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槍山莊道場上空。
一人馭四不像而來。
一股空前巨大的壓迫,震懾天地。
全場氣氛一寂,目光聚集一致。
霎時間,全場炸鍋。
“咦?這個麵貌……他不是被佛門全麵通緝的那一個要犯嗎?”
“天啊!林羽,還真是他。”
“錯了,他叫林瑯天,在王道城時,我見過他,以108歲邁入道古境,天賦異稟,震動了王蒼域。”
“錯了錯了,你們都錯了。其實林瑯天也好,林羽也罷,都是同一人,你們的消息太落伍了。”
“哎呦,我的乖乖,不管怎樣,我真的好佩服他,在普羅門的通緝下,他還能如此瀟灑,真是令人歎服。”
“我去!這個林瑯天好大膽子,竟然敢如此登場,這不是搶了霸槍山莊莊主的風(fēng)頭嗎?”
……
對方的行為不說擅闖,但是也算是毫無禮數(shù)了,諸多大勢力首腦都是安分守己入席。
這家夥倒好,如此高調(diào)。
連他這個身為今天的主角,頭上光環(huán)都失色了幾分。
柳王心中極度不悅,隻是想到自己今天在辦大好事,不好大發(fā)雷霆,隻能忍著憋著。
“一個佛門通緝犯,竟然跑來本莊討酒喝,看來你是真的渴了。”
林瑯天邪魅一笑: “非是渴了,隻是這酒太香了,有著某大兄身先士卒的親力親為釀造,已經(jīng)調(diào)出各種純正濃香,還在十裏八鄉(xiāng),本公子就聞到了。”
此話一出。
全場落針可聞。
男同胞互視,紛紛露出秒懂的笑容。
女的見之好奇,紛紛向身邊男人取經(jīng)。
片刻後,男人統(tǒng)一收到女人白眼。
……
一時間,所及之處全是揶揄的目光。
這一刻。
柳王感覺自己的臉被啪啪啪打響。
該死!
這混賬的東西。
就在他要發(fā)怒之際,手被邊上的女人抓住,同時勸說的話傳出。
“柳王,這些人就是想看你惱羞成怒的憤怒,別中了下懷,你可知道如果你讓霸槍山莊丟了臉麵,難保莊內(nèi)某些人不會發(fā)難。”
“可是,大嫂……哦不……夫人,這個紅毛小子實在是……”
“柳王,你跟一個死人計較,這不是失了身份嗎?”
嗯?
柳王目光一凝,臉上頓時恍然。
隨即目光看向淩空之人,笑裏藏刀。
“小子,逃亡這麼多年,看來不僅練得了一身老鼠鑽洞的本事,還練成了牙尖嘴利。
也罷,來者是客,雖然你身穿黑袍,不過看在你還算識趣,把頭發(fā)弄紅,以頭戴紅倒也算是有心。
本莊主大人大量,也不計較你的無禮舉動了,下來入席吧,最底下那張桌子還有個空位,你就去那喝吧。
看你這輩子都在逃亡的路上,應(yīng)該是沒喝過什麼好酒,本莊主今日也算是做慈善了。”
林瑯天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危險的弧度,淡然自若開口。
“尾席?俗話說,頭乃人之最重,本公子以發(fā)攜喜,這是最大的敬意,按理說這應(yīng)該是坐頭席吧,柳莊主,你這話的格局小了啊!”
“嗬嗬,小夥子,你的話雖然聽起來也有那麼點理,不過,慶祝之事都是趕早不趕晚,你……來晚了啊。
你看看這頭席都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今天能來的人物,都是本莊主尊貴的客人,總不能把誰叫開讓給你吧。”
柳王雖然說得冠冕堂皇,說話得體,但是他最後的眼神掃到了邊上的心腹。
作為心腹,自然也是能懂主子意思的,當(dāng)即站了起來大喝。
“那個誰,林瑯天是吧?今天雖然是我們莊主大婚,但是你既然想上來討酒喝,那你就是客人,作為客人總要有禮數(shù)吧。
你兩手空空,沒有帶禮過來,我們作東家的心中也沒數(shù)啊!”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霸槍山莊說得也對,這也是實話。
禮都沒到,人家又怎麼會有數(shù)呢?
此時。
林瑯天的腦海,突然響起夢貘的聲音。
“公子,屬下已經(jīng)探測完畢,這裏連一位道宇境的存在都沒有,修為最高的也隻是道尊級別,完全沒有壓力。”
聽到這,他心中有數(shù)了。
旋即,一道平靜之聲蓋壓全場。
“賀禮?本公子當(dāng)然也準(zhǔn)備,隻是這份禮有些重,一般的人承受不起。
誇張一點說,就連看到它的人都要避之不及,諸位,本公子的禮沒見光之前,你們還有選擇的機(jī)會。
對禮物不感興趣的可以立即離開席位,如果大家無動於衷,那就人人有份。”
嗯?
吃席的人紛紛看向林瑯天,見他臉色平靜,眼神內(nèi)斂,唯有黑衣紅發(fā)無風(fēng)而動。
一時間,大家懵逼了,連忙收集意見。
“喂!這席還吃不吃啊?”
“廢話,白吃不白吃?白吃不吃就是大白癡。”
“就是,如果我們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就是不給臉霸槍山莊,今天不喝他們的酒,改天他們就給好果子我們吃。”
“可是你沒聽到他說嗎?如果大家都不挪動位置,那就人人有份,那我們敢跟霸槍山莊搶禮物嗎?”
“你傻啊,你為什麼要去搶?你不會置身事外呀,你喝你的酒,禮物留給人家霸槍山莊不就行了?”
“夫人,看他來者不善,我們是不是躲避一下?”
“躲什麼躲?身為一個大男人,你一點用都沒有,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讓我們站隊,支持霸槍山莊的就留下來,如果我們走開,就說明我們不支持霸槍山莊,這個後果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br />
不是老娘說你,你個爺們遇到點事就縮頭縮腦了,難怪每天晚上老娘想要唱山歌,你卻像縮成毛毛蟲,原來小頭全跟大頭學(xué)的。”
“哈哈哈!老子終於懂了,這家夥出場太裝了,去尾席喝酒太丟臉了,他丟不起人,所以,他就搞這麼一出。
就是想讓我們這些坐頭席的人讓位給他,什麼禮物人人有份?他就看死了大家不會與霸槍山莊分禮物。”
“什麼!嘿,人小鬼大還真的會想。”
“靠!一語驚醒夢中人。”
“哥,我也懂了。”
……
場中,沒有一個動身的。
此時。
一道俏影拚命往外擠。
“大家讓讓……!”
當(dāng)她擠到頭席處,直接拉扯某個大叔。
“爹,別吃席了,快走,那禮物我們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