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對於這個時候的東華,畫樓是清楚的。
她一臉無語得望著他,他眉眼間都是笑意,手卻沒有停下來。
畫樓伸手去拉他的手,奈何她顧得了下麵顧不了上麵。她惡狠狠的瞪著東華:”東華,你個流氓,你讓我泡個澡出去不可以嗎?”
”我隻對你流氓。”
畫樓:”......”
因為水蒸氣的關(guān)係,畫樓的臉上眼睛都是水朦朧的樣子,看著格外的誘人,況且此時此刻人還是一絲不掛的在他的懷中。
”別動,我就抱抱你就好了。”畫樓聽著他深沉而沙啞的話語,微微的皺眉,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東華說道:”我餓了,你先出去,我泡一會兒就出來。”
東華望著她,抿了抿唇,並不說話,隻是瞬間就吻上了她一張一合的薄唇。畫樓的身後沒有靠得東西,一下子就懸了空,腳下又是一滑,一下子就差點(diǎn)摔倒,在那個時候她自然反應(yīng)之能去抓東華,而這樣的動作卻是正中東華下懷。
東華抱著她,密密麻麻的吻急切而強(qiáng)勢,順著畫樓的脖頸一直向下,畫樓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生怕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看著畫樓的反應(yīng),東華伸手把她的雙腿拉起來盤在自己的腰上,就這樣的一直抵到了浴池邊上。
東華的頭匍匐在她的胸口處。畫樓的唿吸不穩(wěn),漸漸的跌巖起伏,東華看著她的樣子,頓時身子緊繃著起來,緊緊的摟著她,真想就這樣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當(dāng)中。
他的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輕輕的在下麵蠕動著,畫樓看著東華開口說道:”我們出去好不好?”
東華的眼中早已經(jīng)欲望沉浮,望著畫樓帶著粉紅的樣子,柔聲在她的耳邊呢喃問道:”為什麼?”
畫樓微微的皺眉。這人,他明明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是還裝傻的問。
”......東華。”
東華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動著,而畫樓早已潰不成軍,紅唇一張吐出來的話語皆是破碎不堪。
”我想你,每一分一秒都想著你。”東華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畫樓有些失神的看著他的的眼睛,緩緩的低頭吻上東華的唇,她蜻蜓點(diǎn)水,而東華卻是加深了這個吻,肆意而狂妄,吻得她全身無力。
畫樓的身子輕顫,連神智都是迷離的,四肢更是虛軟得使不上力氣。
她隻能感覺到東華的唇和手觸及之地都像是被火灼燒著一樣,那麼的滾燙。
而東華一點(diǎn)一滴的靠近,畫樓也似乎是從未準(zhǔn)備一般,尋著曾經(jīng)的記憶,就像是天生他們就是如此的契合,畫樓輕輕的發(fā)出了細(xì)碎的聲音,隻得緊緊的抓著他的背,她的指甲修長,東華的後背都被她撓出了一條紅色的痕跡。
東華望著畫樓霧眼朦朧的眼睛,不知道是疼痛的驅(qū)使,還是身體的反應(yīng),他害怕她疼,還害怕她的眼淚,他不舍得她難過一絲一毫。
”畫樓....”
畫樓隻是靜靜的看著東華,她沒有說話,她也深知對著東華言多必失,隻是輕輕的迴應(yīng)了他。
東華因為畫樓的迴應(yīng),動作由最初的輕緩逐漸的加快,再狂野的入到最深處,那般的驚心動魄。
不知道是這樣的交纏觸動了彼此的心,還是因為他們都太缺乏安全感,太患得患失,東華患得患失是必然,而畫樓卻是獨(dú)自在那深宮之中夜不能寐。
曾經(jīng)的時候她還在那宮中,東華可以不知,她可以不知,可以不去介意,那麼像現(xiàn)在呢,他們於彼此來說都早已經(jīng)是赤裸相對,捅開了一切,東華說想她,她也想他,隻是想得有些多。
畫樓的心緒就像是失去了曲調(diào)的琴聲,變得一片淩亂,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緊緊的抱著他,雙腿水蛇般的緊緊纏住他的腰,緊緊的貼著,傾盡鬆油的交纏,每一次的動作,她都是自然而然的配合,從唿吸到低語,從悸動到赤裸相對,他們變得再也分不清彼此,就這樣的血肉交融。
畫樓累極了,緊緊的抱著東華喘息著,東華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側(cè)頸,緩緩的把她放在懷中橫抱著,低頭一眼,全部都暴露在他的眼中,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現(xiàn)在把她放下去隻怕是站都站不穩(wěn)吧,隻能任由他抱著,他倒是滿眼戲謔的看著。
他摟著她的手緩緩的就從背後穿過來,手指若有若無的在她的胸前敲打著。
隻聽他輕笑著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瘦了?”
