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新魅印也在左手手背上,我還以為會出現在剛剛接觸過的位置。”
秦商原以為阿紫身上的新魅印會出現在自己剛剛手掌放過的胸口,可並非如此。
“主人,魅印是不需要接觸便能生成的。”
阿紫嘴角微微勾起,眸光流轉。
“那你剛剛為何把我的手放到你的胸口處?”
秦商不解,這玩意生成條件還挺隨意,不需要什麼儀式嗎?
“剛剛是見主人想摸阿紫,卻又不好意思,於是阿紫就自作主張主動邀主人把玩一番,與烙下魅印無關。”
阿紫說著又上前靠了半分,貼到了秦商的腿上。
“呃…”
秦商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倒不用這麼善解人意。
有些邪念是自己也控製不住產生的,但產生了不代表自己就會放縱…
“主人~,夜還長的很呢,您若是想的話,阿紫…”
魅魔一邊說著,那身上的遮羞布無人拉扯,巧妙的往下滑落。
這哪裏是魔物?分明是尤物呀!
“嗯,夜的確還很長,那麼阿紫同誌!你想不想逃出這血牢?”
秦商收斂心邪,壓下欲火,正了正神色,又將遮羞布往上拉起。
聊正事要緊!
“想!主人能救我出去嗎?”
麵對秦商直白的問話,阿紫也不藏著掖著了,急忙點頭。
她認主秦商除了那金光的原因外,更主要的一個因素就是想依靠秦商逃出血牢。
多年來,阿紫為了逃走也做過很多次嚐試。
潛入客人的夢中,魅惑客人帶自己離開。
有的畏懼鮮血侯,在夢境中便拒絕了。
有的表麵答應,可醒來就與鮮血侯告密,引得自己吃了不少苦。
更多的男人,則是表麵答應,既不實質性的施救,也不告密,每次甜言蜜語給自己畫大餅,享受了夢境旖旎後,就將承諾拋之腦後。
因此,阿紫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人的承諾不可信!
所以在認主秦商後,阿紫依舊想著法子的魅惑秦商。
她怕秦商不願得罪鮮血侯,不要自己了。
秦商也是男人,卻與這鮮血堡中其他男人不同。
他更加年輕,也重情義,還好色…
阿紫覺得,或許自己與他有了魚水之歡後,自己的這位大有來曆的主人,會為了情色一時上腦,想辦法救出自己。
“既然想,那便請阿紫姑娘將這血堡與血牢的地形與守備力量向我詳細展示!我要cksheepwall,地圖全開!”
……
“嘎嘎嘎…”
寂靜的夜,時不時傳來烏鴉的叫聲,讓安德烈將軍很是煩躁。
自從那個什麼雪國王子來後,城堡周圍的烏鴉便多了起來。
身為城堡的守軍總領,擔任著血堡安全的他,這等異樣自當警惕起來。
可血侯大人卻告知自己不必理會,更不可出手獵殺烏鴉,傷了客人的寵物。
“你們到底想跪到什麼時候?”
城牆上,身材魁梧靈力充沛的七階戰士,安德烈將軍迴過頭來,望著地上跪著的一眾軍士,沒好氣的斥責道。
與其說烏鴉讓他心煩意亂,不如說是這些軍士們。
“將軍大人!杜瓦爾若是與那東陸人決鬥被斬殺,技不如人,我們不敢有怨言!可人家東陸人都不願隨意殺害我等軍士,血侯大人卻把杜瓦爾丟到了血牢底部,喂養那個家夥,實在是太寒我們這些…”
“放肆!妄議血侯,不想活了嘛!”
安德烈將軍望了眼城堡主樓,嗬斥道。
這兩年,守備軍中對鮮血侯大人的議論越來越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安德烈就是有心想管,也管不了了。
況且安德烈也不想真的去管。
他不覺得軍士們的議論有什麼問題,血侯以士兵性命與客人賭注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如今血堡守備中,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倒黴鬼。
當兵的沒死在戰場,死在了賭局上,死後都沒有臉麵去天上麵見靈天使。
像今日這種賭局,客人願意親自下場對戰,著實讓安德烈鬆了一口氣。
軍中大忌,便是手足相殘,內部刀兵相向。
麵對安德烈的嗬斥,軍士們打住了對鮮血侯的議論。
他們也知道,將軍大人是為了他們好。
“將軍大人!沒用的廢話我們也不多說了,可血牢裏的兄弟說杜瓦爾還沒死!既然沒死,將軍大人,求求您去與血侯大人求個情,放杜瓦爾一條生路吧!那東陸人本就不願殺他,想來也不會去細究的…”
軍士們跪在地上,為自己的同僚苦苦求情。
且不說一同從軍多年,情誼之深厚。
就是今日之他,或許就是明日之自己,也不得不讓軍士們用全力去爭取。
“哎,血侯的命令,什麼時候更改過?”
安德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想去救自己的下屬。
可自己去說情就能救他?
若真是去求了情,自己挨罵受罰都是小事,保不齊還要再搭上幾名屬下的性命。
鮮血侯年紀越大,越是聽不得有人忤逆他。
這血堡的差事不好幹,真想早日迴到城防軍中聽軍團長大人的差遣。
身為七階的安德烈連歎三聲氣,望著主樓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霾。
…
夢境之中,夜幕之下,主樓之上。
錐頭尖頂的建築,秦商屹立在上,麵色凝重的俯瞰著整個血堡的結構。
阿紫煽動著翅膀,刻意矮秦商半個身位飛在空中,默默的觀察著主人的行為。
看來主人是真的想救自己出去,從血牢到血堡,每一個關鍵卡口主人都有仔細記憶研究。
阿紫的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動。
自己沒有看錯人!主人可比那些油嘴滑舌,隻會說漂亮話的男人強多了。
說要救自己,便立馬付出行動,在夢境中研究起了血牢血堡的結構,以及逃跑路線方案。
阿紫望著麵色凝重的秦商,一陣癡潮。
自己一個魅魔,似乎要被這東陸男子魅惑了。
認真思考問題的男人,最帥了!
而秦商此時可沒心情去管那頂著個初戀臉,卻一副花癡像的魅魔。
一個鮮血侯,一座血堡。
拋去魅魔不算,竟然有三位七階,八位六階,三十餘位五階以及五階以下數百名守備軍士看守。
這血牢,自己拿什麼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