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事,不過是個導(dǎo)火線罷了。今晚無論如何他都會要她。
“溫心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突然容風(fēng)停止了動作,湊到她的耳邊,氣息紊亂的說著。
溫心微微一怔。
容風(fēng)又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重複我的話。”溫心對上他的目光,那目光裏有深情、有**,竟然還有一絲哀傷,更有深深的威懾力。
看著這樣的容風(fēng),溫心有片刻的錯覺,她心裏覺得至少容風(fēng)是喜歡她的。看著那漆黑的瞳仁,溫心仿佛重了魔咒一般,小心翼翼的說:“溫心是容風(fēng)的女人。”
容風(fēng)似是勾了勾嘴角,又好像沒有。之後,容風(fēng)的動作就輕柔了許多。這樣的舒服讓溫心忍不住去迎合他。兩人也不知糾纏了多久,才紛紛睡了過去。
清晨,被雨水衝刷過的小島,樹木蒼翠,連房屋得屋頂都變得鋥亮。魚兒在水裏歡快的遊泳,仿佛慶祝雨後的大晴天。
大陸上卻仿佛因為受颶風(fēng)的影響比較遲,白天才慢半拍的開始下暴雨。天空灰蒙蒙的,烏雲(yún)不停的翻滾,好像在發(fā)泄自己的怒火。和烏雲(yún)下堵在路上的人們心情相稱。
m市的星期五總是堵車的高峰期,溫誠身旁的司機煩躁的按著喇叭,嘴裏喃喃的罵著m市的路況。
溫誠手搭在車門上,指間夾著一隻煙,煙氣繚繞在他的麵前,使他俊朗的臉龐仿佛蒙了一層紗。
他眉頭微微蹙著,腦子裏迴想起昨天他和孟佑行一起去l市接收貨物的場景。據(jù)說這次的貨是伯托斯來的,大部分都是漢克勒寇奇和magnum research,火力十分強大。
孟佑行看到這些東西時,那雙狐貍眼睛裏閃閃發(fā)光。
溫誠心情很激動,畢竟他是第一次看這些實彈,難免會好奇。他將支握在手裏,那沉甸甸的重量刺激著他的腦神經(jīng)。真的很刺激,如果他不曾跟著孟佑行,隻是一味的讀書瞎混,恐怕他這一輩子都看不到這些隻能在電視裏看到東西。
然而,孟佑行顯然比他更激動。等東西收迴去的時候,他一遍一遍的撫摸的那些支。他眼睛裏發(fā)出的光亮,就相當(dāng)於女人看到珠寶時的目光一樣。癡迷而又渴望。
孟佑行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隻留下溫誠和他兩個人。孟佑行從箱子裏抽出了一把,放在手裏撫摸了起來。他幾乎將臉貼到了上麵,去觀察著那一支的紋路。
溫誠站在一邊,筆直的站著。他放在口袋裏的手也緊張的握著,然而他表麵上卻一臉平靜的看著孟佑行。他心裏對於孟佑行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孟佑行是個兇狠險惡的人。為他做事,可以得到很多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待在他身邊也就相當(dāng)於陪伴著兇猛的老虎。可是可能下一秒,就被他一口吞了。
突然,孟佑行的支口瞄準了溫誠,目光也在剎那變得犀利起來。
溫誠唿吸一滯,連瞳孔都緊張的縮了起來。看著黑洞洞的支口,溫誠一下子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溫誠,你跟我?guī)讉月,你覺得你有完全的效忠於我嗎?”孟佑行一步步逼近溫誠,直到支口抵到溫誠的太陽穴。
溫誠緊張吞了一下口水,目光也漸漸傾斜到了太陽穴處的支口。那冰涼的觸感,從接觸皮膚的那瞬間,就向他的大腦裏傳遞著死亡的訊息。
“我……我不知道。”溫誠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發(fā)抖。
孟佑行倆眼微微一瞇,讓他原本就細長的眼睛隻剩下細細的一條縫。“不知道?你是第一個跟我說不知道的人。”說罷,他笑魘如花,整張臉都如鬼魅一般妖豔。
溫誠靜默著,忐忑等待著孟佑行的下一步動作。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孟佑行像是故意吊著他一般,不說話,隻是冷冷的著他。
“我喜歡你的誠實。”突然孟佑行收了,向後退了倆步,將支扳動,衝著地板開了一擊。隨即抬手將那它舉到嘴邊,輕輕一吹,“必須扳一下才能開,否則無用。”
溫誠看著木板上黑漆漆的洞口,小腿有些發(fā)軟。他對於孟佑行這種試探的行為是敢怒不敢言,連給他一個憤恨的目光都不行。溫誠心裏帶著怒火,卻隻能吞咽到肚子裏。
定了定神,溫誠抬眸看著擺弄支的孟佑行,聲音有些發(fā)冷的問道:“老大,想讓我做什麼事?”
