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褀那張黝黑的大餅?zāi)樕蠏熘靡獾男θ,揮著手裏的撲克牌朝我咧嘴傻笑。
我看著她手裏那張鮮紅的紅桃9,跟坐在沙發(fā)上的梁多多對視了一眼,無奈的一起搖頭歎氣。
她……
不是我要找的人。
吃飽喝足之後,齊褀已經(jīng)幾天沒好好休息過了,不停的打著嗬欠。
梁多多讓她去南屋自己的床上補個覺,等她進了屋子,我把撲克牌收了起來,疑惑的咂了咂嘴。
“她不是黑桃4,嗯,以上邊的行事風(fēng)格,越是我想不到的人,就越有可能是擁有特殊身份的隱藏boss。哎,梁大姐,你說會不會是……歐陽九歌?”
“歐陽……說不好!
梁多多聳了聳肩膀,“要是坐在屋裏瞎猜都能蒙的著,那你也太小看了老j了。以我對他的了解呢,他挑選隊員就隻有兩個原則,一是要具備其他人無可取代的特殊技能,二是必須能經(jīng)受的住嚴(yán)苛的政審。哦,你和周湘是個例外!
“嚴(yán)苛的政審……哎,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兒。”
我皺了皺眉頭,“梁大姐,你還記得吧,上次歐陽開車帶我們迴中州的時候,他……曾經(jīng)拿槍對著一個收費員的腦袋,這可是觸犯紀(jì)律的大錯。怎麼到現(xiàn)在我也沒接到上邊對他的處罰決定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
梁多多搖了搖頭,“按說呢,這最少也應(yīng)該是記大過處分,嗯……大概是老j覺著你能用的人手本來就嚴(yán)重不足,不想再讓你損兵折將了吧?墒前伞@還真不太符合老j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
我和梁多多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不過我很快就把這個疑慮給放下了。
現(xiàn)在手頭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就是要先解決黃華裕這個大麻煩。
我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示意梁多多幫我戒備著突發(fā)情況,拿過手機按下免提,給黃華裕撥了過去。
幾乎是一秒鍾,電話就迅速接通了,那邊傳來了黃華裕急切的聲音。
“陶兄弟,你怎麼才給大哥迴電話?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笑了笑,盡量把語氣放的很輕鬆。
“麻煩嘛,天天都有,確實是遇到一點兒,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不勞大哥操心。你身邊那幾個叛徒……”
“哦哦,解決了,都解決掉了!我急著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黃華裕急不可耐的接過了話頭,聲音顯的既緊張又興奮。
“陶兄弟啊,大哥真的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沒想到這幾個跟了我十多年的心腹竟然會背叛我!那天陳……嗯,我想出一個主意,假裝喝醉了酒,故意對他們四個人說,我現(xiàn)在手頭上有一大筆資金,很快就可以把青竹臺重新運營起來,到時候就可以把禦獸門的兄弟們?nèi)亢蟻K進來,一起發(fā)財。誰知道他們聽完了這句話,竟然在我的飯菜裏下了毒!你乃歪撒,就憑他們幾個人還想在老子麵前班門弄斧……”
黃華裕氣的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我也聽不懂那些吐字怪異的閩東話,可是“下毒”這兩個字,卻讓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可真是件奇怪的事兒,大大出乎了我的預(yù)料。
我本想著,單憑毀掉了青竹令這一條理由,就足夠讓黃華裕對他的四個手下起疑心了。
即便是他沒有鐵證,暫時不會下手除掉那幾個禦獸門的骨幹,但也禁不住我三番五次的栽贓陷害,早晚都會乖乖就範(fàn)。
可是……
我卻萬萬沒想到,那四個人是腦子壞掉了嗎,竟然會在黃華裕的飯菜裏下毒?!
就如黃華裕自己所說,他本人就是個用毒的超級高手。
這麼小兒科的手段,怎麼可能會得逞呢?
這個冒失的舉動反而是加速了黃華裕除掉他們四個的進程,我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玩了一出自己殺死自己的愚蠢遊戲。
“那那……黃大哥,你沒事兒吧?”
我虛情假意的緊張問道,黃華裕笑的很得意。
“怎麼會有事呢,大哥是玩毒的祖宗,一眼就看破了他們的小把戲。我在酒杯裏下了另外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假裝喝醉,把酒潑了一點點在了飯菜裏。沒過幾分鍾,那幾個叛徒還沒等吃飽就全部去見媽祖了。”
“哈,還是大哥厲害!”
我恭維了黃華裕幾句,他哈哈大笑了一會兒,語氣一轉(zhuǎn)。
“陶兄弟啊,其實……大哥找你,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大哥一把?”
我跟梁多多對了一下眼神兒,勾了勾嘴角。
“咱倆之間就用不著這麼客氣了吧,有什麼事兒大哥盡管吩咐。”
“嗯……我想讓陶兄弟辛苦一趟,去閩東禦獸門,替我把兄弟們?nèi)紟У街兄。兄弟啊,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身邊人手緊缺,張子墨還躲在暗處伺機想要奪迴青竹臺,大哥是真的不敢離開中州一步,我能信任的人……也隻有陶兄弟你了!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故意作出一副為難的語氣。
“喲,這事兒……難度有點兒太大了吧?黃大哥,不是我不願效勞,我也知道要是能把禦獸門合並進青竹臺,你的位子就穩(wěn)如泰山了?啥R獸門在閩東經(jīng)營了這麼多年,旗下的產(chǎn)業(yè)不說有幾百,也至少得幾十家吧,就憑我這點兒本事,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給你全都轉(zhuǎn)移到中州來?要是蔣亮在的話,或許他能有辦法!
“哎呀,陶兄弟,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啦!”
黃華裕笑了起來,“大哥不瞞你說,閩東禦獸門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已經(jīng)賣掉了,現(xiàn)在的禦獸門就是個空殼子。我要的是跟我一條心的嫡係兄弟,不然青竹臺這麼多人,我哪知道誰想要在暗地裏整死我?隻是大哥擔(dān)心,現(xiàn)在產(chǎn)業(yè)轉(zhuǎn)手了,那些老兄弟們?nèi)诵臏o散,不盡快把他們接來中州,不出幾天就各自找出路去賺錢了!
“喲,是嗎,都賣掉了?”
我假意吃驚,“哪位金主爸爸有這麼大的手筆啊,能吃下禦獸門這麼多的產(chǎn)業(yè)?”
“哈哈,這個事情也不必瞞著你,就是你的老嶽丈,唐老板。當(dāng)然了,大哥也不會讓你老嶽丈吃虧,給他開的價格還不到五折。陶兄弟,就衝著這份好處,你也應(yīng)該幫大哥一把哦!”
此刻我心裏貓抓貓撓的,真想要開口問問黃華裕,他到底是怎麼把這十億巨款悄無聲息的轉(zhuǎn)移到他私人賬戶裏的。
可我又不想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打草驚蛇,引起黃華裕的疑心,就隻能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立馬著手準(zhǔn)備去閩東。
“要不怎麼說還得是自家兄弟靠的住呢,大哥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明晚之前我會把禦獸門的掌門信物送到嶽兄弟手上,讓他轉(zhuǎn)交給你。陶兄弟,大哥祝你……一路順風(fēng),馬到成功!”
掛掉電話,我得意的朝著梁多多挑了挑眉毛,稍一思索,緊接著就給張子墨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