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監察部和中央行政部又有沒有能力通過行政調控使得中央和地方的權力不板結化?
經濟上也是如此,大秦帝國現在連基層行政人員都不足,都需要嬴宏實際治理全國各地的詳細,能懂經濟運行的人才就更不用說了。
如今大秦帝國已經不是單純的農業國家了,現在的大秦帝國是地方還沒有能力自我掌握並調控自身的農業和工業經濟發展,但大秦帝國的商業已經極其發達。
由於嬴宏實行的是國家資本、計劃經濟,就使得大秦帝國的糧食、鹽、布匹、重金屬等重要資源高度集中在國家手中,且資源的調集、分配和經濟調控能力也掌握在國家手中。
在塞內,有中央商貿部的運作,塞內各省各地的商品物資都能通過中央的調集和控製較合理的分配到其他各省各地,或以商品的形式出現在各省各地,以滿足各省各地的生存、生活需求和發展需要。
在塞外,因為有中央商貿部的幹預,塞外的生存和發展必須也能夠通過貨幣經濟、大宗商品交換等方式得到滿足。
就比如塞內嚴控酒類生產,使得塞外能夠通過大量釀酒,滿足塞內的酒類市場,以達到塞外的經濟繁榮。
但這種經濟繁榮其實是泡沫經濟。
因為釀酒需要糧食,大量釀酒以占據塞內上億人的酒類市場就需要更多的糧食。
可塞外的產糧量其實就那麼多,能養活的人口就那麼多,現在塞外卻在暴增人口,又在巨量消耗本就不足以供應那麼多人口的糧食。
之所以塞外還能經濟繁榮,其實就是嬴宏在通過中央商貿部、中央農業部和中央工業部宏觀調控塞內的經濟和商品運行並支撐塞外的經濟發展。
塞內需要酒,但因為釀酒要消耗糧食,而糧食是國家戰略物資,若不加以控製,國家根基就要崩壞。
所以嬴宏嚴控塞內的酒類生產,把塞內的酒類市場讓給塞外,使得塞外能夠積累起農業改革和工業革命的原始經濟資本、政治資本和客觀條件,然後再通過行政和暴力手段操控塞外將積累的經濟資本迴注到客觀條件已經滿足的農業改革事和工業革命事上。
在這個過程中,塞外必需塞內的扶持和控製,也使得大秦帝國的統治能夠在塞外穩定。
如果嬴宏現在沒了,但凡塞內稍有動蕩,或許是行政製度運作出現了困難,或許是經濟運行出現了病處,或許是地方治安出現了閃失,很大可能中央就需要收縮人力和物力先穩定塞內,先保證塞內的統治狀態不會因為資源冗餘的不足發生變形,然後再考慮塞外。
那樣的話,塞外的泡沫經濟一崩塌,塞外即將迎來人間煉獄不說,大秦帝國可就要暫時失去塞外了,沒準三五十年後塞北又會出現新的“匈奴人”。
這樣的話大秦帝國的國防成本又上去了,大秦帝國的統治力又會進一步被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