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紙橙婚·幸孕生猛妻,他無處不在(桃桃為了哥哥犧牲了第一次)
關門聲傳來,卻聽不見離開的腳步聲。愛睍蓴璩
藿岑橙在黑暗中茫然的望著門口的方向,猜他是離開了還是仍站在門外。
她想起他說的那句‘你沒走就好’,難道他以為她走了?所以神經兮兮的大半夜進她房間來?
她皺皺眉,翻了個身把臉埋入枕頭裏,可是一閉上眼腦海裏就浮現剛才的一幕,擾得她睡意全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幹脆瞠大眼恨恨地瞪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努力的想把它想象成顧西辭。
可是沒有用,不論她多麼全神貫注去想,顧西辭那張臉都無法在她腦海裏完整地拚湊出來轢。
她牽動嘴角勾出一抹悲哀的笑,任淚水自眼角無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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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菡起了個大早去敲藿岑橙房間的門,隔了會裏頭才有動靜翳。
門打開看到藿岑橙半瞇著眼一副還沒睡夠的樣子,她楞了一下,問:“你都睡了十四五個小時了怎麼還沒睡夠?”
藿岑橙揉揉眼,沒告訴她半夜被顧西辭驚醒的事,隻說:“起來也沒事做,不如睡覺打發時間。”
“誰說沒事做?趕緊換衣服,我帶你去滑雪。”
“滑雪?”藿岑橙忽然想起那晚卓擎煜帶自己去郊外的森林公園滑冰的事,自然也想起了卓擎煜那番告白,不由得蹙眉。
顧西菡見狀以為她對滑雪不感興趣,想了想說:“如果你不想去滑雪那我們去南區逛街吧。”
藿岑橙其實不太想出門,大概是因為有些感冒身體發軟,可是顧西菡纏人的功夫一流,如果不順著她,估計會被她纏一天。
在她的監督下洗漱好換了外出的衣服下樓來,沒想到顧西辭還在家。
管家見她們拿著大衣跨著包一副外出的樣子,問她們在不在家吃早餐,藿岑橙剛想說去外麵吃,顧西菡已經點頭把手頭的大衣和包都遞給一名女傭,末了又來拿她的,然後拉著她往餐廳走去。
顧西辭如常地邊吃早餐邊看報紙,聽見腳步聲往這邊看了一眼,視線很快又收迴,神色依舊。
藿岑橙怕顧西菡把自己推到顧西辭身邊去坐,一進餐廳就走向顧西辭對麵,顧西菡隻好自己坐到哥哥身旁。
“哥,你一會去公司是不是要路過南區?”她一落座就問。
顧西辭‘嗯’了聲,視線沒移開報紙。
“那我就不自己開車了,下雪天開車不安全,一會我和橙橙就坐你的車吧。”
顧西辭眼一抬,望向對麵臉色似乎僵了一下的藿岑橙,卻問妹妹:“你們要去南區?”
“嗯,去逛街。”
顧西辭收迴視線,把報紙折了幾折後擱到一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說:“你是請假迴來的吧?什麼時候迴學校?”
“我隻請了昨天下午半天假,這兩天是周末,我明天下午走。”
等兩人的早餐送上來,顧西辭其實已經吃完了,在等待兩人用餐期間,他的視線毫不避諱的一直落在對麵,藿岑橙原本一直低著頭安靜吃東西,被他這樣盯著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又想起他昨晚反常的舉動,心想他現在這樣盯著她,難道還懷疑她會趁去逛街時一聲不吭離開?
