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兄,我給你說,我就喜歡結(jié)交你這種英雄豪傑,我靠,那可是元素師啊,說捏死就捏死。”陳逍手腳並用,聲情並茂,仿佛這樣才能表達他對龍豪崇拜之意,“我對龍兄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亦如瀾滄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瀾滄河,貫穿於圖南帝國東西的一條大河,每年都會定期泛濫,給居住在下遊的人們帶去肥沃的土地。
“哪裏哪裏,陳兄才是真的慧眼如炬,豪爽之人,能夠結(jié)識陳兄這樣的人中老龍鳳,是我龍某三生有幸啊。”龍豪虛著眼睛,吹捧道。
在處理完馬念的事情以後,兩人一秒鍾又迴到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商業(yè)互舔模式。
渾然忘記了這個精壯的獵戶剛才還對這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起了殺機。
“哈哈哈,龍兄過譽,過譽了,在下區(qū)區(qū)螢火之光,怎的和龍兄這皓月之輝相比啊。”陳逍大笑起來。
“謙虛謙虛,我還是剛才那句話,陳兄是有大帝之資的人,屆時必然四海稱唿,八荒來朝,到時候,莫要忘了龍某人才好啊。”
這一句宛如恭維到了陳逍的心坎之上。
“哈哈哈,一定一定。”陳逍有點飄飄然起來,在龍豪的吹捧之下,他仿佛真的看見了自己端坐在王座之上,受萬人膜拜的樣子。
見陳逍一臉爽樣,龍豪說道:“隻是陳兄,還有幾時才能到貴府?”
但陳逍似乎還沉醉在臆想之中,不能自拔,沒有聽見龍豪說話。
龍豪見狀,暗自搖了搖頭,自己不過就恭維了這麼兩句,難不成他還當真了不成?
“陳兄!”
龍豪一聲巨吼,將陳逍從臆想的世界拉了迴來。
“哦哦哦,龍兄,你剛才說什麼?”
這家夥,居然還擦了一下嘴角,剛才他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我說,還有多久到貴府?”龍豪隻得再將剛才的話再說了一遍。
“不要著急,穿過這條街,就到了。”陳逍向前指了指。
前方街道上,有著點點火光。
“其實陳兄,我有一個問題。”龍豪沉思道。
“龍兄但說無妨。”
“憑陳兄的身價地位,為何出行連個轎子和隨從都沒有?”
別的公子哥出門都是前唿後擁,恨不得帶一百個隨從跟在身後耀武揚威,但這個陳逍身邊別說隨從,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哎,兄弟我四肢健全,幹嘛要人抬呢?況且出門帶那麼多人幹嘛,不如自己一人來得自在。”陳逍隨意的說道,仿佛他自己的身家從來不靠虛張聲勢。
“況且有那錢,不如多養(yǎng)幾個舞姬在府上,你說是嗎?”猥瑣之意,不經(jīng)意的就流露了出來。
“陳兄高見啊,這就是所謂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之上吧。”龍豪嘴角抽搐,感歎到這奇葩的腦迴路。
陳逍嘿嘿一笑:“走吧龍兄,就快到了。”
.......
徐落淡然的看著處於葵水之禦保護下的紫春兒,道:“怎麼,沒法進攻了?轉(zhuǎn)為防守了。”
紫春兒雙手拄著法杖,道:“呸,無恥之徒,不過是仗著人多,有本事,咱們一對一的單挑。”
徐落哂笑道:“作為元素師,居然說出這種幼稚的話語。難道藍湖穀沒有教你打贏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虛妄這句話嗎?”
“說那麼多,還是不敢和我單挑唄。”紫嫣然嘲諷道。
徐落當然明白這是紫春兒在激將,他也不可能被這種低劣的激將法刺激。
“你不服,也可以叫人來啊。”徐落搖著折扇,淡淡道,“不過,你們藍湖穀,好像沒有給你派這麼多人啊。”
紫春兒暗自啐了一口,這一次的元素師大賽,她的師傅說是為了磨練她,讓她自己前來,並沒有派穀內(nèi)長老為之護法。
而這一次不知為何,藍湖穀就讓她一人前來參賽。
如果是穀內(nèi)其他弟子也在,哪能輪到徐落在這裏和她叫囂。
不過她聽師傅說,這一次,五大宗派都隻允許一個弟子前來參加元素師大賽,那為何這個赤嶺門的徐落會有這麼多人跟著他,雖然境界都隻是三重和二重境界的元素師,但是就是這一群三重和二重境界的元素師讓她陷入了麻煩之中。
“別廢話,有什麼招數(shù)盡管使出來,姑奶奶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你親奶奶。”紫春兒嬌聲道。
對於眼前這個麵容英俊的丞相家大少爺,紫春兒也是沒有什麼好感。
前兩日她見紫嫣然的神色有些不正常,在軟磨硬泡之下紫嫣然才將與徐落的事情告知給她。
紫春兒當即就要去找這個無恥牛皮糖算賬,但是她也知道徐落的境界是高於她的,雖然自己就差一腳就踏入四重境,但總歸還是要弱上一籌。
所以這兩日她都在專心的突破自己的境界,但是沒想到就算是自己突破了,對方卻比她人多。
這讓紫春兒對徐落自然沒什麼好臉色,言語間也毫不客氣。
“那我就看看,你這個破殼子,能保你幾時!”
話音落,又是一大兩小三道赤紅的火元素大手印朝著紫春兒的葵水之禦悍然拍去!
砰砰砰!
三聲巨響之下,赤火掌以極快的速度,毫無阻礙的拍在了淡藍色的光罩之上。
哢!哢!哢!
葵水之禦形成的保護罩上出現(xiàn)了如同蛛網(wǎng)般的裂痕!
然後,
光罩不堪重負,轟然破碎!
.......
“陳兄,你看,前麵好像有人在打架啊?”龍豪指了指前方,說道。
“嗨,小場麵,前麵有個叫一品中介的鋪子,老板專門感謝坑蒙拐騙的事,估計這一次是騙到了什麼不該騙的人身上了,被人尋仇了吧。”陳逍說道,“我們裝作沒看見,悄悄走過去就行了。”
“原來如此,黑心中介,是該教訓(xùn)。”龍豪點頭道,前世他也有被中介坑的經(jīng)曆,所以對這個職業(yè)並沒有好感。
兩人就這樣,想要事不關(guān)己的過去就算了。
但是等龍豪路過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現(xiàn)場。
然後,他剛要邁出去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一股煞氣,從他的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
“這他媽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