一說這個話題的時候,畫樓也微微的蹙眉:”沒有瘦啊,哪兒瘦了?”
隻見東華的磨爪輕輕的捏了一下她前麵,笑道:”我感覺這兒瘦了。”
畫樓則是沉沉的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東華說道:”怎麼可能瘦了,還有,你的爪子別動。”
東華咬了咬她的耳垂,呢喃道:”也可能是我好些天沒有那啥的緣故。”
他說得極為小聲,畫樓臉色都是充血的通紅,她什麼時候能夠修煉成在東華那些話語中不動神色,她就成精了。
東華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她緩緩的從水中走了出來。
他穿上衣裳之後,才緩緩的把畫樓的衣裳拿了過來,畫樓讓他出去,他卻看著畫樓說道:”你這是要我給你穿麼?”
無奈之下,畫樓隻能夠無視他的存在,自己穿了起來,隻是她剛好穿了肚兜的時候,東華猛然的迴頭望向她,那若隱若現(xiàn)的樣子,對於東華來說簡直是勾人,他定定的看著,畫樓急忙扯過那衣裳來蓋著,結(jié)果一扯就亂了,她又著急又不怎麼會穿這樣複雜的衣裳,東華站在一旁隱隱的笑著,看著她的樣子,他緩緩的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輕輕的給她理著,幫她把衣裳穿好了。
隻是東華那眼神中的東西,遲遲都不曾消散去,畫樓隻覺得東華是真的墮落了,滿腦子隻有這個事情,其他的都沒有了。
整理好了一切出去之後,晚膳已經(jīng)擺放好了,而阿筀坐在桌子旁邊,一隻手拿著一隻筷子。
看著東華和畫樓進(jìn)來,她奶聲奶氣的喊道:”爹爹,娘親。”
畫樓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側(cè),伸手就要去抱她,她也張開了那短粗的小胳膊就朝畫樓撲來了,隻聽東華淡淡的說道:”過來爹爹抱,你娘親身體不舒服。”
阿筀也可聽東華話了,就朝東華撲了過去,等到她到東華懷中的時候,她的眼睛不停的轉(zhuǎn)著,隨即說出了一句話,差點(diǎn)嚇得畫樓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娘親是不是肚子裏有小弟弟了?”阿筀忽然問出來,畫樓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都是什麼孩子呀?
隻聽東華一臉笑意的說道:”嗯,所以,不能讓你娘親累著。”
畫樓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父女倆,一臉狼狽為奸的笑容,真是欲哭無淚。
隻是阿筀似乎猛然的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東華說道:”既然娘親的肚子裏有小寶寶了,你以後可得注意點(diǎn),我可是聽著半岑叔叔說了,你經(jīng)常壓在娘親的身上,要是壓壞了我的小弟弟,我就跟娘親走了,不要你了!”
阿筀說這句話的時候,東華正準(zhǔn)備用勺給喂她喝粥,聽見這句話之後,直接就把粥喂到了自己的口中,而阿筀張著嘴,眼睛卻是跟隨著那小勺從下往上的移動。
畫樓這才是欲哭無淚,賀州站在後麵聽見了阿筀的話語,撲哧的就笑了起來,笑著他也不能就站在那兒,直直的就走了出去了。
東華咬牙切齒的呢喃了一句半岑,畫樓隻知道,半岑要遭殃了。
聰明如阿筀,她看著東華生氣不給她粥喝,於是她可憐兮兮的望著東華說道:”爹爹,那是我的粥。”
東華看看畫樓,又看看阿筀,隻得緩緩的盛粥喂阿筀。
”阿筀,你說半岑叔叔還給你說什麼了?”東華問道。
阿筀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後看著東華說道:”還有就是他喜歡阿九姑姑。”
”他告訴你的?”
