對手,她再次恨恨地看了一眼被嚴坤護在身後的呂邊城,抹去嘴角血跡轉(zhuǎn)身便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留下解藥再說!”眼見蝶影要逃,那總壇長老豈肯罷休,當即便縱身追了上去。
眼見對方武功不過如此,嚴坤頓時也放下心來,轉(zhuǎn)而擔心起了那名中毒的長老,畢竟他也是總壇的長老,若是有所閃失,自己在軒轅寧冥麵前也不好交代。
於是,他對著剩下的幾名東殿高手說道:“你們也去,助長老一臂之力,務(wù)必奪迴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