被盯著看得久了她想抬眼瞪過去抗議,但終究隱忍著吃完早餐。
出門時女傭把顧西菡和藿岑橙的大衣遞過來,藿岑橙穿上後正要去整理衣領,卻已經有一雙手替她把豎起來的衣領折平了,又把她一頭長發從衣內拿了出來。
看了眼身旁在弄大衣袖扣的顧西菡,她意識到身後的人是誰,身子猛地僵住,可那雙手替她弄好後很快就抽離開了,並沒多停留一秒。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門口,上車時顧西菡怕有人會和她搶似的,迅速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藿岑橙隻好和顧西辭一起坐在後座。
為調節氣氛,顧西菡按下cd放了點音樂,沒想到是鋼琴演奏。
熟悉的音樂讓後座盡量靠著車門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在車門上的藿岑橙臉色都有些變了。
她聽出正在播放的曲子是《夢中的婚禮》,腦海裏立即浮現在倫敦住處的琴房裏她和顧西辭四手聯彈時的情景,她雖然想象不出他的臉,但他骨節分明的手靈活移動的畫麵卻無比清晰。
她忍不住轉頭去看身旁的男人,他右手扶額、手肘擱在窗棱上,神色平靜的閉著眼仿佛是在假寐,也仿佛是在專注聆聽。
她望著他的側臉,像著了魔一樣,在充滿迴憶的音樂聲中,幾乎克製不住要伸手撫上去以指勾勒他五官的輪廓。
而這時顧西辭忽然睜開眼看過來,深幽的黑眸如潭,仿佛能瞬息洞穿她的內心,讓她猝不及防,一臉的驚慌被他盡收眼底。
她狼狽地轉開視線去看窗外,卻不知道是不是被窗外那一片片刺目的白給刺痛了眼,隻覺眼眶一陣酸脹,蒸騰而上的水汽轉瞬便模糊了她的視線。
顧西辭看了她一會,忽地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方手帕遞過去。
藿岑橙看到他遞來的手帕才知道自己哭了。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哭,隻是突然覺得心裏很難過。
她接過他遞來的手帕,擦拭眼淚時鼻息湧入淡淡的香氣,是他慣用的那款香水,她曾在某一個晚上洗完澡後偷偷噴了一點,等在他身側躺下時,他原本在想什麼事,卻突然皺著鼻子嗅了嗅,然後盯著她問怎麼用他的香水,她當時隻是笑,其實不隻香水,在很多個早上他去上班後她還會偷穿他的睡衣,因為睡衣上有他的氣息,穿著它就像是被他擁入了懷裏。
自從知道真相後,便如同打開了記憶的匣子,她每天都會想起一些和他的迴憶,不論她想不想,那些迴憶都會突然浮現在她腦海裏,讓她避無可避。
她閉上眼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直到車子在南區的一個地下入口停下,她才睜開眼,在司機下車來給自己打開車門時下了車。
等車子遠去,她才記起自己手裏還拽著顧西辭的手帕。
顧西菡似乎並沒注意到她哭那一幕,過來親昵的挽住她的手腕說:“我們先去逛街,中午找人請我們吃飯。”
藿岑橙輕舒口氣,把手帕放入外套口袋裏,隨口問她:“找誰請我們吃飯?你朋友?”
顧西菡神神秘秘:“先不告訴你。”
藿岑橙輕輕牽牽嘴角,其實並不在意答案,反正不論是誰她都不‘認識’,所以是誰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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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逛了快三個小時,顧西菡和上次一樣又買了一大堆東西,藿岑橙卻隻買了些生活用品。
“下次出門逛街還是要自己開車,否則買了東西沒地方放。”望著兩人手裏提著的大包小包,顧西菡感慨。
“我們打車迴去吧。”藿岑橙說。
從做完手術後她還沒逛過這麼長時間,感覺腿都有些發軟。
“嗯,我打電·話給免費司機,順便讓他請我們吃飯。”顧西菡說著騰出一隻手來從大衣口袋裏掏手機,藿岑橙把她放在地上的東西拎起來,聽她撥通電·話剛喊了聲‘卓大哥’,臉色就變了。
“我和橙橙就在你公司附近,現在又冷又累又餓……當然要請我們吃飯了,你快過來,我們等你……好的,拜拜。”
等掛了電·話顧西菡才發覺藿岑橙臉色有些異常,關切問:“你怎麼了,橙橙?”
藿岑橙心裏苦笑,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搖搖頭。
“是不是太累了?”
“沒事,我們找個地方坐著等吧,這裏太冷了。”兩人剛從有強大暖氣的地下商城出來,站在雪堆還沒有完全融化的街頭,雖然戴著圍巾、手套,但身上的熱度還是很快被拂麵的冷風帶走了,隻站了一會就覺得身體冷颼颼的。
“那我們去那裏坐著等卓大哥來。”顧西菡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說。
結果咖啡廳人滿為患,連排隊的人都多得不行。
顧西菡見狀說:“算了,就站在這兒等一等吧,卓大哥就在公司,應該很快就過來了。”話剛落,她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去問藿岑橙:“我聽管家說卓大哥前天接送你迴家,怎麼你迴來我都不知道,他卻那麼快和你聯係上了?”
藿岑橙就怕被問到她和卓擎煜的事,一時心口突條,仿佛做賊心虛一樣,隔了會才說:“……在路上碰到的。”
顧西菡撇嘴:“我那天下午還和他通了電·話呢,他居然沒告訴我~”
“……”
兩人大約等了十多分鍾,卓擎煜終於找來。
顧西菡這幾個月裏和卓擎煜的關係已經升級到了對他無話不談的地步,自然也隨和起來,他一出現就把手裏的東西推到他懷裏。
卓擎煜第一眼看的卻是藿岑橙,而藿岑橙低著頭並沒看他。
他把顧西菡推來的東西拎好,又來拿藿岑橙手裏的,藿岑橙卻在他靠近時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東西不重,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卓擎煜似乎楞了一下,卻也沒堅持。
卓擎煜是親自開車過來,等上了車,顧西菡問他:“我前天下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沒告訴我橙橙迴來了?”
