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幾個人,竟然被擋在了大城的城門之外,沒有邀請函,不讓他們進去。
城牆上,那位九境界的尊者板著臉,看起來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張楚當然不會退,他望著那位九境界的尊者問道:“邀請函是哪裏來的?”
這位九境界的尊者沒有迴答,而是反問張楚:“沒有邀請函,你是怎麼找到丹宴的?”
張楚:“你先迴答我的問題。”
那位九境界尊者則仔細看了張楚兩眼,這才說道:“這位小友身中火毒,看來是需要丹藥解毒,來丹宴,確實是來對了地方。”
“隻是,似小友這種求丹者,必須有丹師邀請,才能入城。”
“如果小友在城內有認識的丹師,可以說出他的名字,讓人去通報一聲,得到丹師的邀請,才可以進入丹宴。”
城門口,那個守衛(wèi)則說道:“我們可不白跑腿。”
張楚心中恍然,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不就是想要點好處麼,搞那麼大的陣仗。
至於認識的丹師,張楚還真沒有。
他甚至連城內的丹師是誰都不知道,他哪裏能讓人跑腿?
而聽他們的意思,這丹宴內,有不少丹師,既然有不少丹師,那我混個丹師名額進去沒問題吧?
於是張楚說道:“我就是丹師,速速讓開。”
當張楚說出自己是“丹師”之後,城門口的守衛(wèi),城牆上的將軍,頓時都臉色恭敬起來。
哪怕還沒驗證張楚丹師身份的真假,但看他們的表情,也能看出來,一個個恭謹無比,完全不是剛剛那種吊兒郎當,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過,他們沒有立刻讓張楚進城。
那城牆上的將軍沒有質疑,隻是問張楚:“這位丹師大人,不要怪我們多事,實在是丹宴有規(guī)矩,任何丹師要入城,也需要三位大丹師的引函……”
“三位大丹師的引函?”張楚皺眉,一看就是沒有。
那城牆上的將軍見狀,立刻說道:“當然,沒有三大丹師的引函,有其他丹師的推薦也是可以的,如果您有丹師朋友在內,我可以親自通傳。”
張楚明顯看得出來,這位將軍的態(tài)度,其實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就是因為張楚的“丹師”身份。
哪怕有個丹師朋友,他都願意親自跑腿。
張楚則有些不耐煩了:“我不認識其他丹師。”
那位將軍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悅,而是改口道:
“不認識其他丹師也無妨,如果您有熟悉的客人,您說一聲對方的名字,隻要他們願意給您做證,您也可以入城,去丹師區(qū)。”
張楚看出來了,這丹師的身份,確實了不得。
如果你是買家,那這丹宴就對你很不客氣。
但如果你是丹師,哪怕你沒有證明自己是丹師,對方也不願輕易得罪,所以這條件一低再低。
可是客戶……
張楚心中一動,扭頭看向了範小小:“範小小,你家有人在此地嗎?”
範小小很尷尬:“師父,我們貨殖範家雖然生意遍及大荒,可是丹藥……”
好吧,不用她解釋,張楚也明白了,範家實力是很強,生意做的很大,很多。可一些細分門類,未必有其他專業(yè)的商會強。
而就在張楚他們逗留在城門口的這段時間,大城之內,也有不少人看向了城門口,有人注意到了這邊。
忽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從大城內傳來:“哎?大哥?哦不不不,張大師!大師,大師,您怎麼來到了丹宴啊……”
這聲音傳來,張楚,守衛(wèi),以及那位將軍,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位豐神如玉,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竟然喜出望外的朝著張楚大步跑來。
一邊跑,這位貴公子還大聲喝斥:“大膽,敢把張大師攔在城外,你們可知,張大師號稱天爐行者,擁有不敗爐心,甚至,喬大師都讚他為後起之秀,你們怎敢將張大師拒之門外?”
“快快快,請張大師入城!”
張楚聽這浮誇的語氣,高亢的音調,隱約有些熟悉。
可是,再看他帥氣的外表,手持折扇,那翩翩貴公子般的行頭,一時卻記不起這人是誰。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守衛(wèi)和將軍一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名頭,立刻神色恭敬起來。
那尊者九境界的將軍立刻說道:“放行!”
而那守衛(wèi)則急忙說道:“丹師大人千萬不要怪罪,我們也是聽令行事,既然您是丹師,那可在丹宴內乘車,騎馬。”
說著,守衛(wèi)們讓開了位置,讓張楚入城。
張楚帶著大家入城。
大城內,幾乎全部都是人族,偶有妖族,也都是化作人形。
那儒雅公子手持折扇,大步來到了張楚的麵前,他神色激動,大聲咋咋唿唿:“張大師,您怎麼來這裏了?”
