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王和它的部眾徹底慌了,它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通往妖王路段的光幕,失效了。
要知道,這條路已經(jīng)存在了八千年,從新路誕生的那一刻起,這裏的規(guī)則從未變過。
可現(xiàn)在,它們竟然過不去了。
這一刻,許多妖王渾身戰(zhàn)栗,它們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
“為什麼?為什麼張楚可以封住這條路?”
“不公平,新路為什麼要如此配合張楚?”
黑龍王更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張楚明明在追殺自己,他是怎麼把這條路給堵死的。
張楚則神色冷漠,但他心中,隱約猜到了部分真相。
“是小亮麼……”張楚忽然想到了酒肉朱門,那扇隻能單向通過的門。
如果小亮提前進(jìn)入了妖王路段,並且把門放置在另一側(cè),那麼這段路,就不會再允許從這一側(cè)通過。
沒錯,妖王路段的另一側(cè),小胖狗小亮和胖丫正守在那裏。
此刻,小胖狗長舒了一口氣:“胖丫你放心,咱這門,名叫酒肉朱門,隻要我把門這麼一關(guān),咱爺爺就算再生氣,他也來不了妖王路段。”
胖丫很開心:“好好好,我總算明白,什麼叫關(guān)門打狗了!”
小亮立刻喊道:“你胡說什麼呢?這可不是關(guān)門打狗,這叫狗關(guān)打門,哦不,這叫狗門關(guān)打……也不對……”
但很快,小亮就喊道:“反正,就是狗把門關(guān)上,讓爺爺按住它們的頭打!”
胖丫隨手就是一塊寶玉丟給了小亮:“做的好,有賞!”
“謝胖丫奶奶!”小亮拿到好處,立刻用上了敬辭。
……
而張楚這一側(cè),張楚神色冷漠,手持長槍,一步步向前逼近:“也好,就在這裏,做個了斷!”
黑龍王的許多部下,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許多妖王,慌張的碰觸光幕,想要穿越迴去。
一條南海神鱷,急的脖子都扭曲了,它奮力衝撞光幕,心焦如焚:“該死的,讓我過去,讓我過去啊!”
一頭紫虎,不斷用爪子拍擊周圍的石壁,把石壁拍的轟隆隆作響。
仿佛它覺得,這東西壞了,隻要踹兩腳就好了。
還有許多其他妖王,也都絕望的大喊:
“完了,為什麼會這樣!”
“來時候好好的,迴不去了!”
“是張楚,這個惡魔,他究竟做了什麼?”
此刻,手持金色長槍的張楚,仿佛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讓這些妖王又驚又怕。
所有的妖王,都嚇得瑟瑟發(fā)抖,拚命的向後擠。
終於,有妖王崩潰了,一頭九尾四翼的冥貓忽然跪下來,哭喊道:“張楚爺爺,不要?dú)⑽遥际呛邶埻踔甘沟模c我沒有任何關(guān)係。”
然而,張楚的長槍突然刺出。
太快了,電光火石之間,這冥貓的腦袋便炸開,成為了一具屍體。
一隻虎豹獸,眼睛幾乎要凸出來,它憤怒大吼:“張楚,你豈不聞狗急跳牆,你不許我們投降,不怕我們反擊麼?”
張楚則陰沉著臉,手中的長槍平舉,指著黑龍王:“今天,你們都要死。”
“和他拚了!”那頭虎豹獸大怒,吼道:“我寧願站著死,也不要被他這樣憋屈的殺死。”
雖然這麼大喊,但這頭虎豹獸並沒有第一時間撲出來,真正出手的,是一隻被虎豹獸鼓動了的雙首翼蛇。
這翼蛇的兩個腦袋,突然張開大嘴,一個腦袋噴出一片符文組成的火焰,另一個腦袋噴出一片符文組成的冰霜之氣。
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融合在虛空,向著張楚奔湧而來。
但下一瞬,虛空突然扭曲,它發(fā)出來的可怕攻擊,消失了。
緊接著,虛空之中,一道黑漆漆的劫雷劈了下來。
哢嚓!
那劫雷打在了雙首翼蛇的身上,本來渾身花紋的雙首翼蛇,竟然被劈成了渾身焦黑。
但它沒死,隻見它渾身一顫,竟然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沒事,我沒事!這新路的劫雷,不過如此!連疼都不疼,給我撓癢癢呢!”