卓擎煜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視線隨後落在側著臉望著窗外的藿岑橙臉上:“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顧西菡哼了聲:“以前你問我她的事我有哪次瞞過你的?如果我知道她迴來了我肯定會告訴你。”
“去哪裏吃飯?”不想他們繼續這個話題的藿岑橙開口問。
“我們去吃火鍋吧?這麼冷的天吃火鍋才刺激,你們說好不好?”顧西菡問兩人。
藿岑橙點點頭,她是吃什麼都無所謂,反正也沒食欲。
卓擎煜把車開去西外那家他和藿岑橙曾去過一次的火鍋店,沒想到老板娘記性好得出奇,居然還記得他們,笑瞇瞇地招唿。
因為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店裏的客人並不像就餐高峰期那樣爆滿,老幫娘給三人安排了一間樓上的雅間。藿岑橙上樓時腦海裏浮現以前和顧西辭來這裏吃火鍋的情景,她清楚記得那是兩人登記結婚的前一晚。
她皺眉,因為一不小心又想起了顧西辭,而他似乎無處不在,不論她到哪都能想起和他有關的事。
因為有顧西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氣氛倒也不是特別尷尬。
藿岑橙很安靜的盡量不出聲,就連顧西菡問她什麼她也隻是點頭或搖頭,除了不得已必須開口時也是盡量言簡意賅。
而卓擎煜話也很少,視線卻毫不避諱地不時望向藿岑橙。
顧西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停下來看看藿岑橙又看看卓擎煜,忽然想起什麼,心裏頭‘咯噔’了一下。
這幾個月和卓擎煜混得太熟,她都快忘了卓擎煜是喜歡藿岑橙的。
可以往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今天這麼別扭,而這絕對不會因為藿岑橙病情的緣故,難道是前天兩人見麵時發生了什麼?
沉默間,火鍋湯底和配料以及其他的都一一送上來,顧西菡望著一個低著頭而一個目光熱切注視的兩人,腦海裏浮現哥哥落寞的身影。
她咬咬唇,暗自做了個決定。
“卓大哥,我問你一個問題。”
顧西菡的提問終於將卓擎煜落在藿岑橙臉上的視線移向她:“什麼?”
顧西菡彎起嘴角:“你等等。”
她站起來走出包廂,卓擎煜聽見她讓外頭的服務生送酒上來。
“你想喝酒?”等她進來後,卓擎煜問她。而據他所知,她酒量差得一塌糊塗,是那種喝碳酸飲料都會醉的人,以前在他公司上班參加同事為歡迎她而舉辦的餐會時隻喝了一小杯啤酒就醉得發酒瘋逼兩個男同事接吻,弄得第二天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她酒品奇差。
顧西菡笑笑:“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必須有酒壯膽才說得出口。”
等服務生把酒拿進來,卓擎煜一看頭就疼了——居然是瀘州老窖!
一個喝飲料都會醉的人居然還和瀘州老窖?
在他啼笑皆非的目光中,服務生開了那瓶瀘州老窖又給顧西菡麵前的酒杯倒了一大杯才走出包廂。
顧西菡光是聞到那股烈酒獨特的氣味就覺得頭暈了,卻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一小口,然後皺著眉看卓擎煜:“卓大哥,你覺得我怎麼樣?”
卓擎煜有些訝異她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想了想說:“你是個好女孩。”
這麼籠統的答案,顧西菡不滿意了,又喝了一小口酒,接著問:“你所謂的好女孩是什麼定義?”
“漂亮、可愛、率直、脾氣好、明實力,不驕橫,不惹人討厭。”
顧西菡已經頭暈了,哼了聲說:“就這些?怎麼聽著像電影臺詞?你不會是敷衍我吧?”
卓擎煜看她眼神有些飄來飄去,猜她是開始有些醉了,長臂探過來要搶她麵前那杯酒,可她一下端起來,仰脖把剩下的大半杯一口喝幹了。
“卓大哥,我有話想對你說。”她趁著意識還清醒,站起來走到卓擎煜麵前,雙臂圈住他頸項先難受的打了個酒嗝,然後才一字一頓地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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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為了小西哥哥真是吃了大虧了~~~~昨天沒更新的我會抽時間補迴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