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花了三個月時間,就接觸到了博定邦的案子。
所有人證物證皆是對博定邦不利.
可就是因為矛頭全都指向了博定邦,沈默才覺得此案蹊蹺。
雖然所有的線索都是經(jīng)曆幾番周折才找到,也有了針對的指向。
可沈默幾個世界查辦過的要案奇案不計其數(shù),看了案宗就能猜個七七八八。
在沈默接手案子之後第三天,醫(yī)院傳出了消息,博定邦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沈默次日早上走了一遍醫(yī)院,詢問看護博定邦的人,有沒有什麼異樣?
迴答自然是一切正常。
暗中觀察這裏的人迴去。
碰頭之後也在嘀咕:“到底博定邦這是醒過來了還是沒醒?裏麵會不會就是一個陷阱?”
“我覺得肯定是陷阱,哪裏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但我們也必須去查看一下。”
“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他給哢嚓了,不該留著對方一條命。”
“如果不留著對方的這條命,現(xiàn)在被懷疑的就是我們兩個了。放心好了,既然那邊說過,他身體的毒會讓器官衰竭而死,肯定不會出錯。”
兩人最後還是覺得博定邦醒來就是一個陷阱,引誘他們動手。
一旦他們這個時候動手被抓,那麼之前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隻是兩人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星期之後,一群人闖進他們兩人的住處。
直至兩人在審訊室見到了博定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怎麼會?你怎麼會醒過來?你受傷這麼嚴重。”
最主要的是,對方明明說過他身體裏麵的毒也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博定邦至今頭上還裹著厚重的紗布。
當時腦漿都差點被摔了出來。
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幾次下達病危通知。
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更別說醒過來了。
當然如果不是沈默出手,這具身體最多還有半年的命可以活。
沈默在看到病床上的博定邦第一眼,就察覺到了身體裏麵的毒素。
在沈默精心調(diào)養(yǎng)之下,毒清理幹淨了,身體也逐漸恢複。
在沈默接手案子的時候,博定邦已經(jīng)能下床走路了。
宣布博定邦醒過來,能把對方引過來殺人最好。
但對方要是不上當,就隻能用第二個方案:
在法庭上博定邦拿出有利證據(jù),讓對方吃木倉子。
博定邦在法庭上訴,說了當時的情況。
他得知自己有可能會犧牲的時候,就把證據(jù)埋在隱蔽之處,希望有朝一日組織會發(fā)現(xiàn)。
這樣叛徒就無所遁形了。
最後兩個叛徒被判死刑。
宣判結(jié)束後,沈雅瑞在法庭外緊緊擁抱了博定邦,淚水無法抑製地流淌。
這麼長時間以來,為了這場戲更逼真一些,沈默一直沒有告訴沈雅瑞實情。
有時候,親人的一個情緒,就能讓那些專業(yè)人事從微表情中分析出來各種的心路曆程。
可能會比你本人更了解自己。
而國安的人各個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
辦完了這件案子,沈默職位又往上挪了挪。
博定邦被調(diào)到相對穩(wěn)定安全的工作。
雖然升職會慢一些,但沒有什麼危險,這樣沈雅瑞也能放心一些。
見到沈默由此成就,最氣的人還是沈之梵夫婦。
他們覺得沈默能有此成就全都靠了沈之承。
“你這個大哥,寧願把資源給沈默這個外麵野生野長的,都不願給我們立嘉。
立嘉好歹也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學畢業(yè)。
比沈默國內(nèi)學校含金量高多了,你大哥這是怎麼想的?”陸芷不滿。
“還能怎麼想,說他看不起我你就高興了是不是?”沈之梵目光陰狠的瞪向陸芷。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當初選擇去雲(yún)城。你自己說說當初到底是為何要去雲(yún)城生孩子?還是你不確定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才選擇去雲(yún)城?”
這件事沒有辦法鬧明白,會成為沈之梵心中的一個死結(jié)。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和大姐緩和關(guān)係.
因為你是我從大姐手中偷來的,我對她心懷愧疚。”
說著,陸芷落淚.
她終於說出來了,一直隱藏在內(nèi)心的自卑和不安。
“那她換孩子的時候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我發(fā)誓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她舉手。
另外一個手卻是緊拽著,指甲掐進她的手心.
紅色的鮮血沿著手指縫落下.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消除她剛剛發(fā)下去的誓言。
“行了,你不用愧疚她什麼,我和她分手是她出軌在先,我和你在後。”
“姐姐,出軌?”
陸芷整個人一愣,一臉的不敢置信。
沒有人比她知道姐姐多喜歡沈之梵.
姐姐就是夢中喊的也是之梵哥。
她一直以為能從姐姐手中把之梵哥搶到手,是她對不起姐姐,也是她這輩子的最高光。
可現(xiàn)在她聽到了什麼?
姐姐和之梵哥,是姐姐出軌在先。
可既然如此,姐姐為什麼還表現(xiàn)的這麼的痛苦?
她不知道是怎麼從家裏出來的。
路上攔了一輛車,就前往上京施梓彤所住的單身公寓。
敲了門之後,施梓彤開門。
“姐姐,當初你和之梵哥之間,是你先出軌的?之梵哥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出軌?”
施梓彤一頭霧水,但聽明白了她口中的“出軌”二字。
“你從誰口中聽到的?”
“自然是之梵親自說的。她表示我無需感到任何愧疚,你和他分手是你不忠行為在先。”
施梓彤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意識中炸裂。
最後,轟然變成了一片的絢爛。
“姐姐,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施梓彤再次醒過來,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
“姐姐,你會沒事的。”
陸芷守在病床邊上,柔聲細語道。
“你是不是很得意?陸芷,一直這樣的裝不累嗎?你不累,但我已經(jīng)不想和你玩這個遊戲了。”施梓彤直接說道。
“姐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一直都是如此的,姐姐忘記了嗎?
反倒是姐姐,總是一次次的把我推開。”
陸芷的表情要笑不哭。
這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
就是陸芷都不太明白自己對著施梓彤這個姐姐有著怎麼樣的複雜感情。
醫(yī)生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陸芷委屈的抹了一下眼淚。
施梓彤看向了醫(yī)生:“醫(yī)生,我的身體怎麼說?為什麼會昏迷?”
她以前是任務者,身體自然是進行過強化。
比一般人都要來的健康,所以才要弄清這是怎麼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