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初春——
靖陽的天氣和煦,偶爾拂過的風(fēng),透著幾分清亮。
那一年,顧寧笙剛讀完高三的課程,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傅先生的男人。
格調(diào)獨特的書房,男人的個頭很高,身材修長。
對方穿著一身休閑裝,就那麼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了顧寧笙的身後,那麼的突然,在他開口之際,徹底的驚嚇到了不明所以的顧寧笙婕。
“你喜歡醫(yī)學(xué)?”
不厭其煩的,顧寧笙再次聽到了男人沉斂而磁性的嗓音丕。
顧寧笙的手微抖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身後會莫名的出現(xiàn)一個男人。
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差點撞進對方的懷中,幸好她踩的穩(wěn),雖然轉(zhuǎn)身的時候步子有些踉蹌,卻還是穩(wěn)穩(wěn)的杵在了男人的對麵。
“我……”
顧寧笙緊攥的手心全是汗?jié)n,雖然被嚇了一跳,可是她還是率先反應(yīng)過來。
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傅先生”。
想到自己這麼大大咧咧的在他不在的情況下,隨便踏入了他的書房,顧寧笙的心底開始打鼓。
畢竟,聽說,凡是像傅先生這樣子的男人的書房,都不是隨便可以進的。
“我很可怕?”
低沉的男音隱隱的透著幾分的沙啞,細聽,又透著一絲的笑意。
顧寧笙將頭垂的很低,她一直沒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心虛的厲害。
“我長的有那麼可怕,讓你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她不吭聲,他沉斂的聲音卻是再一次響起。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顧寧笙的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一個很矛盾的人,雖然她的膽子算不上大,可是也算不得小,隻是在陌生人麵前,總是習(xí)慣沉默多餘沉默。
隻是,這一次,她站在這兒,不禁是膽小,更甚至還有些對男人的怯然。
顧寧笙許久都沒有聽到男人再次出聲。
隻覺得頭頂?shù)哪堑腊涤巴蝗坏南А?br />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珠子終於落在了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處的男人。
這是顧寧笙第一眼看清傅先生的真麵目。
和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顧寧笙原以為,男人哪怕不是五十歲的老頭,起碼也該是三四十歲了,但是眼前的男人,看上去顯然不到三十的模樣,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
而且,他長得不醜,不老,更不是歪瓜裂棗。
甚至,麵前的男人長的很好看。
“你的房間在右邊的第二間,如果缺什麼,你可以告訴我�!�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男人順勢抬起頭,那雙極黑的眼眸落在她的臉上。
“傅先生……”
顧寧笙聽到他的話後,大抵還是感到意外了。
他的意思,他們不需要住在一間房間嗎?
有了這個認(rèn)知,顧寧笙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男人抬頭,將麵前的女孩的表情全數(shù)納入眼底,唇角噙著一貫的弧度:“傅越承�!�
“……”顧寧笙微愣。
“傅越承,我的名字�!蹦腥说穆曇舫翑�,磁性,黑眸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措不及防,“累的話,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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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承?
顧寧笙默念著這三個字,躺在床上竟然有些睡不著。
此刻,她有些輾轉(zhuǎn)難眠。
想到白日裏男人說的話,想到那張菱角分明的麵龐,顧寧笙更加的無措。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離的書房。
直到後來撞到了從房間出來的小保姆陳冉。
晚餐的時候,顧寧笙本想著和男人相處必然又會覺得尷尬,隻是,晚餐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xiàn),而是出去了。
顧寧笙將手枕著頭,腦子裏亂糟糟的睡不著,直到天邊泛起了白肚皮。
她才經(jīng)不住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
……
剛住進別墅的顧寧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想著如何避開傅越承。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本想避開的男人就這麼連著幾天不見了蹤跡。
而她,好吃好喝的在別墅內(nèi)住了下來。
從一開始的陌生不習(xí)慣,到最後,對別墅內(nèi)有了大概的了解。
她對新的生活環(huán)境顯得十分的適應(yīng)。
……
而這樣的生活,直到一個星期後。
男人再次的出現(xiàn)——
清晨的陽光溫和的落在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修長的身形上。
傅越承帶著幾分倦意的進了別墅。
“先生。”
小保姆聽到門外的車聲,看著進屋的傅越承,將要換的拖鞋擱到了男
tang人的跟前。
“她還在睡嗎?”