”我猜的。”阿筀說的這個完全像是沒有說的。
吃過晚膳之後,東華和畫樓要出去,而阿筀要畫樓帶她去,畫樓想帶,但是東華卻說等明日迴來給她帶好吃的,吃的能夠哄得住的都是好的。
畫樓和東華走了之後,阿筀被似水抱著,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半岑站在那兒。
她急忙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的喊道:”半岑叔叔,你來啦。”
半岑也喜歡他,也就快速的從似水的懷中接了過去,把手中的糖人遞給了她。
這會兒隻聽阿筀在給半岑邀功道:”我把你喜歡阿九姑姑的事情告訴爹爹和娘親了。”
半岑微微蹙眉:”然後呢?”
”然後你靜待佳音吧。”阿筀說著還一把拍在了半岑的肩上,隻見那原本粘在她手上的糖此時此刻都已經(jīng)在他的肩上了,人小鬼大!
”真的嗎?”半岑問道。
”那是當(dāng)然!”阿筀拍著胸脯說道。
半岑看著她的樣子,緩緩的笑道:”還有就是我剛才怎麼聽你和你爹爹告我狀了?”
阿筀眸光一愣,隨即笑道:”怎麼可能,再說半岑叔叔和我說的都是秘密,就算是親人也不能泄露,這點(diǎn)信譽(yù)我還是有的!”
跟隨在身後的賀州和似水她們都是抿唇笑著,隻差沒有笑出聲來。
半岑微微的笑著,隨即說道:”阿筀,你說的話一定要是真話,聽說說謊話的下孩子可是會長長鼻子的。”
”半岑叔叔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說謊話,就這樣,我迴去睡覺了,你也該忙什麼就去忙吧,下次我想吃糖葫蘆。”她不會走路,但是從這個懷裏爬到那個懷裏,當(dāng)真是順溜。
等到似水抱著她迴去的時候,她糖人也不吃了,兩隻小手手撕糖人,那糖人是黏的,撕了撕不斷,她又合並起來接著撕。
”壞叔叔,讓你說我長鼻子,讓你說!”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似水隻覺得有趣得緊。
”阿筀,這個糖人不好吃嗎?你不吃了?”似水柔聲問道。豆邊叼亡。
阿筀看著似水,一臉怨念的說道:”半岑他說我會長長鼻子!”
”怎麼會,他騙你的。”似水輕聲的哄著她,這小祖宗,小小就這樣的會左右逢源,長大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小霸王。
坐在馬車內(nèi),畫樓輕輕的靠在東華的肩上,去到庭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有幾個奴仆提著燈籠緩緩的走了出來,看到東華之後緩緩的行禮請安,隻見東華緩緩的牽著畫樓的手下了馬車進(jìn)了宅子中。
木棉花的樹是滿園都是,隻是花還沒有開。
今夜在這兒休息,明日清晨的時候定是能夠看到滿園的鮮紅花朵,美不勝收。
畫樓隻是進(jìn)屋的瞬間,出來之後那些奴仆都不見了,她沒有問,東華也沒有說。
外麵有些涼,東華給她披了一件外袍之後緩緩的坐在了她的身側(cè),畫樓緩緩的躺在長椅之上,頭靠在東華的腿上。
東華的手緩緩的覆在她的小腹上,畫樓從來都不敢奢望孩子,也從來都不提,那麼東華呢?
