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風緊蹙著劍眉,反手迴抱著她。看到溫心剛才的樣子,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溫心一臉不知是血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將她額前的劉海都粘住了。脖子到鎖骨的地方一道鮮豔的紅傷。衣服頭發都是淩亂的。
包廂裏的人已經從裏麵追了出來,容風瞥了一眼眼前的倆人,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迴事了!
不管因為什麼,把他的女人打成這樣,容風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包廂裏的人衝出來之後,看到溫心抱著容風,先是一愣。隨即便直接伸手想將溫心拽出來。
容風將溫心拉到自己的身後,厲眸掃了一眼前來的兩人,修長的桃花眼危險的瞇起來,漆黑的瞳仁裏噬著火,仿佛想將眼前的倆人給烈火焚燒。容風的周身都散發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仿佛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閻羅。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兩人有些畏懼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扭頭看著容風,仰著下巴,仿佛是在給自己壯大士氣!白R趣的把你後麵的女人交出來,不然……”
“不然怎麼樣?”容風冷冷的開了口,那聲音仿佛是從隆冬的冰層裏冒出來,帶著噬人的寒氣。讓人聽著都忍不住渾身發冷。
溫心趴在容風的背上,雖然看不到容風的正麵表情,不過她能感受到容風是真的生氣了。非常非常的生氣。
“不然……揍你!”其中一個人壯著膽子,揮著拳頭向容風跑了過來。容風將溫心推到一邊靈巧地一閃,順帶一掃腿就放倒了那個人。緊接著,容風還覺得不解氣對著那人的小腹狠狠地踢了一腳。
那人痛得緊擰著眉頭,身子都彎成蝦米狀。
溫心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她從未見過容風如此生氣,他那張俊秀的臉充滿著溫心從未見過的兇狠暴戾。
另一個人見容風如此輕易就將那個人打倒在地。畏懼的站在原地不敢向前,此時包廂裏,被溫心打的不輕的橫哥也從裏麵慢慢的拐了出來。
橫哥一邊走一邊嚷嚷道:“你們幾個蠢貨!怎麼抓一個女人抓到現在都還沒迴來。”他走得一瘸一拐,再加上滿嘴的血,在原來滑稽的基礎上顯得更加滑稽。
另一個人立馬跑到橫哥身邊,“橫哥,我們剛剛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男人抱著剛才的那個女人。兄弟們想上去打他結果卻被他打倒在地!
橫哥粗獷的眉頭一皺,衝著手下吼道:“一群廢物!什麼人?敢跟我搶人!是找死嗎?”他一把推開自己的手下,目光向容風這邊掃了過來。
橫哥原本兇狠的目光在看到容風之後卻瞬間轉化成了一種害怕的惶恐。他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在揉了三四次眼睛之後,終於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容風。
“容……容少……你怎麼在這裏?”
溫心模模糊糊的看到,橫哥又短又粗的雙腿,好像在微微顫抖著。
容風冷冷一哼,將手指捏得嘎吱作響!案覄游业娜,我今天就讓你嚐一嚐什麼叫生不如死。”說著,容風就快步走到橫哥麵前,橫哥還沒來得及躲,右臉就重重的吃了容風一拳。
這一拳直接將橫哥打翻在地,他瞬間覺得眼冒金花,眼前一片昏暗。右臉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感受一下疼,背部、腹部、腿部又緊接著吃了容風幾腳。橫哥一陣哀嚎,求饒。
一旁的人想要上來拉,容風一個迴眸,讓他們瞬間都不敢上前。
“容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橫哥叫苦連連,早知道玩個女人會得罪容風,他寧願禁欲一年不敢惹容大少啊!
溫心扶著牆,有些站不穩。隻模模糊糊的看到容風生氣猛踹橫哥的模樣,她心裏還覺得挺解氣的。
“容風,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睖匦某雎曌柚沟,她真怕容風下手沒輕沒重的,把橫哥打死了。
一聽溫心在為自己求情,橫哥連連求饒,用著他那張已經漏風的嘴說道:“容少,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容風迴眸看了溫心一眼,臉上還帶著兇狠的暴戾神色。溫心眨了眨眼睛,想看的清楚一些,卻怎麼都看不清楚。隻能看到容風那張模糊的臉。
容風察覺出了她的異樣,猛的抬腿將橫哥踢得老遠,便連忙跑到了溫心的身邊。
橫哥被容風踢到走廊的角落裏,哼哼了倆聲便暈了過去。原本站在一旁嚇傻的幾個人這才跑到橫哥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容風單手將溫心摟在懷裏,低聲問道:“怎麼了?”
