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我就不信有老大罩著我們,貨還能出什麼問題,那就是老天瞎了。”阿海很快就順著阿則後麵說了一聲,他白皙的臉頰上透露著愉快爽朗的笑容。
孟佑行嘴角噬著笑,卻像是來自地獄閻羅的微笑。隻能感覺他的微笑裏充滿著邪氣。他目光流轉在阿則和阿海身上,這兩個他的左臂右膀,在這些年裏和他出生入死,創下了不小的成就。
說來也有意思,兩個人的外表和性格,卻形成強烈的反差。阿則外表粗獷,內心卻心細如絲。阿海看起來一副書生氣,內心卻大大咧咧腦神經粗得很。
原本阿海這樣的人,孟佑行是不會要的,但是他打得一手的好,很快就受到了孟佑行的青睞,也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了。
“好,那暫時就這麼定了。之後再詳談去比利時的事情和要注意的細節,都散了吧!去之前好好玩兩天。”孟佑行彎著嘴角,難得出現了輕鬆真實的笑容。
下麵的小弟們這才真正的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關係好的湊到一起,小聲討論著去哪裏好好玩玩。畢竟和孟佑行一起做事,日子逍遙是逍遙,但是一有事就是出生入死的事,每天都幾乎是提心吊膽的。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好好放縱一下。
阿則則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開心,而是滿腦子的心事。這次的事情,真的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事情還沒辦下來,他就難以放下心。
孟佑行看著阿則,目光微沉。
孟佑行這次去比利時,看起來好像很輕鬆的模樣。實際上,他卻經過深思熟慮,自己帶了一批人,但是又不能帶太多,免得對方懷疑。他再暗地裏將自己的另外一部分勢力掉過來,暗暗的跟著他們,一但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再出其不意的相救。
但是他還是帶上了阿則和阿海這兩個左右手,留一個阿則手下的得力幹在月上稍,打理這裏的一切事物。阿則是個細心的人,他挑選的手下,一定是有實力也有智慧的那種人。
孟佑行把一切妥當之後,已經是兩天後了。畢竟辦理簽證很麻煩。一切辦妥之後,他就帶著自己的一幫兄弟出發了。他們搭乘飛機到了比利時的邊界就停了下來。
孟佑行等人在比利時臨國的邊界處,找了一個較好的酒店住了下來。他決定先讓阿海冒充自己過去探探情況,如果對方很誠懇,並且是真心實意與自己合作,他就會親自現身。
畢竟這樣的大老板,多接觸對他有利無害。
阿則對阿海可謂是千叮嚀萬囑咐,就怕他的暴脾氣給捅了簍子。本來阿則更希望自己前去,畢竟他性格沉穩,拿捏得住大場麵。可是偏偏他的長相和孟佑行相去甚遠,那個老板雖然沒見過孟佑行,但是也大概知道孟佑行的模樣,阿海則更加合適。
孟佑行一直讓人監視著周圍,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立即向他匯報。第一天過得還算正常,阿海也安然無恙的迴來了。並且表示那個大老板很高興,並且願意立馬將貨給他們。
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應該就是那個比利時的大老板會因為阿海假扮孟佑行而震怒。
酒吧包間裏,孟佑行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翻譯,以及鐵青著臉的那個光頭老板,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他肯賞臉來見他已經是給足了這個大老板的麵子,他我已經解釋畢竟身在異鄉,難免得有所防範,但是那個老板就是不肯聽,非說他們不誠意。
耳邊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吵得他腦仁都疼。孟佑行用手掏了掏耳朵,站起身來,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阿則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轉身走到翻譯身邊,說了兩句話。
那個翻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衝著阿則直擺手。阿則卻不理會他,跟著孟佑行就外走。一旁的阿海看到他們都走了,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幾個人,罵了一句,也走了出去。
“真是吵死人了,說得什麼鳥語都聽不懂。”阿海抬腳踹了一邊的牆,潔白的牆麵立馬出現了一個腳印。
聽到阿海這麼說,原本心情還有些鬱悶的阿則樂了。他抬手拍了一下阿海的後腦勺,“你沒文化,還說別人說的是鳥語。”
阿海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我不會的都是鳥語。”阿則跟在孟佑行後麵,也沒再理會他。
孟佑行走在最前麵,黑著臉。他的心情很不好,這次的貨對他來說很重要。現在卻鬧了這麼一出,他也不是那種能低下身段求人的人。現在看來隻能另想辦法了。
這批貨,他必須得拿下。無論用什麼手段。
孟佑行正這麼想著,走廊出口突然出現了幾個身穿製服的人。孟佑行立馬眼尖的發現他們腰間佩戴了支,他雙手護著阿海阿則就開始往後退。
阿海還沒反應過來,一邊向後退一邊問:“怎麼了?怎麼突然又要迴去?”