畫樓抬眸恰好對上了東華幽深的眸子。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東華則是緩聲說道:”畫樓,我們選一個吉利的日子成親吧。”
而畫樓聽著他的話語,心都像是漏了一樣。
”成親嗎?”畫樓呢喃道。
”你不願意嗎?”東華問道。
畫樓沒有做聲,隻聽東華緩聲說道:”我想要你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
有些時候畫樓心想,她真的應(yīng)該和東華談一下某些話題,就如皇位,但是在這個時候仿佛不是很合適。
他看著畫樓發(fā)呆,柔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畫樓微微的搖了搖頭,出聲說道:”我們迴屋睡覺吧,我有些累了,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估計都全部開了。”
東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她緩緩的進(jìn)屋,紅色的被子,紅色的軟榻,紅色紋帳,似乎就像是一個剛剛成親的時候布置的新房一樣。
把畫樓放在了床上,東華吹滅了蠟燭,但是迴廊裏昏暗的紅光還隱隱的從窗柩中透了進(jìn)來。
畫樓穿著衣服,而東華看著她說道:”你這樣睡不難受嗎?”
”不難受,你快睡吧。”畫樓說著就翻了一個身子,隻見東華緩緩的靠近說道:”你這是要我一會兒幫你脫麼?”
畫樓皺眉,賭氣起身脫了就鑽進(jìn)了被子中,東華一臉的笑意,緩緩的就躺了上去。
東華伸手輕輕的就把畫樓撈了過來,抱在了懷中。
畫樓微微的一動,東華就出聲說道:”你睡著了嗎?”
”沒有。”
”我也睡不著。”
”嗯。”畫樓輕聲應(yīng)道。
東華輕聲問道:”你說我一閉眼就想起你的樣子,怎麼都睡不著。”
他倒是說得直白,隻是畫樓卻覺得有些汗顏。
”然後呢?”畫樓問道。
東華聽著她的話語微微蹙眉,剛想說話,就聽見畫樓說道:”你說,這以後我們要是真的成親了,是不是還得給你找一房小的?”
聽著畫樓那不著邊際的話語,東華的手正好滑到她的胸前,他正好生氣就惡趣味的捏了她一下,畫樓措不及防,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沈畫樓,你下次再說本王定讓你下不了床!”
畫樓:”......”
”累了,睡覺。”說完畫樓就真的閉上了眼睛要睡覺了。
過了好一會兒,東華的手還在遠(yuǎn)處,畫樓伸手打了他一下,他反而緊緊的捏住了不放手。
曾經(jīng)聽人說,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像個孩子,畫樓是不信的,隻是像東華這個樣子的,走出去別人是萬萬想不到他是這個樣子的。
畫樓咬了咬唇,今晚要是不給他,她估計也不要想著睡一個安穩(wěn)的覺了。
心想著,她也緩緩的翻了一個身子,頭微微的仰起就吻上了他。
對於畫樓的一點(diǎn)點(diǎn)主動,東華就是整個人都會忍不住,所以這一下子,該畫樓後悔去了。
從上到下的吻了下去,畫樓真不知道東華這些是哪兒學(xué)來的,她雖然知道那會兒宮中嬤嬤教,但是應(yīng)該不會教這些細(xì)節(jié)吧,畢竟在那皇城內(nèi),大多是要那些女人取悅男人,而不是這個樣子的。
畫樓感覺身上就是被一把火點(diǎn)燃了一樣,身子在那床榻之上微微的弓起。
在這暗沉微紅的深夜中,情到深處自然濃,一陣翻雲(yún)覆雨酣暢淋漓過後,畫樓和東華緊緊的相擁而眠,然而兩人卻都沒有睡著,隻是靜靜的躺著,看著窗柩外麵的紅燈籠折射進(jìn)來的點(diǎn)點(diǎn)紅光。
曾經(jīng)的畫樓很少會這樣的看夜色,帶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溫暖,不知是因為身邊這人,還是因為這夏日的天氣。←百度搜索→【←書の閱
或許隻是因為她的感覺罷了。
茹央和阿九她們都沒有跟著畫樓出來,此時的皇宮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東赫去到熏風(fēng)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畫樓不在,茹央說不知道畫樓去哪兒了,被東赫罰了跪在熏風(fēng)殿內(nèi),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畫樓的身影,東赫站在那兒,眼眸中臉上都是憤怒。
恍惚的想起了安王府,所以東赫讓人把整個安王府都包圍住了,他隻是要人在那兒等著畫樓出來,結(jié)果壹夜,一直等到天快亮了都沒有人從王府內(nèi)出來。
一整夜,幾乎是沒有睡,兩人靜靜的臥著說話,到最後畫樓有些微的困了,就靠在東華的懷中睡了一會兒,天還沒有亮畫樓就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東華還醒著,柔聲問道:”你不困嗎?”
