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兒奮力想抽迴手,卻不能如願。
她有些發(fā)愣地看著他緩緩含弄著她的指尖,十指連心,又以柔軟的指腹尤為敏感,他的每下動作都像是落在她的心上,她從不曾經(jīng)曆過這麼香豔的場麵。
“你……住手!”一直到他發(fā)出輕笑聲時,她才徒然清醒,奮力地抽迴手。在惱羞成怒之餘,幾乎就想往他那張邪氣的俊臉上打去。
“為什麼要我住手?不嚐一點甜頭豈不可惜?”他握緊她揮來的小手,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該死,你這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唐蜜兒憤怒地說道,聽不下他所說的荒唐理由。雖然幾次的接觸,那些奇異的歡愉就讓她有些心蕩神搖,但是……
發(fā)覺自己正在胡思亂想,她的一張臉徒然變得通紅,連忙用力搖頭,想把那些不知羞的想象推出腦海。
“還真不知道,要不你教教我?”他興高采烈地說著,眸子裏更加不滿大膽、狂妄。
她倒吸一口氣,急著想擺脫他,焦急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想製止他的動作。
“你這個可惡的惡魔,還不快點住手!”她氣急敗壞地喊著,美麗的臉因為氣憤而通紅。
“我最美麗的天使,我要是住手了,你就享受不到了。”他一臉無辜地說道,視線始終注視著她羞窘的通紅臉蛋,欣賞著她尷尬時的美麗表情。
唐蜜兒全身顫鬥,恐懼地瞪大雙眼,被自己逼入這樣的絕境感到驚恐。
她太過自信,以為任何事情都可以照她的意願發(fā)展。如今方圓幾公裏內(nèi)都是霍峻熙的地盤,以他的力量與蠻橫,現(xiàn)在就算是他想要殺了她,她也是無從反抗。她為所欲為慣了,反而忘記男女天生力量上的差距。
霍峻熙瞧見她蒼白的小殮,看出她的恐懼,一時之間竟然也心軟了。他愛憐地?fù)嶂?xì)致的臉蛋,琢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以醇厚的聲音安撫著。
“別害怕,蜜蜜,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要領(lǐng)著你去體會一些美麗的感覺。”從第一次看見她那一瞬間,他就愛上她驕傲的神情,甚至對她喜愛頤指氣使的模樣著迷。
如今他已經(jīng)騎虎難下,隻能先誘獲她,讓她完全陷入他編織的羅網(wǎng)裏。
“不,你不可以再碰我,我有未婚夫了,我很愛他的。他權(quán)勢驚人,要是你膽敢碰我,他會讓你家破人亡。”唐蜜兒連連搖頭,流利地說著謊,雖然心裏的恐懼少了些,但卻還是聽出他口氣裏的強(qiáng)烈誘惑。
她用力咬咬唇,口不擇言地編派理由。現(xiàn)在隻要能夠阻止他,她連最荒謬的話都說得出口。
“未婚夫?”霍峻熙停下動作,濃眉挑得毛高。“你說的未婚夫,該不是個禿頭老男人?”他充滿興趣地問。
唐蜜兒索性完全豁出去了,她無比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加強(qiáng)此刻的語氣。雖然現(xiàn)在說出口的,根本就是連她都不相信的謊話。
“我對禿頭老男人有偏好。”她咬牙說道。
他先是一愣,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句話,按著他突然仰頭大笑,龐大的身軀因為狂笑而顫鬥著,讓他懷中的她以及整張床都跟著抖動,渾厚的笑聲在房內(nèi)久久不停。
“蜜蜜,你真是個稀世珍寶啊!”他一麵笑,一麵說道,那話也聽不出是讚美還是諷刺。
霍峻熙一直大笑著,笑到唐蜜兒的臉色都變了。她瞪著這個大笑的男人,危險地瞇起眼睛,怒氣再度掌握了她的情緒。
“你到底是笑夠了沒有?要是笑夠了,麻煩你抬起身子,馬上給我滾下牀去,我困得很,懶得陪你夜半閑聊。”她命令道,終於趁著他大笑時,稍微能夠脫身。
唐蜜兒迅速縮起雙腳,毫不留情地往他胸前踹去,他胸腔中的空氣全被她狠狠地踹出,一時之間鬆了手,讓她靈巧、迅速翻身脫離他的身下。他雙眼一瞇,那神色變得更加危險。
唐蜜兒發(fā)現(xiàn)霍峻熙的房間離她的房間不遠(yuǎn),在她的心中頓起一個詭計。
自從她被抓來這幢別墅起,她就被困在這裏,但是,她一點隱私權(quán)都沒有,即使她將門上鎖,他們也可以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隨意的將門打開,漸漸地她習(xí)慣了……
當(dāng)微弱的光線在她身上製造出光影,穿透菲薄的睡衣後,那模樣甚至比倮體更為誘人。
她跑向大門,卻連門把都還沒握到,腰間就徒然一緊她低下頭去,神色驚慌地發(fā)覺,他的大手臂再度環(huán)繞上她纖細(xì)的腰。
“有事嗎?”唐蜜兒頭也不迴的問,她不想看他的臉,因為怕自己被他吸引。
“沒事就不能來嗎?”他的口氣有點不悅。
“沒事請你出去,我想休息。”唐蜜兒推開他,一個翻身上牀掀開薄被。
霍峻熙看她依然是那種不屑的表情,失控的跑過去抓著她另一隻手,“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你不怕我強(qiáng)暴你嗎?”
