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惠依然沒有動靜。
直到此時,溫不凡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像他們這樣的修士,就算是在睡覺,別人靠近的時候,也會被吵醒。
“嚴小姐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傷,陷入了沉睡吧?”
他有些不放心顏清惠,趕緊走了過去,檢查了一下顏清惠的傷勢。
離得近了,他才能更加清晰地看到這一幕。
顏清惠一身純白,素淨無垢。
她趴在床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
明明隻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但是顏清惠卻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配上顏清惠性感的身材,居然讓他有些口幹,心髒狂跳。
他強迫自己不要把視線從顏清惠身上移開。
他很清楚,自己若是繼續觀察,很有可能會犯下大錯誤。
他雙目緊閉,在顏清惠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他要看一看顏清惠的情況。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觸碰到顏清惠的時候,他卻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縮迴了自己的手臂。
指尖傳來的溫暖和柔軟,讓他渾身燥熱。
他忍不住了。
他緩緩睜開眼。
顏清惠,如一朵嬌豔的鮮花,靜靜綻放,隻等他喜歡的人去采摘。
他的目光漸漸熾熱了起來。
……
黎明到來。
溫不凡垂頭喪氣地從洞穴中走出。
“沒人性,沒人性,禽獸啊……”
“不是人,是畜生!
“混蛋,混蛋,混蛋……”
“我沒有人性。”
早就在門外等待的道還真,餘懷秋,金飛鵬幾人見他這般模樣走了過來,便知此人不過是假仁假義之輩。
平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一旦有什麼好東西,他也會和其他人一樣。
在道還真的帶領下,餘懷秋和金飛鵬走到了他的麵前。
餘懷秋哈哈一笑:“非凡兄,一夜無話,真是太好了,可喜可賀!”
金飛鵬也露出一抹笑容:“如何?道兄送你的這份大禮,可還滿意?”
本來麵無表情的溫不凡聞言,猛地抬起頭,怒視著道還真。
緊接著,他就像是瘋了一般,怒吼一聲:“你這個卑鄙小人,讓我犯下如此大的錯誤,我要你的命!”
說完,他直接衝向了道還真。
他將一身修為運轉到了極限。
一左一右,一左一右,打在了他的頭頂和胸膛上。
他的手掌上靈光閃爍,氣勢逼人。
很顯然,他是想要置道還真的於死地。
如果被這兩掌拍實,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道還真一臉懵逼地看著衝過來想要和自己決一死戰的溫不凡!
這家夥怎麼迴事?
一見溫不凡這般不留情麵,一副要置他於死地的架勢,他也是怒火中燒。
我把你當成了我的朋友,你卻要對我下殺手?
“沒良心的家夥!”
“虧你平時裝的那麼正經!”
“果然是忘恩負義之輩!”
對於溫不凡,道還真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他運起天宗神功,搶先一步,一記飛腿踢向了他的胸膛。
如今的他,修為比起道還真,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他避之不及,被這一腿踹得倒飛而出。
人在空中,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剛才那一擊,已經讓他內髒受創。
他整個人被砸進了山體之中,摔了個狗吃屎。
他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再次站起身來。
他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長劍,瞪著道還真道:“混賬東西,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道還真瞬移而至。
“啪!”的一聲脆響。
一記清脆的巴掌抽在了他的臉頰上。
一巴掌抽在了溫不凡的臉上。
隨後,道還真一腳踹在了溫不凡的身上,怒聲道:“你以為我是個卑鄙的家夥?”
“我隻是讓顏大小姐另尋他處,何來不要臉之說?”
“反倒是你,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敢賴在我身上!”
“是不是我拿劍指著你,就是為了讓你去招惹嚴小姐?”
“是你自己不爭氣,還怪我!”
“好一個溫不凡!”
“我之前還以為你有幾分本事,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個無能之輩!”
“你給我出去,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朋友!”
話音落下,道還真一腳踹在了溫不凡的身上。
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了數十米遠,這才摔落在地。
他匍匐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他想起了之前道還真說過的那句話。
“是不是我拿劍指著你,就是為了讓你去招惹嚴小姐?”
“是你自己不爭氣,還怪我!”
“你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敢賴在我的身上!”
“好一個溫不凡!”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上。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錯,這不是誰強迫我的,而是我自己沒忍。
“這家夥真是不要臉,我才是更不要臉的畜生!”
“嗷嗷嗷!老子沒人性!”
“畜生!!!”
溫不凡大吼一聲,起身狂奔而去。
金飛鵬眉頭一皺,走到道還真麵前,說道:“道友,要不要讓我殺了他?”
“他會不會走漏風聲?”
“膽小鬼!”
“虛偽的家夥!
“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會說出來的,否則,他如何在世人麵前保持高尚的形象?”
餘懷秋仍是擔心,“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件事情若是傳了開來,我們誰也討不了好!
“你當我不會下殺手?”
“殺了他,總比殺了顏清惠要難!
“如果他真的敢亂說,我們就殺了他!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三流門派而與我們為敵!
餘懷秋嘿嘿一笑:“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還是要多拉點人淌,以防萬一!
“屆時,即便是靈劍派有心清算,恐怕也不敢了!
道還真想了想,微笑著頷首:“也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經過那天晚上的事,他一直在暗中潛伏。
不知所蹤。
這種愧疚感,讓他無顏麵對任何人。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殺。
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將刀放在自己的喉嚨上。
他終究是害怕死亡。
他害怕自己死去的時候,會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他也害怕,擔心自己的師傅會被整個天道盟的人笑話。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的托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