東華輕輕的給她梳理著長發(fā),說道:”不困。”
看著燭光搖曳,畫樓微微的翻身,有微光從窗柩中透了進(jìn)來,畫樓呢喃道:”天快亮了。”
”嗯,你想吃什麼?”東華柔聲問道。
畫樓微微的挑眉望著東華,說道:”我想吃混沌,但是你會做嗎?”
東華聽著她的話語也是微微的擰眉,隨即笑道:”不是錦繡街尾的那家的?想吃我做的?”
”嗯,比起錦繡街的,我更想吃你做的。”畫樓淺淺的笑著,而東華則是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掀開被子下了床,說道:”那你得多等一會兒,等的了嗎?”
畫樓眸光一亮,笑道:”你真的會做?”
”不知道,我得試試。”東華說著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畫樓躺在床上等著,等著等著覺得好奇,便也迅速的套上衣裳跑了出去,隻見不遠(yuǎn)處的偏方內(nèi)冒著柴火的煙霧,畫樓小碎步的跑了過去,隻見東華一邊燒著火一邊在包混沌,他的動作緩慢而笨拙,分明就是沒有做過的,而包好了之後,開始煮湯,他一邊碎碎念多少鹽,多少水,要煮多久,生怕忘記了什麼步驟,畫樓站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恍惚的覺得眼眶酸澀,沒敢打擾他,也沒敢說話,悄悄的縮到了牆後麵然後迴了這邊的屋內(nèi)。
東華太專注,也沒有想到畫樓會過來偷偷的看看又跑迴去了。
站在屋內(nèi),畫樓想著東華站在那兒的背影,她的心中感覺很複雜,聽著東華的碎碎念,他應(yīng)該是找誰學(xué)怎麼做餛飩吧,為了的也是有一天她就像現(xiàn)在這樣說,東華,我想吃你做的混沌。
她整理好衣裳,緩緩的走出了庭院,看著滿園的木棉花正在緩慢的綻放,如同鮮血一樣的通紅。
東華端著餛飩迴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畫樓站在那庭院中,東華看著她說道:”餛飩好了。”
畫樓緩緩的轉(zhuǎn)身,此時此刻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沒有了剛才的氤氳,快速的跟著東華就走進(jìn)了屋內(nèi),看著東華隻端著一碗,她調(diào)笑著說道:”就煮了一碗?”
”不夠你吃?”東華問道。
”看著很好吃的樣子,要是好吃估計就不夠我吃。”畫樓淡淡的笑著,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餛飩,她眼睛都亮亮的。
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畫樓急忙拿過了勺子,著急的嚐了一個,味道還不錯,沒有錦繡街那家的好吃,但是是東華做的,那就比什麼都好了。
她嘴角含笑,而東華卻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畫樓,看著她咽下去之後問道:”怎麼樣?可以嗎?”
畫樓看著東華的樣子,醞釀了一會兒才說道:”勉強(qiáng)還可以,你要不要嚐一個?”
