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天正聆聽著煉老的提醒,柳俊傑並沒真正離開,正在某個隱蔽角落中觀察自己。
迴過神來,為了避免麻煩,他決定“本性再現(xiàn)”,一把將許小狐拽過來,露出賤賤的笑容。
“這個想法不錯,不如今晚就去房間試一下你的手藝……”
“柳……俊……豪,虧本小姐還真的以為你已經(jīng)改過自新,還打算對你刮目相看呢,沒想到,轉(zhuǎn)頭你就原形畢露,狗……永遠改不了吃屎!”
夢安琪再也忍不住了,發(fā)出咆哮之後,氣衝衝拉著侍女的離開。
某個角落裏。
一老一少看著激烈的現(xiàn)場點評。
“大少爺,看來二少爺之前說的隻不過是氣話,估計是想氣一下他的未婚妻,他根本不會與大少爺競爭,當(dāng)然了,就算他再努力,他的天賦也遠遠不及大少爺,威脅不了大少爺半點。”
柳俊傑心中舒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哼!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晚了。
更何況,他永遠是那樣,爛泥扶不上牆,譚老,走吧。”
言談間,兩人悠然轉(zhuǎn)身離開。
……
“二少爺,你說真的嗎?今晚就要試奴家手藝嗎?那我就洗白白,弄得香噴噴等二少爺?shù)膶殬尅?br />
察覺到對方離開後。
林瑯天一把推開許小狐,再次恢複冷漠的性子。
“下次再說吧,本少爺突然想起來有要事要辦,你先迴去等通知。”
額!
許小狐整個都愣住了。
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獻身的準(zhǔn)備。
怎麼突然就熄火了?
“怎麼,有疑問嗎?”
感受到林瑯天冷冽的目光,許小狐心神一陣不安,才恍然想起對方是柳家人,立馬賠笑。
“沒,沒有一點問題,那奴家就等二少爺?shù)耐ㄖ!?br />
話音一落,許小狐匆匆忙忙離開……。
“林小子,年輕人精力充沛,適當(dāng)展示雄風(fēng)也是可以的,千萬別等到老了迴想徒增傷悲。”煉老揶揄聲在腦海中響起。
“言下之意,煉老現(xiàn)在很傷悲了嗎?”
“怎麼可能!凡夫俗子都有句話稱,男人至死亦是少年,更何況是無所不能的老夫,曾經(jīng)的我也是禦百花賞千蕾……”
倏然。
轟隆!
天地一震,渡海船一陣搖晃。
一道浩聲在半空蕩響。
“無澗之海事變,本城主決定親自帶隊前往波動之所,渡海船決定改為今天啟航,不知柳家大少爺意下如何?”
“可以,不過本少主不習(xí)慣太熱鬧的氣氛,現(xiàn)在渡海船上就有點擁擠了,望入海城主處理一下。”
嗯?
半空中,入海城主也沒猶豫不決,當(dāng)即動手把大半生靈趕下船。
事實上,他也覺得人有點多了。
好東西本就要盡量獨享。
人多算怎麼迴事。
砰砰砰……。
“啊啊啊……”
低階修士被以秋風(fēng)掃落葉之勢掃飛。
“不……不要趕我……啊!”
“不要,寶藏出世,我也想去看看……轟”
“嗚……為什麼欺負我們這些修為低的,憑什麼啊!”
……
“哼!修為低去了也隻是送死,本城主這是賜予你們救贖。
修為低就是原罪,若非念你們都是入海城的一份子,本城主早就大開殺戒了,你們就感恩戴德吧。”
片刻後。
渡海船上少了七成之多的生靈,能留下的修為都在道古境或以上了。
……
渡海船位置最高的包間。
柳俊傑兩人正在袖手旁觀,一覽無餘。
“大少爺,為什麼不讓老朽出手將他們?nèi)壳謇砹耍窟@份機緣原本是獨屬於大少爺?shù)模缃窳暨@些螻蟻共往,豈不是……”
柳俊傑陰冷一笑 : “譚老,既然是機緣那必有風(fēng)險共存,留下他們這些小白鼠,到時候會省很多事。
當(dāng)然了,人多口雜,本少主不想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隻能控製一些數(shù)量,有這些小白鼠應(yīng)該也夠試出風(fēng)險了。”
枯瘦老者恍然大悟 : “原來如此,大少爺高見。”
……
林瑯天看到自己的包間被夢安琪侵占後,隻能再度轉(zhuǎn)返,一邊喝酒一邊思考。
他在好奇柳俊傑所談過的話。
最重要的是,他口中那個飛升者是誰?
會不會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
不過,他也覺得這個概率不大。
畢竟,道界這麼大,飛升者雖然稀少,多少還是存在一些的。
“俊豪,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柳俊傑見林瑯天一人發(fā)呆,走了過來。
“沒什麼,隻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遠,又第一次看海,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迴過神來的某人,隨口胡謅一個理由。
嗯?
柳俊傑也想起來了,這個廢柴弟弟是個溫室的花朵,根本沒在外麵闖蕩過。
想了想,雖然他對這個廢物弟弟無感,不過念在父母親的份上,他叮囑了幾句。
“俊豪,無澗之海有著奇異的域場,修為低下的生靈難以飛行,而目海中道妖不少,兇險無比。
還有令人心神迷失的霧霾,你不要隨意走出去,在渡海船中的防禦陣法下,安全還是能保障的。”
“知道了,對了,之前聽你與譚長老有說到飛升者,莫非兄長有遇到飛升者?”
林瑯天苦思不明,裝作毫不在意問道。
柳俊傑與譚莊對視一眼,淡淡說道。
“你什麼時候?qū)@種事情感興趣了?”
某人適時的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也沒什麼,隻是聽過不少傳聞,聽說飛升者無一不是天賦異稟,萬中無一,一遇風(fēng)雲(yún)便化龍,所以比較好奇而已。”
柳俊傑突然冷笑一聲 : “嗬,天賦異稟這話倒是不假,不過化龍之說嘛,隻怕是異想天開了。
恐怕那些外來物種做夢都沒想到,他們苦心積累飛升上來,迎接他們的卻是災(zāi)難的開端。
他們引以為傲的天賦,最終成了他們的追命索。”
林瑯天假裝閑得無聊,繼續(xù)探問。
“嗯?言下之意,這個敢偷兄長令牌的飛升者莫非天賦很不錯?”
談到飛升者,柳俊傑情緒波動極大。
“哼!他的天賦確實不錯,膽子也同樣不小,隻不過他的命太賤了。”
林瑯天還想探更多信息,嘖嘖稱奇道。
“他能從兄長手中偷走寶物,這個飛升者能力也不小啊,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飛升上來的?”
“這……沒太在意,好像是從一個叫做什麼至仙界的小地方吧,嗯?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