此時阿則已經帶著阿海轉過身來,低聲說道:“前麵有警察。”阿海立馬噤聲不說話了,目光警惕的瞥了一眼走廊入口處。
孟佑行步伐雖然走得快但是很自然,他讓阿海和阿則一起先進去,自己則站在門口,向警察那邊又看了一眼。隻見那批身穿製服的警察,正一個個包間的搜索。
孟佑行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腰間鼓出來的那部分,目光微斂,走進了包廂。
那個人看到原本看到阿海和阿則退迴去就很驚訝了,現在又看到孟佑行進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孟佑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說走就絕不會留,現在退迴來倒讓這個大老板不解了。
孟佑行也不管他的反應,走到翻譯身邊,低聲告訴他,“有警察過來了。”
翻譯原本蒼白的臉都快急青了,連忙走到光頭老板身邊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光頭老板顯然也有些害怕,來迴搓著手,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
“問他怎麼從這裏出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商議。”孟佑行微蹙著眉頭,看著這個手忙腳亂的光頭老板,心裏很是反感。一個能把軍火產業做得那麼紅火的人,竟然連這種突發情況都擺平不了。
孟佑行心裏對他難免有些嗤之以鼻。
阿海環抱著胳膊,從口袋掏出煙盒,拔了根煙點著,狠狠的抽了一口。“看他那慫樣,真不像是個見過大市麵的人。”
這麼一說,孟佑行心頭徒然一顫,他猛得將光頭老板拽了過來,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他的冰眸散發著冰冷可怖的氣息,“說!是誰指使你來的?你真正的老板是誰?”
那個光頭老板被孟佑行嚇了一跳,驚叫著說了些什麼。而他周邊的人顯然都被他的這一舉動給搞懵了。
阿海起先喊道,“行哥這是怎麼了?難道警察是這光頭弄過來的?”
阿則也有些不太明白,不過卻是蹙著眉頭站在一邊。那個翻譯急了,連忙過來站在孟佑行一米開外的地方,哀求道:“行哥,這個可是個大老板,我得罪不起啊!你看看你們有什麼矛盾,大家坐下來好商量行嗎?”
那個翻譯急得滿頭是汗,整張臉都緊張的扭曲了起來。他雙手抱在胸前,懇求著孟佑行。
孟佑行如豹子般的狠戾目光掃了一下翻譯,又瞪了一眼眼前這個受驚過度的光頭,才狠一鬆手。光頭老板立馬仰翻在沙發上。
孟佑行周身圍繞著兇狠強勢的,光頭老板有氣也不敢撒,隻能縮的老遠,戒備的看著他們。
看到光頭老板這副模樣,孟佑行惱怒的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桌子,上麵的酒瓶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撒落的酒水濺濕了孟佑行的褲腳。
“靠!竟然被耍了!”孟佑行氣惱的抓了把頭發。
阿則一直在一旁看著,也猜出了大概。他蹙眉走到孟佑行身邊,語氣凝重的說道:“大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離開這裏。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異國他鄉,我們很難找出他們再哪裏。”
孟佑行轉眸看著他,緊擰著眉頭。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他向阿海招了一下手。阿海立馬將煙撚滅,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
“你現在快打電話去把酒店的裏的兄弟都叫上,讓他們把家夥都收拾好。快點來與我們匯合,我們要馬上迴國。”
“是!”阿海雖然神經有些大條,可是辦事卻一點都不馬虎,立馬將就上了酒店的兄弟。
阿則衝孟佑行點了點頭,走到翻譯身邊對他說了幾句話。翻譯立馬點頭,走到光頭老板身邊和他說了幾句話。
光頭老板也沒有猶豫,立馬站起身來,目光剛落到孟佑行身上,很快就移開。他盡量避開孟佑行,很快就向門外走去。
阿海叫上阿則,跟著孟佑行後麵走了出去。
外麵警察剛好進入了他們隔壁的一個包間,光頭老板趁著他們進去的空當,帶著孟佑行他們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
這個出口隻有這間酒吧的一些老客戶才知道,孟佑行這次就帶了阿海和阿則兩個人,否則真的要引起警察注意了。
跟著光頭老板七拐八拐,他們才從酒吧裏走出來,來到了一個幽深的小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