東華微微的蹙眉:”隻是勉強(qiáng)嗎?”他已經(jīng)嚐過了,相比來說,這一次的還算不錯的。
畫樓淺淺的笑著喂了東華一個,說道:”其實(shí)很好吃。”
東華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畫樓吃餛飩,畫樓說她一個人吃不完,讓東華也配她一起吃,生活其實(shí)不需要那些轟轟烈烈,轟轟烈烈的背後都是傷痕,而細(xì)水長流才能夠白頭到老。
就這樣沒有誰的打擾,也沒有煩心事的牽絆,有著一個愛你的,你也愛的人在身旁,或許就是生活最好的詮釋。
但是這樣的日子離東華和畫樓其實(shí)還有些遠(yuǎn)。
畫樓天亮之後就迴皇宮了,而東華送她到皇宮大門口就返迴來了,他坐在庭院中,拿著畫板靜靜的畫出了那滿園的木棉花,有畫樓的身影側(cè)立在一旁,有他喚她的時候她迴頭一笑的,一顰一笑,畫了很多張,隻是畫到後來東華才恍惚的想起來,自己不在那一副畫裏,於是他在背後的一個角上寫下了東華兩個字。
木棉花很漂亮,很美,沒有太多的搖曳生姿,隻是靜靜的立在風(fēng)中,就像是畫樓一樣,她從始至終都在那兒,沒有太多的言語,同樣的在他的心中生根發(fā)芽,然後穩(wěn)如泰山,怎麼都移除不了。
而畫樓迴到熏風(fēng)殿之後,東赫正站在殿門口,畫樓看著他的身影,微微的蹙眉,沒有說話,卻是直徑的走了進(jìn)去。
”你去哪兒了?”東赫冷聲問道。
畫樓緩緩的頓住了腳步,看著東赫問道:”皇上怎麼這麼早就來這兒了?不去早朝嗎?”
”朕問你,去哪兒了?”東赫的麵容鐵青,看著似乎是真的很生氣的樣子,畫樓沉思了片刻,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其實(shí)畫樓心中明白,東赫肯定是知道她去找東華了,這件事情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如今卻突然這樣的介入了進(jìn)來,肯定是因為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亦或許是他的心中不爽快了?
所以畫樓裝傻的問話,而東赫卻是眸光緊聚,定定的看著畫樓,似乎是想要把她看出了一個窟窿來。
畫樓看著東赫的目光,緩聲說道:”我出宮去了,原本是想去吃餛飩,但是昨晚餛飩就沒有了,我在卿顏閣吃的晚膳,今早在街頭吃了一碗餛飩才迴來。”
東赫緊緊的盯著她,而此時守在王府外麵的侍衛(wèi)來報,畫樓並沒有從王府出來。
而畫樓此時卻看著東赫冷聲說道:”你是在找我?”
”千姬,不管你曾經(jīng)有什麼樣的過去,你的心裏有誰,但是這兒是帝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容不得你放肆!”東赫陰冷的話語在畫樓的耳邊迴蕩著。
她緩緩的抬眸,嘴角微微的卷起,露出了嘲諷的笑意:”容不得我放肆?到底是皇上容我放肆?還是皇上想要達(dá)到什麼樣的目的?”
畫樓的話語緩緩的出來,隻見東赫的的臉色很是難看。
兩人都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畫樓看著東華緩緩的說道:”皇上,今日是木棉花開的日子,早就聽聞太子妃喜歡木棉花,皇上不準(zhǔn)備帶著她出去賞花嗎?皇上應(yīng)該不知道,我也很喜歡,因為喜歡,所以我昨夜就出去看了,今日黎明的時候花兒正好緩緩的綻放,很漂亮。”
說道木棉花,東赫靜靜的看著畫樓,那眼神複雜而幽深,讓畫樓根本就看不清那裏麵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你從城邑迴來,並沒有直接迴宮,而是跟著皇叔去了王府。”東赫說得很是平靜,而畫樓也是微微的仰著頭,絲毫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過了好一會兒,東赫淡淡的說道:”太後的人看到了你從安王府出來。”
”然後,我會被灌上很多的罪名嗎?東赫,一生都不愛一次很悲哀,我今日看著木棉花盛開的時候,恍惚的覺得那些轟轟烈烈的背後都是傷痕,平平靜靜的也很好。”畫樓的話語忽然止住,東赫反問道:”所以?”
”我希望這皇宮平靜的那一天,你可以放我離開這兒,不論任何的方式。”
”死了,也要走嗎?”
”死了,離開又有什麼意義?”畫樓淡淡的迴道。
”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東赫說完這句話之後,畫樓忽然笑了,眼睛都笑得沾滿了淚漬,東赫其實(shí)很清楚,她在笑什麼。
隻是那樣的容顏,那樣的笑意,在他的心尖上一遍一遍的淩遲著,疼得喘不過氣來。
畫樓笑顏如花的樣子,刺痛了東赫,隻見她紅唇輕啟,緩聲說道:”那就不用了,皇上要走了,這西涼的江山可該交給誰?”