“如果怕,我就不會這樣對你了。”她甩開他緊抓的手睜開眼睛瞪著他。
“你……”他用強(qiáng)而有力的雙手將她推倒在牀上,帶著怒意看著她。
唐蜜兒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掙紮,她怕,她真的怕他再次強(qiáng)暴她,那會讓她痛得受不了。
他身上有股屬於他的味道,一陣陣鑽進(jìn)她的鼻子裏,侵襲著她的思緒,讓她忘了推開他,隻能呆怔的望著他。
霍峻熙被她的模樣深深吸引住,原本的怒意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不知不覺對她產(chǎn)生一種強(qiáng)烈的裕望。
他慢慢地低下頭奪去她的吻,原本輕輕地啄著她的紅唇,見她不反抗,他繼續(xù)加深。
這突來的一吻,令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唐蜜兒乘機(jī)往他的肩膀用力地咬下去。
“啊!”霍峻熙叫了一聲,撐起身體瞪著她,“你……”
啪!他毫不留情的摑了唐蜜兒一巴掌。
“你是第一個敢咬我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被我打的女人。”他怒火衝天的瞪著她。他從不動手打女人,認(rèn)為打女人的男人是低賤的男人,如今,他竟動手打了她!
如果生氣會讓人的胸口爆炸的話,那霍峻熙的胸口已經(jīng)有一個大洞,而且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洞。
唐蜜兒被他打得嘴角流出血來。
“如果可能,我將會是第一個將你碎屍萬段的女人。”她豁出去了,怒瞪著他。
“啊——”霍峻熙尖叫一聲,握起拳頭往牀上捶去,
“為什麼想要殺了我?你真的那麼討厭我?有多少女人希望我能多看她們一眼,能夠跟她們有壹夜情,隻有你不屑我的吻、我的情。”霍峻熙抓著她的雙肩怒吼。
“放開我。”唐蜜兒害怕得大聲吼叫了。
霍峻熙漸漸的冷靜下來,慢慢的將唐蜜兒放開。
“哼!”她冷哼一聲!“你的吻、你的情送我,我都賺髒。”
“你……”
“怎麼,這樣就生氣了?這麼沒風(fēng)度。”她不怕死的嘲笑他。
當(dāng)他握起拳頭時,唐蜜兒嚇了一跳,她以為他又要打她了,瑟縮了一下。
霍峻熙看見身下的她透露出驚恐的眼神,猛然發(fā)現(xiàn)他驚嚇到她了。他看著她,心疼她被他打傷的臉,五隻手印鮮明的印在她那細(xì)白的臉頰上,他伸手要去撫摸她的臉蛋。
當(dāng)他快要摸到唐蜜兒的臉時,唐蜜兒動之下,“又想打我了嗎?你最好將我打死,不然一有機(jī)會,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我……你……”霍峻熙難過得將手甩下。“你為什麼以為我又要打你了?”
他明白是他傷了她的心,可是他就是克製不了自己,他無法忍受她對他如此冷漠……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失常下去。
當(dāng)霍峻熙走後,唐蜜兒坐在牀上發(fā)呆。
她不能了解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這是第一次,似乎——很甜、很緊張、很迷亂,也很滿足。她明明該生氣、發(fā)怒的,但是她沒有。她撫摸著被他親過的唇,心裏反倒有點高興和興奮。
是的,她怕他,但更怕自己會愛上那個侵犯她的男人。
她不知道吻也可以讓人興奮。對愛情這種東西,她還是,懵懂無知,難道會在這裏產(chǎn)生戀情嗎?
“美麗的小天使,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會在夜半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止於閑聊。”他靠在她的耳畔,充滿暗示地說道。
唐蜜兒顫鬥地抬起頭來,筆直地看入他那雙深不可測的藍(lán)眸裏。
這輩子以來,她頭一次強(qiáng)烈感覺到,自己是絕對逃不掉了。
幽暗的房間裏有壓抑的喘熄,唐蜜兒抗拒著,幾乎想要尖叫,但是霍峻熙的力量太強(qiáng)大,她根本沒辦法掙脫。
“放開我!”她尖叫著,用力搥打他。
“或許天亮之後,我可以稍微考慮這個提議。”他滿臉皆是無賴到極點的笑容,打定主意絕對不放她離開。
她聰明而警戒,他必須盡快行動,要是讓她有緩衝的時間,她就會馬上逃得不見蹤影。
她咬著唇,努力想移出他的魔掌可及範(fàn)圍之外,隻是還移不了多遠(yuǎn),腳踝上驀地又是一緊,他堅定而緩慢地把她拉迴懷中,睡衣早因掙紮而卷上纖細(xì)的小蠻腰。
“在我麵前呈現(xiàn)這麼誘朲的美景,你是不是急著想誘獲我?”他欣賞著她羅衫半解的香豔模樣,唇上流露氣死人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