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一個澡倒是洗了許久,洗的水花濺的到處都是。
洗皺了一池的春水。
原本心底還有些埋怨公子近日洗澡洗的太勤快,惹得她們多了好多活計的幾個小丫頭,這般一個澡洗過,卻也沒了什麼埋怨。
倒是多了些羞紅。
也是一個熱水澡過去,紅碟就把公子換人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倒也沒什麼其他原因。
隻是因為現在這個公子太強了。
臉上滿是紅暈的紅蝶跟在舒坦了不少的韓遂身後從那澡堂子裏麵出來。
感覺整個人骨頭都酥軟了幾分。
也跟在後麵出來的四五個小丫鬟,也是有這般的感覺。
雖然,現在這個公子兇了一些,不過好厲害。
感受到了韓遂的強大,這些小丫鬟,也逐漸把心底的一些小心思給收了起來。
也都變得溫馴了許多。
而韓遂去掉了體內積壓了幾天的邪火,整個人也感覺輕快了些許。
也是隨著心靈滋養儀式的多次進行,韓遂對心靈之力的感悟也逐漸的加深。
心靈之力,並不隻是歡愉。
歡愉是生活的一部分,但絕對不是全部。
而心靈之力,需要貼近生活,融入生活,並且享受生活,而生出來一種力量。
心中有了猜測。
緊著,也不想迴房間,而是在羅府的幾處花園中溜達一圈。
借著花園寧靜的氣氛,平緩心境。
羅府很大。
花園,假山,水渠,荷塘,亭閣……重重疊疊,比韓遂前世的大型公園都不差。
韓遂漫無目的走著。
看著那花花草草。
看著那曲徑通幽。
看著那遊魚嬉戲。
……
走的乏了,便尋到一個幽靜的地方,坐下來,看那風起雲湧。
閑庭落花。
逐漸的,韓遂感覺自己的心,終於寧靜下來了。
像是找迴了往昔,童年時刻,在山野之中流竄的質樸和純真。
也是在這分質樸和純真之下。
韓遂感覺,自己那破碎的心境也逐漸得到了修複。
心中的暴虐被化解。
不自禁的,韓遂逐漸沉浸進了這寧靜祥和當中,時光也隨之流淌而去。
隻是,恍惚間,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想了一下,沒想起來。
“我好像忘了什麼事。”韓遂嘀咕著,轉頭望向邊上,臉上依舊帶著紅暈的紅蝶。
紅蝶見韓遂望過來,臉色一紅,把頭低了下去。
不過倒是也出聲應答。
“公子將那趙家公子吊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去看看。”紅蝶說道。
韓遂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
好像,確實是有這件事。
今早出門的時候,他因為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讓人將那趙尚給拉下去,吊了起來。
隻是隨後經曆的事情有些刺激,讓他一下,將這事丟在腦後了。
而經由紅蝶這般一提醒,韓遂也記起來,自己這身上還有點小麻煩沒解決掉。
隻是,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望著那天上白雲搖蕩。
卻是有些提不起心氣來了。
雖然那趙尚不說,不過提到王家,而他和那王家交往不多,要說麻煩,大抵就是那個王家大公子。
由頭估計就是那個夏家的七小姐。
說實話,在經曆了玉華山上的一些事情之後,他已經對這般的小打小鬧有些看不上眼了。
說來,他本來就對那什麼夏家七小姐沒什麼興趣。
如今,似乎更加沒興趣了。
論起來,他現在倒是更願意將邊上的紅蝶納做正妻,也多少來的安逸。
雖然,論模樣,紅蝶肯定是沒那夏家七小姐好看。
不過論性情,還是做事。
甚至腦子。
又或者是聽話,乖巧程度,韓遂都感覺,還是身邊這個小丫頭更好使喚。
念頭轉動。
望了望天色。
已經日近黃昏,算著,那小子也該被吊了一天了。
“那就過去看看罷。”韓遂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到底不能將人一直吊著。
紅蝶聞言,微微抬頭看了韓遂一眼。
而韓遂像是有所感應一般。
也望了過來。
目光相接,紅蝶臉色一下變得很紅,直接又把頭低了下去。
韓遂倒是有些奇怪。
他感覺今個兒的紅蝶,好像特別容易臉紅。
想了一下,卻還是搖搖頭,轉身跟著那紅蝶,循著一條小路,進到了一個荒園之中。
而那趙尚,此刻正被吊在那荒園中的一顆歪脖子老柳樹下。
被吊了一天,估計也沒喝上什麼水。
麵色發白,一副氣若遊絲,馬上就要魂歸地府的鬼樣子。