張楚上下打量那儒雅公子,心中嘀咕:“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被小梧桐改過的啊。”
“他很明顯認出了我,可是,一般的熟人,或者曾經通過留影水晶見過我樣子的人,應該認不出來吧?”
張楚覺得很驚奇,而且,張楚也在這個貴公子的身上,有一些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小梧桐,小黑熊也不斷打量這個貴公子。
而這個貴公子則大聲道:“哎?張大師是不是不認識我了?”
“也對,張大師身份地位不同凡響,所見貴客極多,對我沒有印象也正常。”
“我是曹雨純啊!”
聽到“曹雨純”這個名字,張楚當場嚇了一大跳,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曹雨純?
那個小胖子?
張楚再用力揉揉眼,仔細盯著麵前這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臉龐的棱角漸漸與許多年前的那個孩子重合起來。
果然是曹雨純!
隻是,如今的曹雨純,那叫一個儀表堂堂,風流倜儻,英氣而儒雅,哪裏還有半點小胖子的猥瑣樣子?
“竟然是你!”張楚驚喜。
怪不得他能認出張楚!
他不一定是認出了張楚,但他肯定認識小梧桐和小黑熊,所以他才判斷,領頭者是張楚。
此刻,曹雨純手中折扇一打,輕搖兩下:“可不是我麼?張大師,快快快,去我的住處一坐。”
周圍,很多人其實一直悄悄關注著張楚他們,在丹宴上,任何丹師都是無數(shù)強者巴結的對象,一位新出現(xiàn)的丹師,許多人都想要結交。
當然,也有一些人,並不相信張楚是丹師,因為這個曹雨純,雖然家資頗豐,但真是不討人喜歡。
甚至,有些人已經與曹雨純結仇,因為這家夥太喜歡調戲別人的女伴了。
偏偏曹雨純生的好看又英俊,家資億萬,嘴又甜,這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女伴,都跟曹雨純有了交集。
所以,不少人一看到這小子,就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偏偏丹宴上規(guī)矩特別多,膽敢動手,必然會被驅逐出丹宴,永遠失去購買丹藥的資格,所以大家也隻能敢怒不敢揍。
但此刻,曹雨純帶張楚入城,似乎犯了丹宴的忌諱,一些人目光閃爍,開始動腦筋……
一個偏僻的小院落內。
小梧桐十分鄙視:“小胖子,你這財力也不行啊,丹宴的大城這麼大,你就在這犄角旮旯弄了個小院啊?”
“以你的財力,不應該是在最中心的鬧市區(qū),搞個大大的清幽院子嗎?”
曹雨純則是苦巴著臉:“我的姑奶奶,這已經是很好了,你沒見那些中州大域的公主,公子們,他們來丹宴,隻能住那種臨時客棧,好多人擠在一起。”
“我能有個院子,已經是財力的極限了。”
“至於中間鬧市區(qū),那是丹師才能住的地方,我有錢,人家也不讓我去住啊。”
張楚對住處倒是沒什麼要求,正好有曹雨純在,他可以詢問所有的狀況。
“你先說說,這丹宴究竟是怎麼迴事。”
曹雨純震驚:“大哥你不知道?”
“我知道還問你?”張楚反問。
曹雨純立刻說道:“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
“首先是丹宴的發(fā)起者,名叫葉流酥,您別看她是個女子,卻非常不簡單,我都拿不下她。”
???
張楚幾個人一頭的問號,你拿不下,就叫不簡單?
小梧桐更是小虎牙一咬,盯著曹雨純說道:“小胖,你要是不想死,就再多輕薄葉流酥兩句。”
“我不是小胖了!”曹雨純喊道。
但下一刻,曹雨純聽出了不對,他震驚的看向張楚:“大哥,你認識葉流酥?”
“不對啊,如果大哥認識葉流酥,不應該被攔在大門外啊。”小胖又搖頭。
張楚則催促道:“別打岔,就說丹宴的事兒。”
小胖子急忙說道:“嗯,我就說,葉流酥這個女人不簡單。”
“大哥您要知道,在中州,真正厲害的丹師,極其受尊重。”
“可是這一次,葉流酥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在此地建了一個大城之後,便給中州許多丹師發(fā)出了邀請,竟然得到了三位超級丹師的響應。”
“這三位超級丹師異常的尊重葉流酥,竟然都稱葉流酥為大師。”
“有這三位到來,消息傳出來,整個中州,不知道有多少強者,世家,追捧而來,為的就是能得到一兩顆超級丹藥。”
“而這三位超級丹師,再加上一個葉流酥,便是丹宴的四巨頭,也是丹宴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