孟佑行打了個響指,“bingo!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氣。不像我那幫手下,也就幾個能幹點,其餘的個個都蠢得跟頭豬似的。”他伸手將細心的放進了箱子裏。
孟佑行轉(zhuǎn)身看著溫誠,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有些不善,細謔的勾起唇角。他抬腿走到溫誠身邊,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轉(zhuǎn)悠。“嘖嘖,年輕人不要太傲氣,會吃虧的。”說罷,一記重拳打到了溫誠的腹部。
溫誠吃痛的彎下了腰,眼底的恨意立馬顯現(xiàn)了出來,狠狠的瞪向了孟佑行。
孟佑行抬手拑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看著溫誠眼底的敵意,孟佑行眼底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還有些不屑。“溫誠,你很聰明也很有膽量,不過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你看看我那些蠢死的手下,我為什麼要留著他們?因為他們對我忠誠。而你……”
孟佑行手道的力氣微微加重了一些,緊捏著溫誠的下巴將他甩到一邊。他從口袋抽了了張紙擦著剛才捏溫誠下巴的兩個手指。
“你就像是一匹難以訓(xùn)服的野馬,如果我駕馭不了你,我隻能毀了你。我可以給你女人、豪宅、豪車甚至是權(quán)力,不過我的條件是你要對我完全忠誠。隻能為我做事,聽我差遣。明白嗎?”
孟佑行居高臨下的睨著溫誠,強大的氣勢壓得溫誠喘不過氣來。他隻能微微低著頭,咬著牙銀說:“是。”
孟佑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說道:“年輕人,不要太有骨氣。你要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可能得不到你現(xiàn)在就擁有的一切,而這些都是我給你的,我同樣也能收迴去。當(dāng)然跟我做事,難免會有些風(fēng)險,不過收益也一樣的高。”
溫誠直起身來,將心裏的不快和怒意全都盡他最大的努力隱藏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笑不出來,隻能麵無表情的看著孟佑行,“老大,你放心吧!你要我辦的事情,我一定會不剩餘力的辦好。”
“能屈能伸才是年輕人應(yīng)該有的良好品質(zhì)。”孟佑行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摸了摸自己尖得嚇人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姐姐的男朋友你知道嗎?”
溫誠微微蹙眉,低頭思索了一會,才不確定的問道:“容風(fēng)?”
孟佑行的眼裏閃過一抹殺意,不過隱藏的很好,溫誠並沒有看出來。孟佑行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是的,我跟他有深仇大恨,這些貨就是為了幹掉他。”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溫誠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眼裏的熊熊烈火。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說自己渴求的夢想一般。幹掉容風(fēng)就是孟佑行的夢想。
“你知道你姐姐在哪裏嗎?”孟佑行盯著溫誠,可以看出他目光裏的迫切。
“我不知道,我和溫心的關(guān)係並不好。基本不。怎麼容風(fēng)和她待在一起?”想到溫心可能會跟自己老大的死對頭待在一起,而且聽孟佑行的意思,應(yīng)該是想一舉把容風(fēng)打倒。那溫心怎麼辦?她會受到牽連嗎?溫誠心裏有些擔(dān)憂。
孟佑行點了點頭,“現(xiàn)在需要你幫忙,打你姐姐的電話,問他們在哪裏。這樣在外地的話,更能趁容風(fēng)沒有防範把他拿下。真是天助我也,如果在本市的話,容風(fēng)還有可能搬來救兵。在異國他鄉(xiāng),我看他是插翅難逃了。”
孟佑行的雙眸裏滿是精光,他仿佛已經(jīng)想象到自己把容風(fēng)踩在腳下時會是什麼樣子。一定是非常爽的一件事!所以他不能等,必須快才行。
他轉(zhuǎn)身抓著溫誠的肩膀,完全無視了溫誠眼裏的為難。尖著嗓子,急切的說著:“溫誠,快!我現(xiàn)在就需要你的幫忙。大電話給你的姐姐,一定不要讓她發(fā)現(xiàn)我們的計劃。快!”
“好好,我手機丟在家裏。我這就迴去找號碼。”溫誠看著眼前這個幾乎發(fā)瘋的孟佑行,心裏的恐懼感又上升了好幾個層次。他為什麼會這麼癲狂?難道他就這麼恨容風(fēng)嗎?恨得幾乎精神錯亂。
一根煙已經(jīng)在溫誠的指間燃盡,他卻絲毫沒有感覺。直到燃燒的煙碰到他的手指上的肌膚,他才條件反射的將煙丟進了前麵煙灰缸裏。
出租車司機還在疊疊不休的罵著堵車狀況,車前的雨刷還在嘩嘩的刮著車前的擋風(fēng)玻璃。這樣的天氣配上堵車確實讓人心煩意亂,然而前麵的車輛卻還像個臘腸一樣,一輛輛排在高速公路上,絲毫沒有動的意象。
溫誠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將屏幕按亮。早上九點多,一看完時間,他立馬將手機按滅。幾乎一秒鍾都不想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