倒也是邊上兩個仆役在那守著。
見到韓遂進來,兩個仆役,立馬一臉媚獻的迎上來。
韓遂也沒理會這兩個仆役。
徑直上前,望了那趙尚兩眼,而對方也察覺到了韓遂的到來。
不過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整個人精神都有些恍惚。
“讓他清醒一些。”韓遂吩咐到。
“嘿,公子,且稍等。”那邊一個仆役笑道,隨即便起了一瓢涼水。
徑直的潑在了那趙尚臉上。
被潑了一臉的水。
那趙尚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一邊也伸出舌頭來。
將水往嘴裏刮。
他現在很渴。
韓遂望著這家夥的狼狽姿態,目光微閃,不過卻也沒多少同情心理,到底他和對方不熟。
之前這家夥想要害羅峰,而現在,羅峰沒了,這家夥顯然就是要來害他了。
而對於想害他的人。
韓遂自然是沒什麼好態度。
瞅過兩眼。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些什麼?”韓遂問道。
想看看,這家夥老實點沒有。
若是老實一些了,那其他的,也就無所謂了。
韓遂抱著這般的念頭,而那趙尚見到韓遂,麵色一些變得淒苦。
“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趙尚哭嚎著說道。
“哦,嘴巴挺嚴實的麼,倒是小看你了。”韓遂笑道。
隨即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轉身就要走,那趙尚見狀,鼻涕眼淚一下全都出來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能這樣對我,好幾年的交情,你不能……”
趙尚瘋狂的喊著,掙紮著。
但是無濟於事,韓遂頭也不迴的往外走。
他是不急。
反正,他相信,多吊幾天,對方肯定會願意開口的。
就算是對方不願意開口,他大致上也已經猜到裏麵的圈圈繞繞了,所以對於韓遂來說這個趙尚開不開口,會不會被吊死,對他來說並不是需要值得多關心的事情。
他現在真正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這家夥願不願老實一點。
現在不老實,放迴去指不定又要生什麼幺蛾子來害他。
雖然他倒是不怎麼怕,但前世一句古諺說的好,隻有千日當賊,uu看書ww.uukansh 哪裏千日防賊的。
為了少些麻煩,韓遂倒是樂的將這家夥吊死在這裏,到底活著的人總是比死人更會製造麻煩。
“我說,我說,是王家的人叫我做的。”趙尚終於崩潰了。
韓遂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
轉身迴過頭來。
“這個,你早上已經交代過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韓遂說道。
趙尚哭喪著一張臉。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就是前一陣子,一個戴著狐貍麵具的人,大半夜將我從床上拎起來,讓我去一個拍賣會,將裏麵的三個小苗女買下來,然後送到羅三公子手裏。”
“他還說,這是王家公子的吩咐,讓我老實點,不然就得倒大黴。”
“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趙尚哭著說道。
韓遂聽過這般話語。
望著跟前這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家夥。
“嘖,倒是甩的幹淨。”韓遂砸吧了一下嘴巴,念到。
隻是忽的,韓遂念頭一閃。
“不對,那你之後,又為何要讓羅正來監視我。”韓遂目光一瞇,問道。
麵對韓遂的詢問,那趙尚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遊移之色。
韓遂見狀,眼中冷芒閃爍。
手掌往前一探。
徑直蓋在那趙尚天靈蓋上,輕輕的撫摸著。
“來,老實和我說說,再不老實,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腦漿。”
“看看裏麵是水多一點,還是屎多一點。”韓遂和聲細語的說著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