然而,這雙首翼蛇的背後,黑龍王以及眾多部下,卻個個神色驚懼,忍不住後退。
因?yàn)樗鼈兛吹剑@雙首翼蛇的背後,鱗片與血肉,仿佛春天融化了的冰,先是變得黏糊糊,緊接著血肉開始從身上往下滑落。
片刻間,這雙首翼蛇的半個身子,肉與麟都掉光了,露出潔白的骨。
然後,那些骨開始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黑色蜂窩,似乎在快速腐爛。
但詭異的是,那雙首翼蛇自己感受不到,它還在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猜,我們隻是不能傷他,如果我們同時出手,讓新路法則無法顧及,或許就能在這一路段,斬殺張楚。”
一邊說,那雙首翼蛇脖子上的肉與麟,一邊開始脫落,它的翅膀已經(jīng)變成了酥脆的骨,可它還在揮動那半截翅膀,激情的鼓動……
這種恐怖的變化,讓張楚都心驚肉跳,沒有貿(mào)然上前。
“原來,去低境界路段出手,懲罰竟這麼嚴(yán)重!”張楚心中凜然。
這一刻,張楚心中對新路的法則,有了一個新認(rèn)知。
新路不許幹的事,一旦違反,後果太嚴(yán)重。
至於張楚三番兩次被新路驅(qū)逐,本質(zhì)上,張楚從來沒違反過新路明確規(guī)定的法則,他隻是在某些方麵,做到了極致罷了。
而此刻,黑龍王的部下徹底崩潰了。
反抗不行,新路法則對膽敢動用靈力的妖王,懲罰太過嚴(yán)重。
迴去的路被封死了,這一刻,它們似乎隻有一個結(jié)局,那就是死。
此刻,那紫虎渾身震顫,怒吼道:“張楚,你無恥,如果你有爭帝之誌,敢不敢放我等去妖王路段,我們真刀真槍的較量一番?”
張楚則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你們可以上路了。”
這一刻,張楚不再留手,他仿佛虎入羊群,長槍無論是挑還是刺,隻要被碰觸到,就是渾身血肉炸開的結(jié)局。
所有妖王被殺的哭爹喊娘,又不敢反抗,許多妖王四散開,想要逃跑,不敢再追隨黑龍王。
然而,張楚的速度太快了,這地方又空間狹小,雖然很多妖王想要逃走,但卻沒能逃走,這地方一時間血腥氣衝天。
黑龍王的實(shí)力確實(shí)可怕,竟然硬生生挨了兩槍,突圍出去。
然後,黑龍王奪路而逃,它不敢再壓製速度,等待自己的部下了。
因?yàn)樗溃龠@樣下去,恐怕都要被張楚殺完。
張楚見到黑龍王要跑,於是不再動用金麥麥的長槍,而是左手向上托舉,心念一動:“風(fēng)起!”
唿……
恐怖的風(fēng)瞬間席卷了所有的殘兵敗將,那些想要逃跑的妖王紛紛大驚失色,它們拚命掙紮,想要逃離風(fēng)卷的範(fàn)圍。
然而,風(fēng)卷卻擁有可怕的法則之力,這些妖王根本逃不出去,恐怖的氣刃瘋狂切割。
有妖王拿出虛空跳躍符,想要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然而,張楚一直定住了虛空,虛空跳躍符無用。
也有血脈強(qiáng)大的妖王,當(dāng)場發(fā)動重生秘法,想要用重生秘法,躲過張楚的追殺。
然而,張楚的頭頂,一根烏塚針橫空,許多發(fā)動重生秘法的生靈,重生秘法都失效。
黑龍王見到這一幕,更加膽寒,它知道張楚手中擁有烏塚針,它可不敢被張楚擊殺。
此刻,黑龍王心中怒火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害怕與恐懼。
它徹底放開了自身速度,朝著遠(yuǎn)方逃竄。
“隻要甩開張楚幾個唿吸,我便能觀想葫蘆,離開新路!”黑龍王的心中,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逃離。
但很快,黑龍王頭皮發(fā)麻。
張楚的速度,竟然比它全部放開還要快,長槍不斷從背後刺來,讓黑龍王結(jié)實(shí)的身軀上,不斷出現(xiàn)一個個的窟窿。
不過,黑龍王的實(shí)力確實(shí)強(qiáng)大,它體表的鱗甲防禦力驚人,肉身也極為強(qiáng)大,雖然不斷受傷,卻並沒有讓它立刻身死。
但黑龍王也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張楚遲早能耗死它。
黑龍王終於忍不住了,它大吼:“張楚,你非要?dú)⑽覇幔磕阒恢牢以邶堊宓牡匚唬俊?br />
張楚一言不發(fā)。
黑龍王繼續(xù)大喊:“殺了我,你就是與我整個東海為敵,到時候,你金螯道場,一定會灰飛煙滅!”
然而,又一槍刺到了黑龍王的肩膀。
黑龍王怒吼一聲:“張楚,你真要與我龍族開戰(zhàn)?”
張楚手持長槍,一邊追擊,一邊冷聲道:“不是早就開戰(zhàn)了麼?既然你殺了我金螯道場的弟子,那麼你就要血債血償!”
黑龍王意識到,張楚這次一定要?dú)⑺?br />
可是,它真的不想死,更不想這樣憋屈的死。
它是誰?它是東海的驕傲,黑龍王,在整個新路,它法力滔天,無人敢惹,更關(guān)鍵的是勢力滔天。
然而現(xiàn)在,它空有一身的法力,空有龐大的勢力,卻被張楚追的如喪家之犬,它怎麼能死在這裏?
至少,要讓我把一切力量都發(fā)揮出來啊……
張楚又不傻,怎麼可能輕易放它去妖王路段,它黑龍王不講規(guī)則,想要逼迫引誘張楚去妖王路段擊殺,那張楚便不許它們離開,把它們當(dāng)狗殺。
黑龍王終於忍不住了,它手中浮現(xiàn)出一顆金色的,擁有特殊花紋的鱗片。
“祖宗救我!”黑龍王捏碎了鱗片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