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這小子確實有些意思,不過還是先讓他將人放了吧,萬一有個好歹,肖天嘯那老小子又發起瘋來,多少有些不好交代。”
明鬆煙有些顧慮,於是說道。
羽慕臨點頭,看著沈樂說道:“沈樂,你把這小子放了吧,免得傷了同門之誼,也別壞宗門規矩。”
聞言,沈樂神色平靜看向羽慕臨,又看了看肖驚鷺和那名隨同的老者,沒有說什麼。
接著目光才瞥向譚日斜和吉梅梅,開口問道:“師叔師伯,你們怎麼看?”
二人聞聽如此,對視一眼,片刻之後,滿是氣憤的神色盯著肖驚鷺二人開口,與沈樂說道:“師侄,既然人是落在你的手裏,此事你隻管按著你的意思辦,不用過問我們的意見。不管如何,你不要有任何顧慮,我們化疾一脈的每個人始終站在你的背後!”
此言一出,站在肖驚鷺一旁的老者麵色大怒,旋即開口罵道:“當真是無法無天,膽敢縱容這小子欲行錯事,完全沒有將宗主長老放在眼中,將宗門規矩拋之腦後,簡直大逆不道!”
羽慕臨二人聽罷倒是一臉平靜,譚日斜等人則滿是憤怒,仿佛有些忌憚方才的言語之嫌。
這時候,肖驚鷺並不理會在場眾人是何想法,有些擔憂地與沈樂說道:“小友,我乃肖允之父肖驚鷺,能否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這逆子,隻要你放了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沈樂認真的看著他,覺得此人倒是和之前那些養丹一脈之人有所不同,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兒子落在沈樂自己手中才會如此,也不理會。
於是迴複譚日斜道:“既如此,弟子便自己做主了。”
說著,他看向羽慕臨和明鬆煙說道:“宗主,弟子且問,養丹一脈之人今日種種是不是觸犯宗規?”
羽慕臨眉頭一皺,不知沈樂為何如此相問,沉聲答道:“自然!”
今日養丹一脈之人兩度對化疾一脈之人出手,早已觸犯宗規,不過今日大典,他還無暇追究他們之過。
便在此時,又聽沈樂說:“如此便好,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這話眾人不明所以,隻是盯著沈樂,看他意欲何為。
沈樂不再理會周圍之人,與被製住的肖允說道:“做錯事便要付出代價,你知道嗎?”
肖允從始至終麵色都很難看,更是在宗主等長輩出現之後,覺得這是莫大的恥辱,因為他被一個泥腿子製住,隨意拿捏。
他陰狠地說道:“此番你最好不要讓我得以逃脫,不然落到我手中定叫你生不如死!”
沈樂笑了,他沒想到這人落在自己手中,竟然還這般囂張無忌,可他是誰,豈會怕此人的報複。
要不是身後站著的是化疾一脈的眾人,他心有顧忌,此人他倒是不介意將他廢了。
沈樂開口道:“讓我生不如死,嗬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且放心,現在我不會廢了你的,之所以如此,不是忌憚你那些不要臉的長輩,而是你不過是不入流的鼠輩,完全不被我放在眼中。”
肖允被沈樂之言氣笑了,他從不認為沈樂有什麼資格這般與自己說話,故而他很生氣。
沈樂不以為意,開口與羽慕臨說道:“宗主,放心好了,既然你出麵,我保證不會將他給廢了。”
聞聽沈樂此言,肖驚鷺和那名老者麵色這才放心一些,而羽慕臨和明鬆煙則麵露疑惑。
便在這時,又聽沈樂陰沉說道:“不過,這人行事狠厲,差點殺害我師姐,如此歹毒,自然少不得懲戒一番。”
與此同時,陰叱匕寒光一凜,快速紮進肖允的腹部,他疼得大聲尖叫,接著便瞧見沈樂將匕首快速拔出,抵在他的後心之處。
眾人見狀,麵色大驚!
沒想到沈樂竟然真敢下手,而且完全不顧忌在場眾人如何心想。
肖驚鷺麵色大變,看著鮮血瞬間侵染肖允衣袍,他目光變得通紅,顯得十分擔憂。而他身邊的老者則厲聲嗬斥:“賊子大膽!”
說著便要朝著沈樂出手,一身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沈樂扼殺於此。
沈樂見狀,自然得讓他投鼠忌器,冷哼一聲道:“老東西,不想他陪我下地獄,你最好給我滾迴去。”
老者見到沈樂麵露冰冷的殺意,隻得無奈撤迴,心中自是憤恨無比。
羽慕臨麵色有些陰沉,他不曾想沈樂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真敢出手,他開口道:“行了吧,把人給放了。”
沈樂道:“不急。”
說著握緊匕首朝著肖允的大腿紮去,肖允又死去活來地失聲叫喊,仿佛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時有些支撐不住,要朝著地上倒去。
沈樂怎麼可能讓他倒下,一把捏著他後頸,讓他強行被自己提著,匕首被抽出來,繼續頂著他的後心。
“這一刀是他方才出言威脅,讓我很不舒服,日後有機會,盡管來報。”
沈樂無所顧忌,肆意淩辱,仿佛對此毫無顧忌。
羽慕臨的麵色開始變得難看,沒想到沈樂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本以為方才他就此收手,不曾想竟然變本加厲,著實讓他有些難堪。
“師兄無需擔憂,沈樂這小子雖然如此行事,但確實沒有傷了這小子根基,迴去休養一些時日,便能恢複。如此也好,也算替肖天嘯那老家夥教訓他這狂妄的孫兒。”
聽得明鬆煙的話,羽慕臨這才緩和一些,沈樂出手果決,讓他都有些驚訝。他從沒見過有誰在沈樂這個年紀有他這種表現,他為何能表現得如此沉穩。
便在他思慮之際,又見沈樂朝著肖允的左肩捅出第三下,畫麵極其血腥,肖允嘶聲痛叫之聲響徹場間。
行此事後,沈樂終於將這肖允扔在地上不管,他此前跟隨師父林顧秋學習醫術,自然知曉人的要害所在,他三刀避過肖允的要害,讓他生不如死。
現下再也無法對他出手,他這才算報了此前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