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說了,又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如果隻是周室擾上,陛下為什麼會召我等?現在召令到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五人都是在朝中任職,又職在史記文教,自然是常見到嬴宏,當然不會信嬴宏是神經病的傳言。
可嬴宏殺人太甚,怎能叫人不害怕。
還是姒鬢出的主意“訟北和你周室的事不提,現在羅靳被害之事就在眼前,陛下召你我等,雖不知何事,我等也該先表於人,近陛下而為羅靳哀悼。”
祁庇、祝蒙四人都覺得這個主意好,五人便找來白布條係在臂上,又裝作痛態,這才去見嬴宏。
嬴宏見這五人臂係白布,麵如悲痛,明知道是怎麼迴事,卻還是要問“朕召你五人前來,為何作此狀態?”
“臣等聽聞駐羅馬外使羅靳遇害之事,心痛欲裂,不能自已,故顯此,卻不符見君之禮,請陛下恕罪。”
嬴宏也裝作悲痛“難得你們能有此心,近前來坐下說話。”
五人稱謝。
“朕召你五人前來是為兩件事,剛才訟北進言,勸朕行二賓三恪之製,這是你們誰的主意?倍株?”
姬珞趕緊叩拜否認此事和自己有關。
嬴宏再掃視。
四人也皆叩拜否認。
“訟北乃公室後裔,難道這會是訟北一人的心思?”
姬珞更不敢承認,但依舊推諉。
“父皇治於天下,乃帝製初建,一切始製,朕繼父皇大統,才將五年,又朕智短德薄,不敢改父皇之製,但今訟北提舊二賓三恪製,父皇又不在朕的身邊,朕左右不能舉定,你五人皆是曆代前朝子胤,就二賓三恪製,你五人為朕進策。”
其實嬴宏說的挺好聽,卻又都是些滿嘴跑火車的麵子話,嬴宏不敢改嬴政之製?那這中央一會十九部是怎麼來的?十五個皇兄弟藩王國又是怎麼來的?嬴宏改嬴政之製的地方還少嗎?
這時候五人就得有人開始思考嬴宏的心思了。
因為二王三恪之製是姬背向嬴宏進諫的,所以就該考慮,一個圖書館館員的上書或者進言真的能那麼容易影響嬴宏嗎?
雖然現在不能知道姬背是向嬴宏上書的二王三恪之製還是覲見進言的二王三恪之製,卻可以知道,姬背近來和大宛三公主走的很近,想必是大宛三公主給姬背搭的線。
而且像二王三恪之製這種大事,如果不是嬴宏給姬背機會,姬背哪可能說的出來,所以可以判斷,嬴宏是有意引出二王三恪之製事的。
現在隻是不知道嬴宏是要實行二王三恪之製還是借二王三恪之製事再起屠殺。
正想著呢,祁庇、祝蒙、媯忪都已經說完了。
實話實說,三人已經沒多少心思再求封國了。
一來是因為嬴宏編撰的《舊神冊》和《舊神史》中就有編錄黃帝、唐堯、虞舜,雖然現在沒有三位先祖賢宗的祭祀了,但要給三位先祖賢宗續香火也不急於這一時,沒必要現在冒著風險求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