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愣格部這一路上,也不用擔心水源和紮營地的問題,因為他們也清楚的發現,這一路上的痕跡都是很明確的,並且快到晚上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一個清理的比較到位的幹淨營地,甚至還有準備好的柴火。
根據火堆的數量,能夠確定敵人的數量並不多,他們烏愣格部的人有點多,這個營地還不怎麼夠用,住不下。
所以烏愣格部的人,每到一個營地之後,都會讓族人把那些周圍的樹,再清理一下,雖然他們的工具簡陋,也不夠鋒利,可是勝在人多,幾個人清理一棵樹,隻要力氣到位,就能夠搞定,砍倒的樹,自然就成了柴火。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這是在為華夏做嫁衣,而是為了自己以後著想,因為他們之後,肯定能夠打敗那個食人部落,然後搶奪他們的財富。
自己要迴部落的話,肯定要經過這裏,那現在就做好準備,等到迴來的時候,就可以不用那麼費力了,他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敗的這個可能。
第二天清晨,在渾以及西部開發團團部幾人的激動注視下,每一個被綁上小竹管的鴿子,被集體放飛,它們快速竄上天空之後,然後就消失在視野中不見。
大家這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的,因為鴿子不能得到結果,他們就不能夠安心。
對於那些野人的管理處置,就更加的隨意了,現在又不需要他們幹活,也不需要他們走路,隻是把他們關在羊圈之中,所以給他們的食物,也從一天兩頓飯,立刻縮減到了一天一頓,依舊是每天一碗的湯糊糊。
隻是從現在開始,給他們的碗,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給羊喂水的羊槽,食物如豬食一樣,嘩啦啦的給倒進水槽中,然後就不管他們了,至於他們怎麼去吃,一個人能吃多少,華夏懶得去管,等什麼時候能夠發現他們有派上用場的地方,能夠幹活了,看能不能再提升一下待遇吧,現在這種,才應該是奴隸的正常待遇。
水也是一樣,往水槽中一倒就不管,他們怎麼喝是他們的事,也不怕他們逃走,外麵的屋子裏麵,住著一隊牧民,隨時監視著,還有幾隻狗,就在旁邊看守,隻要發現這些野人都異常的舉動,立刻就會啟動報警程序。
羊圈有高高的木圍欄,這是為了防狼防豹,有時候觀察不及時,或者是太鬼鬼祟祟了,總會有野獸摸過來,要是圍欄低了,狼豹就能夠跳進去。
羊,特別是現在這種偏山羊的羊種,雖然比較親人,可以養熟,但是它們的彈跳和攀爬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九十度是懸崖,九十一度那就是坡了,它們隨便上下,所以圍欄高一點,也更加安全。
對於野人來說,那圍欄倒也不高,可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跳出去,隻能夠手腳並用的去攀爬,這是需要時間的,他們已經在謀劃著,在晚上的時候,從這裏跑出去。
白天感覺是沒有機會的,因為他們被關進羊圈的時候,是看過的,這裏的人比較多,而且樹少,他們視野太廣闊了,自己要是出去,一下子就會被發現,逃,恐怕是難以逃掉的。
但是晚上就不一樣了,他們都睡了,誰都看不見,自己就這麼翻出去,然後順著來時的路跑,哪怕他們現在手無寸鐵,但是肯定有機會,能夠迴到部落去,而且部落,是肯定會追過來的,作為烏愣格部的人,他們最清楚不過自己的部落是啥樣了,便宜一定要占,仇一定要報,現在是獵物和仇兩種情況疊加,他們怎麼可能會不追過來呢。
所以,在博薩的小聲密謀之下,他們決定今晚就溜,晚則生變,因為現在給他們的飯,都隻剩一頓了,以後會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活下去的機會,都很難說。
可是現在呢,他們吃了那麼多天華夏的飯,正是有力氣的時候,跑也能夠跑動,為什麼不跑呢,管理還這麼寬鬆的,外麵看管他們的,隻有幾隻狼。
狼怕什麼,是狼群的話,他們還有點怕,就這麼幾隻,是可以輕鬆解決的,就是沒想到,這個華夏居然連狼都可以養熟,這馴養難度可比養牛羊高多了吧,他們怎麼做到的,又是為什麼去養呢,是為了可以更好的捕獵嗎?
博薩仗著無人看管,所以大膽的用自己的話,給大家說著自己的越獄計劃,他不會想到,外麵那個房子裏,那個有著冰一樣的東西的房子,裏麵是可以看見外麵的,隻是他們因為光線原因,沒有辦法從外麵看到裏麵。
“大哥,你說那些野人也商量啥啊,看他們聚一起,說的挺起勁的啊?”
“還能是什麼?他們這種情況,無非就是想著要怎麼逃唄,他們那腦袋裏,想不出啥好東西的。”
“老大,那咱們怎麼辦,去警告他們一下嗎現在?”
“警告啥啊,晚上的時候,教他們怎麼做奴隸就行了,手上的弓箭準備好,隻要有人敢想著出來,就用箭把他們釘在地上,咱們這麼十幾個人,還治不了他們了?
要是今晚讓他們跑掉一個,你們以後就別跟著我了,去第四隊去,我嫌丟人。”
時間匆匆,就已經要到傍晚了,這個點,正是鴿子快迴巢的時候了,所以他們幾個人,什麼都不幹,就拿著個望遠鏡,盯著天上看,這還讓大家以為天上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呢。
“來了來了,你們看看,那是不是咱們的鴿群啊?”渾很激動,手指向視野中的一群鳥。
策手都要出汗了:“看飛行的樣子,好像真是鴿子,但,千萬可別是咱們的鴿子啊,哪怕就是野鴿子,今天落下來,以後它們的飯我包了,它們到死我都不殺它們,但是千萬千萬,可別是咱們的啊!!!”
事與願違,那群鴿子在他們頭頂,來迴的掠過幾次之後,全部唿啦啦的落了下來,站在鴿籠旁,在考慮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