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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禮拜六,已經(jīng)放晴的天氣依然是難耐的灼熱,傳達(dá)室內(nèi)星闌埋頭完善自己的作品,今天是他的白班,公司休息的緣故星闌並不擔(dān)心有人打擾,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作品之上。
“還在畫啊。”
彭亮滿臉汗水走到星闌身邊。
“恩。”
星闌沒有抬頭輕聲迴應(yīng)。
“哎呀,真是太熱了,這鬼天氣。”
彭亮手捏胸前的汗衫一陣抖動,因?yàn)樘珶岷顾畬⒑股蕾N在了身上。
“夏天不熱還能叫夏天嗎。”
星闌依然盯著自己的作品,見怪不怪的出言道。
“還夏天,都已經(jīng)是秋天了,昨天立秋的。”
彭亮喝一口水直接坐在沙發(fā)上。
“你說什麼立秋,什麼時候立秋的?”
星闌伸手拿起自己的水杯,看著沙發(fā)上的彭亮,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昨天立秋的,老大你日子都過昏了,不信你看看日曆。”
彭亮示意星闌自己看。
聞言星闌拿出自己的手機(jī),的確是昨天立秋,星闌沒有想到秋天居然來的這麼快。
秋天,在星闌看來秋天很美,沿著鄉(xiāng)間的小路能看到滿地低垂的稻穀,那代表著收獲,一陣秋風(fēng)拂過,掀起一陣起伏的金色波浪,在星闌看來秋天帶著一絲憂鬱,土色的枯黃和滿地的落葉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感傷,那種感傷就猶如末日來臨一般充斥著無盡的淒涼。
但是星闌喜歡秋天,如果說秋天真的代表末日,那麼星闌會很期待末日的降臨,喜歡,在星闌看來不需要理由,為了所謂的喜歡星闌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因?yàn)樾顷@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真的不多,所以喜歡在星闌看來才尤為難得,就好像現(xiàn)在的秋天,一年才有這麼一次。
星闌走出傳達(dá)室來到公司大院,抬頭看看高空中的驕陽星闌直接瞇起了眼睛,掃視一遍大院,院中的植被依然蔥蔥鬱鬱生機(jī)勃勃,樹上的蟬在一刻不停向人們訴說著氣候的炎熱,大院偶爾走過幾人,年輕的女孩兒將文件夾放在頭上抵擋烈日暴曬,也許夏天還不願離開,所以星闌並未發(fā)現(xiàn)秋的氣息。
“感覺比前兩天還熱。”
走進(jìn)室內(nèi)星闌直接坐在彭亮對麵的椅子上,空調(diào)正好對著他。
“這叫做黎明前的黑暗。”
彭亮含笑感慨道。
“錯,這叫最後的掙紮。”
星闌說著話點(diǎn)燃一支煙,一句話說完彭亮和他就大笑起來。
“宣默人呢?”
星闌兩人靜坐期間,背著文件包的高偉直接
走進(jìn)詢問宣默,表情帶著一絲慌張。
“呦,好久不見了。”
沙發(fā)上的彭亮禮儀性的打招唿,因?yàn)楦邆碾x職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迴過公司,彭亮的語氣就好像久逢知己一樣。
“恩,媽呀,快渴死我了。”
下意識的迴應(yīng)彭亮的話高偉直接拿出一個紙杯給自己接了一杯水。
“在樓上,怎麼了?”
因?yàn)榱?xí)慣了高偉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星闌的語氣很是平靜。
“啊。”
高偉一口喝掉杯中的水,可能是太急了,打了一個飽嗝。
“我今天要迴去了,宣默說他也迴去,李龍買了一臺車,正好順路。”
又接了一杯水高偉直接坐在沙發(fā)上迴應(yīng)星闌。
“他沒有說要迴去啊,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星闌語氣帶著一絲疑惑,早上才剛剛見過宣默,宣默並未告訴星闌自己要離開,李龍是星闌的戰(zhàn)友,家底很厚,星闌也沒有什麼好奇的。
“我剛剛給他打的電話,他也是臨時決定。”
高偉解釋道。
“哦,你為什麼要迴去啊?”