溫心有些不舒服將頭靠在容風的肩膀上,抬手揉了揉酸漲的額頭!皼]事,我眼睛好像進了些東西,有點看不清楚。我們快走吧,我想洗把臉!毕胫鴦偛艡M哥將嘴裏的啤酒和著他的血噴到自己臉上,溫心就惡心的很。
“好。”容風摟著溫心就準備往外麵走,剛走了兩步,突然將腳步一頓,扭頭看著橫哥一幫人說:“今天,就先饒了你。如果溫心的眼睛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讓你的眼睛陪葬!
容風的語氣冷得駭人,橫哥一幫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扶著暈過去的橫哥站在那裏不敢上前。
容風轉身扶著溫心走了出去,眾人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連忙查看橫哥的傷勢。橫哥渾身不知道被容風踢了多少下,讓他本來就臃腫的身材顯得更加肥胖。臉上又青又紫,加上滿嘴的血,真是讓人不忍直視。眾人心裏更加畏懼容風了,不僅背後的勢力強大到駭人,連打架他們都不是容風的對手。
溫心坐在車裏,脖子處的傷口傳來了隱隱的疼痛,火辣辣的。她伸手將領口的衣服扯開了一些,免得總是被布料蹭到,蹭得生疼。
溫心的身子開始微微的有些顫抖,她心裏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害怕了起來。如果不是容風及時趕到,恐怕她今天真的會被橫哥那幫人弄死。
容風餘光瞥到了溫心的動作,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容風感覺自己腦子裏的火還在噌噌的往上漲,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著方向盤。竟敢把他的人傷成這樣,他一定要橫哥血債血償。
“別害怕,我在這裏。要不要去醫院?”容風冷不丁的開了口。前半句的話,溫心還沒來得及感動,後半句語氣裏卻還帶著慍怒。
溫心心裏明白,他這麼問的意思就是,可以帶你去醫院也可以帶你迴逸園,反正逸園的醫療工具都很齊全。
溫心想了想開口說:“迴逸園吧!”事實上她更想去醫院,畢竟她眼睛看不清楚,到醫院洗一下可能更舒服一些。現在迴逸園,她隻能用鹽水洗一下,不過她現在不想惹暴躁的猶如獅子的容風。還是順他的意比較好。
容風“嗯”了一下就沒有再說話。
之後,車裏便陷入了沉靜。溫心雖然看不清容風的臉,不過她能感覺到容風在生氣,但是他卻隱忍著,盡量不去發火。溫心心想估摸著是因為她受傷,他不想再刺激她。
“你怎麼又去酒吧了?”容風還是沒忍住開了口。他是真的氣啊,先前他們倆個已經在酒吧出過一次事情,上次是他受傷,這次是溫心受傷。通過上次的事,這個笨丫頭就不知道害怕嗎?竟然又來酒吧,真是不怕死!
溫心雙手放在腿上緊緊的絞著,她就知道容風一定會生氣,可是這一次她是被騙的,也不能怪她啊,“今天我一個同學過來找我,說我弟弟在酒吧出事了,所以……”
“所以你就傻傻的跟著她走了?你也不想想這個消息是否可靠?你這個同學是什麼樣的人?”容風一句句質問著,每說一句語氣就加重一次。
“我……”溫心聽了心裏也氣不過,明明不是她的錯嘛!她也是怕溫誠出事,才會關心則亂的。
“你什麼你,你就是笨!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今天如果不是我意外的在酒吧,你就等著被那頭豬吃了吧!”容風越說越氣,一雙厲眸裏都快噴出火來了。如果不是上一次,看到溫心在這家酒吧門口,他今天來試試運氣,恐怕溫心今天真的就在劫難逃了。
這笨丫頭,怎麼就不知道怕呢?
聽到這,溫心也火了,扭頭看著容風說:“那你呢?你為什麼又在酒吧?是嫌上次的傷不夠重嗎?”
“你說什麼?”容風扭頭瞪著溫心,原本清冷的雙眸變得通紅。溫心是看不清,否則對上他的目光非被容風的目光給殺了。
溫心也正在火頭上,大著嗓門衝容風喊道:“我說!你是嫌上次的傷不夠重嗎?”她喊得眼睛都快流出來了,原本被他救了,心裏還是很感激他的。沒想到在車裏,他不但不安慰自己還,說她笨!好,她笨!那你容風也不要來管我。
溫心話音剛落,容風便猛踩急剎車。溫心身子隨著慣性狠狠的向前傾去,又被安全帶狠狠的帶迴了座位上。她本來就覺得頭暈,被他這麼一弄,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昏暗。
“下車!”容風滿含怒火的聲音在溫心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