東赫微微的苦笑:”朕的前半生,全部都是為了這個江山,可是為了這個江山,朕的下半生也都沒有了。”
”皇上現(xiàn)在是後悔嗎?”畫樓冷聲問道。
”不是。”
”既然不是,何必說這些讓人聽著不舒服的話語,會讓我覺得這是皇上的怨言,有得有失,這才是人生的常態(tài)。”畫樓說完,提起腳步就踏進(jìn)了屋內(nèi),茹央以及一些宮奴都跪在那兒,畫樓看著她們說道:”都起來吧。”
茹央緩緩的起身,看著畫樓的樣子,出聲問道:”娘娘沒事吧?”
”沒事,讓你們擔(dān)心了。”畫樓淡淡的說完就讓茹央她們都下去休息。
東赫跟隨著她緩緩的進(jìn)來,坐在案幾前麵,兩人麵對麵的坐著,隻聽東赫淡淡的說道:”每一次見你出宮迴來,臉色都會好很多。”
”或許我本就不屬於這個皇宮。”
”對了,我聽說沈棟迴來了。”畫樓看著東赫淡淡的說道。
”是迴來了,還嚷嚷著要朕替皇後做主。”東赫慢條斯理的說道。
畫樓也微微的蹙眉,隨即笑道:”怎麼,殺了四女兒為二女兒報仇嗎?”
”或許吧。”
”其實(shí)別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
”怎麼說?”
”你才是一切仇恨的根源,若是當(dāng)時你直接和沈畫樓說你愛著沈青薔,那麼沈畫樓不會那麼不知趣的強(qiáng)行嫁給你,若是你真的愛著沈青薔,但是不是那麼卑鄙的話,再後來你麼的生活中就不會有什麼沈畫樓的存在,你若是堅定不移的愛著沈青薔,給她足夠的東西,那麼她就不會那麼瘋狂!說到底,你是一個無情的人,這一切都怨你!”
畫樓的話語平瀾無波,東赫看著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你就這樣想的嗎?”
”我作為局外人,我就是這樣想的。”畫樓也冷聲迴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dāng)我被貶去到那寒冰的塞外之地,在那白茫茫的一片白霧中看到幾乎不可能看到的身影,我也深深的感動。”
聽著東赫的話語,畫樓的手腳都是冰涼的,那一年她怎麼會不記得,那麼冷,那麼冷,以至於現(xiàn)在她想起來都還覺得很冷。
”可是感動不足以救她的命。”她的薄唇輕啟,話語冷漠而無溫。
東赫隻是苦笑著,然後定的的看著畫樓,她蜷縮著,雙臂都環(huán)繞在雙腿上,低垂著眼眸,似乎是眼眸中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不想讓他看到。
”我欠她的,所以這一次我會給她一切我能夠給她的。”東赫淡淡的說著,畫樓緊緊的咬著唇,生怕眼淚掉了下來,讓東赫看出異樣。
她強(qiáng)忍著把眼淚咽迴了心底,緩緩的抬眸望著東赫問道:”你還能給她什麼?給她一個孩子?給她一個家?為她一人懸空後宮?還是說你能夠有藥讓她忘記前塵種種?”
東赫看著麵前的女人,她隱忍著的淚水遲遲不曾蔓延出來,隻是接二連三質(zhì)問的話語中帶著顫抖。
過來很久很久,東赫淡淡的迴道:”我還可以為她報仇。”
緊緊這一句話,讓畫樓有著想要一下子殺了他的衝動,報仇?仇人是誰?
沈畫樓的仇人是他和沈青薔,難道他可以殺了沈青薔然後自殺嗎?心想著畫樓也緩緩的問了出來:”你能夠殺了沈青薔而自殺嗎?你能夠這樣為她報仇嗎?”
