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秦躍還沒有醒,小玉妹子和索剛兩人在蕭清遠的建議之下逛起了鯉南城。
現在正是晚夏,夜晚已不似盛夏那般酷熱。
鯉南城的晚上,極具煙火氣息,比起八裏城的晚上不知道要熱鬧多少。
不少裝修精美的店鋪裏麵陳列著各色各樣的商品,吸引著不少少女熟婦的目光,恍然間,索剛有一種迴了另一個時空的感覺。
“姑娘,這個手鐲和您簡直是絕配,買下來吧!
一個長著八字胡的商販正賣力的向小玉妹子介紹著自己的手上的一枚鐲子。
別說,這桌子即使是在晚上,看上去也十分的光澤,品相不錯的樣子。
“我看看!
小玉妹子伸過手,想要接過鐲子。
但就在兩人交接的一瞬間,商販送了將手一鬆,小玉妹子剛接觸到鐲子的一瞬間,便掉在了地上。
啪嗒!
翠玉桌子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小玉妹子頓時愣住,這還沒買就把人家的鐲子摔斷了?
“哎喲,我的鐲子哎!”商販無比心痛的跑出來,從地上撿起摔成兩半的鐲子,“我說姑娘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看看這下怎麼辦吧!
“不好意思啊,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這樣吧,我把這鐲子按原價買下來,你看怎麼樣?”小玉妹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商販聞言,臉上頓時悲轉喜,今天運氣不錯啊,這麼容易就得手了?看來這還是一個兜裏不差錢的主,我的多要點。
“看姑娘也是一個爽快人,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你給五百兩銀子就算了,畢竟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鄙特湽首魇趾谜f話的樣子。
“多少?五百兩?”小玉妹子還沒開口,一旁的索剛不樂意了。
剛才他已經將事情的經過看的清清楚楚,這個鐲子,掉在地上之前其實就已經碎了,隻不過斷裂之處被這商家捏在手中,難以發現罷了。
剛才小玉妹子說要賠償的時候,索剛也沒攔著她,畢竟出來混的都是求財,雖然這店家求財的手段不太光彩,但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和這種小人起爭執。
畢竟兩人此刻也算是巨富。
可如果要把他們當成冤大頭,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店家,這鐲子隻怕是不值五百兩吧。”小玉妹子也有一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
“哎,我說兩位,怎麼,打碎東西不用賠嗎?我告訴你們,五百兩都算少了的,如果不是看你們是生麵孔,我高低得收你們一千兩銀子!鄙特湹哪樍ⅠR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聲音也陡然拔高了幾度。
倒是吸引來了不少人駐足圍觀,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聽見這商販這麼說,索剛頓時明白了他為什麼敢坑自己兩人,原來是因為兩人是生麵孔啊。
“你~”小玉妹子見這麼多人圍觀,還在指指點點,頓時氣的說不出來話。
“我什麼我,打爛東西賠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別廢話,快掏錢。”商販不耐煩道。
索剛見商販這副嘴臉,心中殺機一動,疾風劍就要出鞘。
但是突然間,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嘿嘿,賠,我們認賠,不就是五百兩銀子嗎?打碎了東西哪有不賠錢的道理呢?”索剛臉上堆笑道,“隻是,我怕這銀子你不敢拿啊。”
說著,幾張銀票就出現在索剛的手中。
商販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五張一百兩的銀票,眼中頓時冒出貪婪的神色:“開玩笑,你們賠我的錢我有什麼不敢拿的!
“好,在賠錢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彼鲃偠吨种械奈灏賰摄y票,指了指小玉妹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怎麼會認識她。”商販的眼中,隻有那五百兩銀票,伸手就要去拿。
索剛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她舅舅,叫蕭清遠。”
索剛想起來出門之前,蕭清遠霸氣的說的那句,報我名字。
此刻正是檢驗這句話的時候。
“嗨,我管她舅舅是.....”商販的臉色突然間變得不對勁,“你說她舅舅是誰?”
索剛笑著把剛才的話在說了一邊。
商販的臉,立馬又來了一個大轉彎,簡直比變臉還快,點頭哈腰道:“啊啊哈,兩位,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啊,是小人財迷了心竅,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這個低賤之人一般計較,這鐲子,是我自己弄碎的,自弄碎的,在這裏,我給這位小姐賠不是了,是我剛才瞎了眼,看錯了,看錯了!
說罷,將摔碎的鐲子揣進懷中,又摸了一個上好的出來。
“剛才誤會小姐了,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還望小姐莫要怪罪才是啊!
這番轉變讓索剛和小玉妹子都是猝不及防,蕭清遠的名字真就這麼好使?
那些圍觀的路人,也在聽聞小玉妹子和蕭清遠的關係之後,全部散開了,不再吃瓜。
“這五百兩銀子,不要了?”索剛戲謔道。
“不不不不,不要了!鄙特湹念^搖的活像撥浪鼓。
“我可是我們把你的鐲子打壞了啊。”
“不不,那是小人自己摔壞的,和您二位沒有關係!
索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五百兩銀子收了起來,再唰了一下從商販手中奪過那個好的鐲子,道:“以後少幹點這種坑蒙拐騙的勾當,知道嗎?”
“知道,知道!鄙特滭c頭如搗蒜。
索剛這才拉著小玉妹子離開,沒有再和他計較。
“您二位慢走啊!鄙特湽偷,隨即用袖子擦了擦他的額頭,上麵已經有一絲冷汗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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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咱舅舅的名字還真好使!彼鲃倰佒鴦偛诺蔫C子,嘟囔道。
“是啊,就隻是一個名字,那店家都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騙他,就幹脆利落的不要我們賠了?”小玉妹子也是疑惑道。
縱然蕭清遠的名字能夠震懾一切,但那店家也不該如此就輕信了。
“切,管他呢,無良商販就是得要咱們好好收拾他一番!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蕭清遠府邸門口,經曆過剛才的事,兩人也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情,索性迴家睡覺。
迴府以後,在下人的伺候下,兩人各自迴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