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列位看官已經(jīng)猜到了,那塊青竹令……
就是我弄壞的。
剛才我“借”來了潘浩的法力,同時還借助著水晶碎片的信號放大加持,擁有了強大的火行法術(shù)。
在拋出青竹令的那一瞬間,一股陰火之力悄無聲息的灌注到了那塊竹板上。
這股力道不大不小,恰到好處,就在那人以為完成了任務(wù),順利撤退的時候,手指上的力量已經(jīng)讓竹板的內(nèi)部四分五裂了。
但陰性法術(shù)的效果不會像陽性法術(shù)來的那麼直觀,在當(dāng)時那種混亂的場麵下,那人還沒發(fā)覺任何異樣。
直到他們開著車撤離到了安全地帶,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麼時候,青竹令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渣渣。
雖然黃華,F(xiàn)在的腦子很亂,但隻要他稍微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不難得出一個結(jié)論。
青竹令是繼任青竹居士的唯一信物,任何人都舍不得毀掉它。
所以無論是張子墨,還是我,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洗脫嫌疑。
唯一不想讓黃華裕坐穩(wěn)青竹居士之位的……
的確還就是禦獸門的人了。
我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因為太過於忌憚黃華,F(xiàn)在的勢力。
他本人就是個用毒高手,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陳燦的意外出現(xiàn)卻完美的彌補了這個缺陷。
再加上這四個禦獸門的頂尖高手相助,即便是黃華裕這個青竹居士當(dāng)?shù)拿徽圆豁槪蓵r間一長,還真不敢保證他不能全盤掌控這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是再怎麼損兵折將,青竹臺也是曾經(jīng)的民間第一風(fēng)水門派。
此時,我利用一塊贗品青竹令成功的引起了他對四個得力幹將的懷疑。
同時我也篤定,就連陳燦也不可能看出這其中的破綻。
不出意外的話,幾天之內(nèi),黃華裕就會焦頭爛額,忙於平息內(nèi)部的反目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
我就可以順?biāo)浦,用黃華裕的親口指令大搖大擺的趕赴閩東,全盤接管已經(jīng)成了空殼的禦獸門了。
此時我唯一的擔(dān)憂,就是陳燦。
拋開人品不論,這個家夥的智商的確是讓我頭疼不已。
我的時間非常緊張,所以必須要盡快離間他和黃華裕之間的關(guān)係,最好是能讓他……
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當(dāng)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裏之時,我猛然間愣了一下,後背掠過了一股冰涼的寒意。
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好幾次莫名其妙的起過殺心了。
按理說,隨著人王之力的覺醒,我的性格應(yīng)該比以前更加仁慈,絕不會動不動就想著把誰給弄死才對。
可是……
我卻不止一次的想要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掃清腳下的障礙,我現(xiàn)在非常懷疑,是不是時間閏角改變了我之前的生活軌跡,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地靈,會不會已經(jīng)融合到了我的身體裏。
仔細想了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測。
地靈跟我融合的唯一條件,就是我跟唐果兒……
發(fā)生那種關(guān)係。
而如果我真的做過這樣的事兒,唐果兒的地凰命格早就被吞噬掉了,她此刻應(yīng)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而不是繼續(xù)昏睡不醒。
再說了,我現(xiàn)在依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體格,根本就不可能是融合過地靈之力所體現(xiàn)出來的樣子。
那地靈這家夥……
到底去了哪裏呢?
我禁不住有點想念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一直都留在安全點裏靜待黃華裕的消息。
我把那一袋子水晶碎片交給了安好,她非常滿意,迫不及待的問我什麼時候去滇南。
我笑著搖了搖頭,用口型告訴她耐心等待。
潘浩自然是對我“借用”他法力的事兒有所察覺,每天都一刻不停的纏著我嗶嗶叨叨,問我為什麼他的法力突然不見了十幾分鍾。
我無恥的表示不知道,還誣賴他縱欲過度,疏於修習(xí),再這麼下去他的法力就會永遠離他而去了。
潘浩急赤白臉的一口否定,他都足足一個星期沒迴過家了,想要縱欲都沒地兒施展。
我也覺著有點兒對不起他,反正最近幾天風(fēng)平浪靜,無論張子墨還是黃華裕都不可能對我們動手,也就讓他抽空迴了幾次家,看望一下媳婦兒和孩子。
每次他迴來的時候,嗯。
我都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他的法力虛浮的很不像話。
胡磊用家裏出了“煤氣爆炸”的意外情況做借口,暫停了賣房的計劃。
據(jù)他所說,唐楓對此表示了極大的遺憾,但同時也提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胡磊同意,房子依然可以按計劃過戶,重新裝修的事兒由他來負責(zé),畢竟在買房子的那一大筆錢麵前,這點兒裝修的費用隻是九牛一毛罷了。
我越聽越不對勁兒,咂著嘴琢磨了好半天。
很明顯,唐楓的舉動說明胡磊的房子對他很重要,幾乎是誌在必得。
他提出的這個建議,隻要是個正常人,就都不會拒絕。
可胡磊的房子……
到底對唐楓有什麼用處呢?
“師父,您倒是給句話兒啊,這房子……到底還賣不賣?”
見我許久都沒出聲,胡磊著急的問道,我思索了片刻。
“賣,但不能真的賣出去。這樣,我教你個法子,你就假裝同意他的方案,跑上兩天手續(xù)以後告訴唐楓,這房子雖然歸你居住,但房本上是你父母的名字,他二位去世在你祖輩之前,根據(jù)現(xiàn)行的法規(guī),你沒法繼承這房子的全部產(chǎn)權(quán),必須要所有跟你祖輩有親屬關(guān)係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簽字放棄繼承權(quán)以後才能真正歸你處理!
“呃……明白了,我有一表哥幾十年前就出國定居了,早就斷了聯(lián)係,眼目前兒找不著人,所以這賣房的事兒我一人做不了主!
“對嘍,我的乖徒弟,你可真聰明!
“那……他要是願意出錢租我這房子怎麼辦?到時候我要是再出什麼幺蛾子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您得想個轍!
“這你就甭管了,先讓他裝修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其他的事兒我來處理。”
“得嘞!
掛掉電話之後,我又聯(lián)係了德福,讓他通過安全聯(lián)絡(luò)渠道對嶽杏林通報一下目前的情況。
“這些事兒你不用操心,我早就第一時間匯報給老j,按照指示通過其他渠道傳達給小嶽了。哎二少爺,我問你個事兒,之前我不是告訴你了,盡快把小嶽和梁多多倆人給分開,你怎麼……”
“我我我這還有點兒急事,先掛了!
那天晚上,我把潘浩拖到小區(qū)門口的燒烤攤上,點了十個大腰子。
惡狠狠的給他補了一通陽氣之後,第二天中午,我們倆趕到了胡磊家,這次沒有化妝。
剛進門,我就一眼看見了沙發(fā)上坐著兩個熟悉的人。
其中一個是唐楓,而另一個……
是我已經(jīng)久違了的好哥們兒。
雖然這一幕早就在我的預(yù)料之中,但當(dāng)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還是忍不住一步跨到了他身前,朝著他肩膀上狠狠的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