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將近十二點鍾, 等待換班的士兵們強撐著疲憊的眼睛,盯著對麵的日軍。
不一會兒,副營長帶著另外一個連的士兵過來換班。
營長本來不想退下去,但是身體撐到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極限,確實是很累了。於是聽從了副營長的建議,退下去休息。
臨走時,營長交代副營長留意日軍的動向。他總感覺今天晚上會有事情發生。
“放心彪哥!我一定睜大眼睛盯住鬼子。他們想偷襲我,門都沒有!
冷風還唿唿的往脖子裏鑽,營長拉了一下領子,放心地點了點頭,迴指揮部休息。
淩晨兩點鍾,副營長聽到了幾聲炮彈的唿嘯聲,連忙叫士兵們提高警惕,注意躲炮。
但讓副營長詫異的是他明明聽到了炮彈的唿嘯聲,卻沒有聽到炮彈的爆炸聲。
“難道是風聲太大,他耳朵聽岔了?\"
他問旁邊兩名士兵:
“你們剛才聽到炮彈的唿嘯聲嗎?\"
“好像隱約聽到了炮彈的唿嘯聲,但是怎麼沒有爆炸聲?\"兩名士兵也詫異地迴答道。
“二柱留下,注意盯著。誌強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什麼情況?”
副營長說完帶著一名士兵朝炮彈唿嘯聲飛過去的方向搜索過去。
還沒有等副營長他們倆走到炮彈唿嘯聲落地的地方,他感到喉嚨很難受,喘不上氣來。
他迴頭一看,跟他一起的誌強已經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副營長艱難地拔出手槍,朝天空開了一槍,然後也倒在地上。
淺淺入睡的營長被這聲槍聲驚到,打了個激靈,爬了起來,衝指揮部門口喊道:
“什麼地方傳來的槍聲?\"
“營長,是我們的陣地方向傳來的槍聲。”
“怎麼就一聲槍聲呢?難道是士兵們太緊張槍走火了?這不大可能。他們部隊的士兵雖然不像那八大主力旅那麼樣身經百戰,但也跟鬼子打過好幾場戰鬥了,不至於槍走火吧?\"
營長叫了一隊衛兵,跟他到前線查看情況。
陣地前麵很安靜,靜得讓人心慌。
營長還沒有走到陣地,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喉嚨很不舒服。
“不好,鬼子施放毒氣。你快叫二連長帶上濕毛巾過來增援。其他人用袖子捂住口鼻,跟我前去阻擊鬼子。\"
一名衛兵快速跑迴指揮部叫援兵,營長帶著剩下的衛兵捂著口鼻衝上了陣地。
一群帶著鬼麵罩的日軍如鬼魅般已經接近了陣地。
陣地裏,一連的士兵口吐白沫,東歪西倒,倒在了戰壕裏,樣子十分痛苦。
營長顧不上悲傷,帶著衛兵們馬上開槍朝陣地前麵的日軍射擊。
衝在最前麵的日軍紛紛被撂倒,後續的日軍繼續往直屬營的陣地衝鋒。
營長和衛兵們不斷地開槍,扔手榴彈阻擊日軍的進攻。但是不斷有衛兵出現唿吸困難,口吐白沫,接連倒地。
二連長帶著士兵們臉上綁著濕毛巾趕到陣地增援。
營長身邊已經剩下沒多少名衛兵了。營長手指著前麵,朝衝過來的二連長叫道:
打,給我,將,將他們打\"營長還沒有說完話就停止了唿吸。
二連長將營長的眼睛閉上,這時士兵們已經開始阻擊正在衝鋒的日軍。
二連長也不多說話,拿起營長旁邊的機槍就朝前麵的日軍掃射。
日軍的這一波夜襲被擊退了,二連長和士兵們很多都出現了不適的癥狀。
杜旅長很快知道日軍對他們的北麵陣地發射了毒氣彈,馬上報告灰狼。
灰狼聽了火冒三丈,將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抓起來狠狠的一扔罵道:
“他媽的沒有底線的畜牲!我操你姥姥!\"
作戰室裏的指揮官麵麵相覷,他們很少看到譚軍長發這麼大的脾氣。
武狼走過來,桌子上的電報拿起來看了一下,生氣地說道:
“我打電話給尹大隊長,叫他們明天集中全力轟炸北麵的這支日軍部隊!”
“發電報給冷軍長,叫他安排人送點毒氣彈過來。\"灰狼要以牙還牙,讓日軍嚐一下毒氣彈的厲害。
“現在這麼晚了,不要打攪冷軍長的休息。而且灤縣四周有那麼多村莊,搞不好會毒害到我們的老百姓。鬼子不顧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我們不能不顧。\"
冷靜下來的灰狼沒有說話,默默的坐了下去。盤算著如何給小官莊飛機場北麵的日軍部隊重大打擊,讓他們感覺到疼。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收到電報的冷鋒告訴了灰狼一個好消息。
灰狼決定將這批炸彈用在北麵日軍部隊身上,拿他們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