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危香拍打著工雲的背,叫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危香拍打得用力,工雲隻得放開了她。
工雲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他微微緩了口氣。
他看見危香衣裳多處破碎,心中絞痛不已,問道:“香香,你被劫走,我真的很害怕!哈老三沒將你這麼樣吧?”
見到工雲關心自己,危香心下感動,她道:“我沒事,哈老三欲行不軌之事時,門派的辛師叔救了我!”
工雲心放下了一半,他輕輕摸挲著危香的雙臂,心疼道:“你受苦了!”
危香擔心周圍新峰門人誤會,趕緊後退了一步:“你別這樣!這邊很多人看著呢!”
工雲這才注意到,四周的人投向他這裏投來了震驚甚至帶有敵意的目光。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叫聲傳來。
工雲抬起頭,就見正與莫剛戰鬥的老者,被莫剛一拳擊中了肩胛。
老者連退十餘步後,單膝跪地,臉上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老者強自吞咽了幾下後,“撲”地一聲,口中噴出了鮮血!
“辛師叔!”
懸峰上,很多人發出了驚叫聲。
而莫剛在擊敗老者之後,並未繼續追擊,而是飛身向另一邊縱去。
懸崖邊上,白羽夫人陸笪已經被刀奴逼至了絕境。
兩人的武功段位完全不在一個層麵,在刀奴威猛刀勢的進逼之下,陸笪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擊之力。
這時,莫剛一聲大喝,從空中一拳轟向陸笪。
暴喝拳勢,虎虎生威。
陸笪對陣刀奴,已經處於下風,莫剛再來夾攻,無異於百上加斤。
陸笪一隻腳踩上了崖邊,後腳跟處幾塊碎石掉下了懸崖。
就在陸笪絕望之時,隻見工雲飛身而起,雙手間幻出一道半月氣環,從後方斬向莫剛。
工雲揮出的半月環,初時不過隻有他雙臂大小,但其後,半月環便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膨脹至原先的十倍大。
強襲逼近,莫剛隻能被迫迴身阻擊。
電光暴閃!
莫剛拳頭撞上半月環的一刻,他套著的拳套,迅速被半月環完全擊碎,氣勁卷襲,連帶其整條手臂上的護甲也被崩碎。
莫剛口噴鮮血,身體倒射出去,在地麵上擦出一道數十丈的深深痕跡。
“莫老大!”
正在攻擊陸笪的刀奴大叫一聲,立即收刀,迴身向莫剛躍去。
刀奴突然收招,令本來被逼至絕境的陸笪逃過了一劫。
陸笪輕籲了一口氣。
但是她這口氣還未喘勻,一股強勁氣流已向她迎麵襲來,這氣勁是工雲與莫剛交鋒時四散而出的餘勁。
猝不及防的陸笪,被強勁的氣流掀動身子,不自覺後退了一步,一腳踏空,整個人立時便往崖下跌去。
“啊!”
陸笪花容失色,鬢邊長發迎風飛起。
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握住了陸笪的右臂,緊接著就是一股大力將她從懸崖外拉了迴來。
陸笪下墜的身子騰空而起,然後她的腰被人給強力抱住。
千鈞一發之際,正是工雲將陸笪從懸崖邊拉了迴來。
工雲將陸笪抱迴崖邊,兩人近距離地四目相對。
陸笪的雙目明豔亮麗,工雲與她對視時,隻覺被她那道明亮的目光射穿了身軀,竟然想要微微發抖。
他發現,相比起擁有傲人身材的左茜以及嫵媚豔容的危香,懷中女子有著不輸於二女的另一番魅力。
如果說左茜是雪峰上孤傲的梅花,危香是黑夜裏綻放嬌容的夜來香,這女子就是散發著動人光澤的夜明珠,讓人目為之炫。
工雲剛扶著陸笪站穩,臉上突然一陣疼痛。
就聽“啪”的一聲響,工雲挨了陸笪一記耳光。
這記耳光既響又重,打得工雲眼冒金星,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剛剛將這白衣女子從生死邊緣拉了迴來,為何卻吃了她一記耳光?
工雲放開了陸笪,隻見陸笪狠狠地瞪著他。
工雲在她這道明亮目光的逼視下,感到很是茫然。
他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她如此生氣。
危香這時趕到了崖邊,她目睹了工雲解救陸笪的全過程,見到陸笪出手打工雲耳光,危香急忙站在了二人的中間。
危香道:“白雉兒,冷靜點,他是自己人!”她又轉向工雲道:“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新峰門的白羽夫人陸笪。”
工雲初見陸笪時見她一襲白衣,早有預感,這位明豔動人的很可能就是新峰門少主工河的另一位夫人。現在聽危香給出肯定的說法,工雲不禁暗暗羨慕起工河的福氣來,他娶的兩位夫人都是如此的美豔不可方物。
陸笪冷然看著危香與工雲的態度,問道:“香香,這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她這說話的語聲語調,都很是冰冷。
危香還未答話,工雲心頭已經起了一股無名業火。自己剛救了此女一命,她非但沒有感謝,反而賞了自己一記耳光,現在又用質問的語氣跟危香說話。
工雲大聲道:“我叫工雲!白峰城弟子!我是來救你的,你什麼態度啊!”
工雲話一說完,危香嬌軀一震,瞪視著工雲,急道:“喂!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工雲見到危香恍急的眼神,uu看書 .uukanshu 頓時想起,危香曾在山腳時叮囑過他,白羽夫人脾氣急躁,叫他上山後不要自報家門,以免引起誤會。
工雲本是機敏之人,但被陸笪激怒後,竟將危香的囑咐拋到了九霄雲外。
工雲暗感詫異:“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急躁衝動!”
果然,陸笪聽到工雲自報姓名,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很快就轉為了憤怒。
“什麼!你就是白峰山工雲?原來你就是我的殺夫仇人!”
陸笪迅速抽出羽箭放在弓上,箭矢對準了工雲。
工雲忙解釋道:“我不是殺害你夫君的兇手,我是被人陷害的!”
危香忙擋在工雲的身前,急道:“白雉兒!你別衝動!事情很複雜,你聽我跟你慢慢說!”
陸笪怒道:“香香,工雲是兇手的消息,是你飛鴿傳書迴新峰山的!你現在袒護他,算什麼?難道你倆之間……”
陸笪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危香自然知道她後麵想說什麼。
危香又羞又氣,急道:“白雉兒,你別多想,我跟他之間沒什麼!”
她的這句解釋顯得蒼白無力,令陸笪疑慮更盛。
陸笪怒道:“河郎屍骨未寒,你就殺夫仇人搞在一起!你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白雉兒,你冷靜些!他真的不是兇手!”
見到危香極力維護工雲,陸笪更加憤怒,她叫道:“你敢向著殺夫仇人,那我就先清理門戶!”
陸笪說完,一箭朝著危香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