傅越承將脫下的西裝擱在衣架上,倦意的蹙眉,他並沒有係領(lǐng)帶,領(lǐng)口開著兩顆扣子。
“顧小姐還在睡�!�
“嗯�!�
傅越承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徑直了上了二樓。
他這一個星期都待在公司,每天的睡眠時間並不多,幾乎是一門心思的投入在了工作中。
若不是迴到別墅,他幾乎快要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女人。
本已經(jīng)到了書房門口的腳步,最後還沒有進去,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
顧寧笙睡的很迷糊,直到陽光灑在她的臉頰上,莫名的暖意,讓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屋子內(nèi)椅子挪動的聲音讓半睡半醒的她徹底的醒了過來。
抬頭的瞬間——
她迎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漆黑而深邃的眼眸讓她一下子忘記了動作。
男人站在床的邊沿,沒有私闖閨房的尷尬,麵容平靜的打量著她。
“我吵醒你了?”
“……沒……沒有�!鳖檶庴系捏E然漏了一拍的心髒,突然狂跳不止。
傅越承沒多說什麼,轉(zhuǎn)身的時候,顧寧笙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伸手扯住了男人的手臂。
他的皮膚很白,手骨很大,她伸手抓他的時候,一隻手顯然不夠握住他的手腕。
“……傅先生,你真的想娶我?”
顧寧笙隻覺得說話的時候,心髒跳的很厲害,聲音也開始打顫,甚至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fā)燙。
“傅先生,我們在此之前應(yīng)該沒有見過麵,你為什麼要娶我?”
傅越承偏轉(zhuǎn)過頭,對上她的雙眼,突然微笑:
“你想問什麼?”
“你……你花了一百萬買了我�!鳖檶庴洗罅四懽涌此�,那一瞬間,她眼底所有的情緒都讓傅越承一覽無遺,“或許,對於傅先生你來說,我不過是你買來的工具,你沒有理由娶我�!�
“是嗎?”傅越承突然收起了笑,黑眸更要的幽深,“以你這麼說來,似乎,我不該娶你,而是該讓你做的小情/人了?”
“傅先生,我不想嫁給你。”
顧寧笙咬著自己的紅唇,以一種微小的聲音突然開口。
陽光覆在男人白淨(jìng)的臉上,二十八歲的他,顯然比許多二十八的人更來的沉斂,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龐上,以一種審渡的目光看著她。
“不想嫁給我?”
傅越承對於她的話產(chǎn)生了一絲的好奇,不過這份好奇並沒有問出口,而是應(yīng)許了她一般的出聲:“可以。”
“……”
“不過,做我小情/人,你是不是該主動一點?”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
隻是,聽進顧寧笙的耳朵內(nèi),突然就慌了。
她雖然不韻世事,可是卻不傻,男女之間的事情總歸還是知道一些。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兩人的肩上,手臂,以及臉頰上。
傅越承的目光劃過她的麵頰,恬靜,羞怯,還有那一臉緋紅的模樣,這樣的模樣,讓他的唇角忍俊不禁的噙起了一抹弧度。
顧寧笙的耳根通紅。
第一次見麵的紳士,卻不曾讓她想象,這個男人竟然還有如此劣根的一麵。
“如果不行,你隻能乖乖的嫁給我了�!�
他的聲音滿滿的盡是戲虐的味道。
“我……”
顧寧笙張了張嘴,支支吾吾的想要開口,可是舌頭就跟打結(jié)了似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他。
“畢竟,我花了一百萬,娶個老婆,可以用一輩子,這要是小情/人,萬一跑了怎麼辦?”
“可是……”顧寧笙急了。
“可是什麼?”傅越承唇角噙笑,一宿的疲憊似乎一下子消散了,“膽子這麼小,怎麼當(dāng)小情/人?”
說完話,他唇角的弧度越發(fā)的深了幾分,見她紅著脖子不知所措的模樣。
轉(zhuǎn)身就要走——
突然,手臂一沉,麵前的光線被從床上爬起的女孩兒擋去了大半。
她局促而慌亂的勾住他的脖子,柔然的身軀,隔著一條真絲睡衣緊貼上了他的胸膛,女孩兒睡覺沒穿內(nèi)/衣,軟綿綿的撲在他的身上,生澀的吻,蜻蜓點綴般的落在他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