東赫隻是靜靜的看著畫樓並不說話,而畫樓看著他平靜的麵容,才恍惚的覺得自己的失態(tài)。
”皇上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如今沈畫樓就在養(yǎng)心殿內(nèi),你去對她說豈不是更好。”畫樓看著他緩聲說道。
東赫靜靜的看著畫樓,沉聲說道:”有些時候,總覺得你才是當(dāng)事人一樣,你的心情,你的表情,你的反應(yīng),都是。”
”可笑的是,我是千姬,不是沈畫樓。”
”對,可笑的就是這兒。”東赫也淡淡的說道。
中途畫樓又去給東赫泡了一盞茶,喝完茶之後東赫就離開了,而離開之前她和畫樓說道,讓她最近不要出宮。
畫樓微微的點(diǎn)頭,她最近不會出宮的,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
沈棟確實(shí)是迴到帝都了,而且還了贖金之後把沈漣漪帶迴來了,這下好了,沈家四個女兒,三個是疤臉。
畫樓閑著修養(yǎng)了幾天,沈青薔臉上的紗布可以拆了,畫樓去了養(yǎng)心殿,拉上東赫一起去了景陽宮。
畫樓並沒有對沈青薔冷嘲熱諷,也沒有爭吵,隻是去看了看之後她就迴來了,景陽宮內(nèi)隻剩下了沈青薔和東赫,紅燭依舊燃燒著,沈青薔的眼中一片死寂,她帶著麵紗,東赫也靜靜的坐在那兒,一杯接著一杯的飲。
屋內(nèi)漂浮著淡淡的沉香,東赫隻覺得味道熟悉,又覺得陌生。
”皇上終於舍得來看我。”沈青薔的那句話卑微到了極點(diǎn),被那樣的傷,她隻是對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慧妃說,一切的怨恨和根源都是我。”東赫淡淡的吐出了這句話。
沈青薔緩緩的想起了千姬的樣子,沉聲說道:”我和畫樓都兩敗俱傷,唯獨(dú)她是最大的贏家,為什麼?”
東赫緩緩的喝了一杯:”因為她無情。”
”這世間變了,無情反而成為了好事。”沈青薔呢喃道。
東赫看著她沉聲道:”也不盡然。”
那天晚上,沈青薔和東赫徹夜長談,一直到了深夜,東赫也留在了景陽宮內(nèi)過夜,他很久很久沒有碰過沈青薔了,那屋內(nèi)的香味還淡淡的縈繞而漂浮著,而那晚上,卻是翻雲(yún)覆雨,神智迷離的時候,東赫的恍惚的喊著畫樓的名字,沈青薔聽到了,但是她需要一個孩子,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她需要一個東赫給她的孩子!
李欽來景陽宮喊著東赫起來去上朝的時候,他睜開眼看到了身邊這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想起昨日的情景,緩緩的映入眼簾的就是畫樓那張臉,他的眼眸中聚滿了怒氣!
那天,畫樓就連睡著了都是笑的,有人說從黑夜中走到地獄並不可怕,因為你習(xí)慣了在黑夜中行走,最可怕的是你走到天堂,以為敲開門就迎來春暖花來,誰知敲開門迎接你的卻是地獄!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所以那天清晨,東赫怒氣衝衝的踹開了熏風(fēng)殿的門,衝進(jìn)了畫樓的臥房,畫樓還在沉睡中,他撕扯著畫樓的衣裳要把她搖醒。
畫樓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到了東赫的麵容,柔聲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東赫看著她雖然睡眼朦朧,但是卻是嘴角含著笑意的樣子,他不知道他的怒氣怎麼會那麼沒由來的洶湧而至。
那是他的皇後,他寵幸了皇後卻來怪這個妃子為什麼要他去寵幸了嗎?
若是說出去,眾人會覺得誰無恥?是會說他還是說她?
怎麼還裏外都不是了?
聽著她的話語,東赫猛地一扯,想要把她扯了坐起來,隻是下一秒他卻愣在了那兒。
畫樓望著東赫,而東赫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那眼中都是怒火,他怔怔的站在那兒,許久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原因很簡單,他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算計了,怒氣衝衝的跑來隻是想要質(zhì)問她為什麼,卻不曾想到他扯開了她的衣襟,看到了她胸前大片大片的吻痕,是那麼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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