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戲法?”顧青禾吃驚的瞪著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笑道:“稍安勿躁,現(xiàn)在幾點了?”
顧青禾看了看手機(jī),“快十點半了。”
我點點頭,“時間還夠,我給你變個戲法,讓詩雨談成這筆業(yè)務(wù),你想不想看?”
顧青禾無奈的搖了搖頭,“陶先生,你就別鬧了,這筆業(yè)務(wù)對詩雨真的很重要,要是你沒什麼事,就先迴去吧。”
“別著急,我給你變完戲法,你再陪我玩二十分鍾,要是到時候生意沒談成,我馬上就走。”
顧青禾有點急眼了,我敢打賭,要不是顧及我是任詩雨的老公,她一定會打我。
我問顧青禾,“一樓大廳裏的事,你能說了算嗎?”
顧青禾愣了一下,不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隻要不是涉及到公司業(yè)務(wù)的大事,我就可以替詩雨說了算。”
“那就好,走。”
我拉著顧青禾走出房間,來到一樓大廳,我看了一下,指了指大廳的後門。
“讓人把這扇自動門關(guān)上,找個人看著,十一點之前不許打開。”
“啊?你這……陶先生,我們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我打斷了她的話,“要是你想讓詩雨談成業(yè)務(wù),就照做。”
顧青禾猶豫了一下,我對她笑了笑。
“要是今天這筆業(yè)務(wù)談不成,我來負(fù)責(zé)。”
“那……好吧。”
顧青禾瞅了我一眼,叫來保安,關(guān)掉了大廳的後門。
我問顧青禾,“屏風(fēng)有嗎?”
顧青禾沒好氣的看著我,“沒有。”
我四下看了看,“牆邊上那幾個x支架,找人搬到後門和浮雕牆之間,一字排開,中間留一個一米的口子。”
顧青禾按照我說的,讓保安把x支架放在了後門和浮雕牆之間,我又讓保安把大廳裏所有的綠植都拖到門口的位置,擺放在正門的兩側(cè)。
我叫來一個保安,“去庫房看看,有沒有黃色的東西,桌布什麼的都行,拿過來鋪在地上。”
保安瞪大了眼看著我,眼光轉(zhuǎn)向了顧青禾。
顧青禾歎了口氣,朝保安揮揮手。
“照他說的做,就折騰吧。”
我拖著一盆發(fā)財樹走到大廳的東南角,拍了拍手上的土,四下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
大廳裏的卦象已經(jīng)變成了離卦,屬火。
黃離,元吉。
主卦和客卦平分秋色,互敬互濟(jì),這筆生意雙方互贏,我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
“好了。”我對顧青禾笑了笑,她白了我一眼。
“走吧,上樓去,坐等捷報傳來。”
我和顧青禾迴到會議室旁邊的房間裏,我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四十分。
“現(xiàn)在沒事了,陪我聊十塊錢的。”
顧青禾翻翻眼皮,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我猜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問她,“公司以前的業(yè)務(wù)好嗎?”
“嗯,我們是中州最大的房地產(chǎn)公司,以前的業(yè)務(wù)都是別人求著我們做的。”
我點點頭,扒著手指算了一下,任詩雨的命格歸位,應(yīng)該是從我年滿二十四歲那天算起的。
“半個多月前,公司的績效突然下滑很嚴(yán)重,具體點應(yīng)該是……二十三天了吧。”
顧青禾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詩雨告訴你的吧。”
“不是,我說過了,我不會做生意,公司的事我從來不問,她也從來不和我說。”
“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道,“猜的。”
“切。”顧青禾肯定不信,她現(xiàn)在隻是礙於我的身份,不得不陪著我聊天,其實心裏早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我問顧青禾,“詩雨平時和你聊天的時候……提起過我嗎?”
顧青禾白了我一眼,“提,怎麼不提。她總是說你多有能耐,多心疼她,今天我算是親眼見著了,您是真心疼她啊。”
顧青禾的口氣裏充滿了譏諷,我選擇了無視,心裏甜甜的。
顧青禾嘟囔道:“這都什麼啊,把好好的一個大廳折騰成了農(nóng)貿(mào)市場,這要讓任董事長知道了,還不活吞了我。”
我問她,“任董事長也提到過我嗎?”
“喲,您還真想聽啊。”顧青禾撇撇嘴,“行,那我就原話說了。任董事長說啊,家裏就算杵一根蘿卜都比您強(qiáng)。原來我還不信,今天我算是……”
我心裏冷哼了一聲,今天我還真要在你任天翔的公司裏給自己正名了。
我點點頭,“他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個廢物點心。”
顧青禾覺出自己的話說重了,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眼神裏滿是歉意。
“也不是啊,我覺得其實你挺好的。在婚禮那天,你救了詩雨,還救了任董事長夫婦,我當(dāng)時覺得嫁人就得嫁你這樣的,多爺們兒。”
我想起了婚禮上發(fā)生的事情,那天真是驚心動魄,現(xiàn)在迴想起來還有點心有餘悸。
我一時有點出神,突然顧青禾一下站了起來。
“出來了,會議結(jié)束了!”
旁邊的會議室大門打開,任詩雨滿麵春風(fēng)的走出來,身後跟著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滿臉笑容,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顧青禾趕緊迎上去,我看了一下時間,笑了。
十點五十六分。
這個時間剛剛好,再多過幾分鍾,我布下的風(fēng)水局就要失效了。
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這個離火卦象也是這個道理。
主卦和客卦都是兩團(tuán)烈火,短時間內(nèi)相見恨晚,說不定都能當(dāng)場拜把子。
可雙方都過於剛烈,時間一久就容易產(chǎn)生一些分歧,也有可能會一拍兩散,反目成仇。
過了十一點,午時一到,火行之氣更加旺盛,一點點小意見都會讓雙方產(chǎn)生激烈的爭吵,別說是談生意了,沒當(dāng)場打起來都算是走運。
離火催財本來就是險中求勝,而任詩雨的天火本命可以壓製住卦象中的負(fù)麵因素,看起來我賭對了。
任詩雨看到了我,她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一秒鍾變了好幾次。
她是公司的老總,麵子總是要的,她走到我麵前,對我露出一個……
有點虛假的微笑。
“什麼時候來的?”
我記得我和任詩雨的“約法三章”中有一條,在外人麵前,我們必須恩愛撒狗糧。
我抱了抱她,笑道:“來了沒多久,顧助理告訴我你在開會,我就沒打擾你。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訂了家餐廳,味道還不錯。”
旁邊幾個人一起笑起來,“喲,任總有人約了,那我們就不在這裏當(dāng)電燈泡了。我們迴去落實一下具體細(xì)節(jié),等項目正式啟動的時候,再和任總一起慶功吧!”
任詩雨笑著點頭,“好的,那我送送各位。”
她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神很溫柔。
“等我一下。”
我笑著對她揮揮手,任詩雨把那群人送下樓,我坐在房間裏,自嘲的笑了。
我的演技……
真不比潘浩差。
過了一會兒,任詩雨和顧青禾迴到房間裏,顧青禾關(guān)上門,一把抱住了任詩雨。
兩個人露出了小女孩兒的本色,尖叫著蹦跳著。
“大獲全勝!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