看著高偉,星闌再次變的疑惑,因?yàn)楦邆ミ@兩天剛剛從家裏迴來。
“我辦點(diǎn)兒自己的事情,估計(jì)一兩天就會迴來的。”
高偉沒有正麵迴答。
“那,他下來了。”
透過門窗看著手拉行李的宣默,星闌一句話說完就走出了傳達(dá)室。
“正好,我要迴去了。”
看著星闌,宣默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要迴去幹嗎啊?”
接過宣默的行李,星闌語氣帶著很多的不解,滿打滿算宣默剛剛上班三四天時間。
“你也來了,什麼時候走?”
看著星闌身後的高偉,宣默直接問道。
“等著他的電話,估計(jì)得一會兒。”
高偉迴應(yīng)道。
“上屋裏,這太熱了,你要迴去幹嗎?”
轉(zhuǎn)身星闌再次出言詢問。
“家裏來電話,說我媳婦兒和別人見麵,再一個我也想閨女了,迴去看看她們。”
宣默平淡的一句話讓星闌有很多錯愕,星闌沒有想到這邊還沒有離婚,那邊就準(zhǔn)備見麵。
“這都是什麼人啊,沒離婚就和別人相親。”
將行李發(fā)下,星闌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的不解。
“這有什麼啊,宣默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相過親,太正常了。”
高偉在一邊見怪不怪。
宣默並沒有說話,星闌能知道高偉說
的是真的,對此星闌隻能苦笑,因?yàn)樗麑?shí)在不能理解。
“行了,你們聊吧,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走時路上小心,長聯(lián)係。”
沙發(fā)上的彭亮起身看著宣默和高偉,因?yàn)樾顷@幾人是老鄉(xiāng),說的是方言,所以彭亮聽不懂。
“恩,有事打電話。”
宣默起身迴應(yīng)著彭亮。
“你迴去準(zhǔn)備做什麼?”
彭亮離開,星闌直接詢問宣默工作問題。
“看看吧,先把眼前的解決了。”
宣默一臉的愁容。
宣默終歸還是離開了,來的快去的也快,宣默的離去讓星闌很掛心,因?yàn)樾拇_算是他的朋友,麵對宣默此時此刻的荒廢狀態(tài),星闌隻能默默祝福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下班的星闌無事可做走在街道之上,街道,依然人頭攢動,很熱鬧,行人從身邊匆匆而過,星闌卻感覺到了一絲從未有過,也好久都不曾有過的感覺,是孤獨(dú),思索一番星闌將這種感覺確定為孤獨(dú),迴憶著來到北京的這段時間,曾經(jīng)聚在一起的人如今分的七零八散。
也許是熱鬧慣了,總之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孤獨(dú),思索一陣星闌還是撥通了靜涵的電話,星闌想讓靜涵和雨軒陪陪自己,三人相約在經(jīng)常去的飯店。
“哎,我看你們?nèi)ゲ筷?duì)考核還要下蹲,能蹲下去嗎?”
餐桌上的雨軒嘴裏含著筷子詢問星闌。
“那是深蹲,需要雙腿並上,蹲不下去的有很多,是因?yàn)楸馄阶恪!?br />
星闌出言解釋。
“還要並上,那誰能做到啊。”
靜涵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就能,蹲不下去一般不讓當(dāng)兵的。”
星闌一臉堅(jiān)定。
“騙人,你蹲下我看看。”
靜涵不太相信。
“你還不信了,你看。”
星闌說著話就離開位置就要蹲下。
“還是不要了。”
一句話說完星闌就迴到座位上。
“怎了不蹲了?”
靜涵帶著一絲疑惑。
“習(xí)慣了,一蹲就想脫褲子。”
星闌說著話夾起一片菜葉。
“臭星闌你真惡心。”
雨軒說著話就佯裝要打星闌。
“就是。”
靜涵也是一臉不憤出言迎合。
星闌自顧一笑。
那一天星闌很開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開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逐漸在變,在變的活躍,在變的,離開人就活不下去,這,也是一種災(zāi)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