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和農民之間講的是共生共息。
因為天災和人禍不斷,誰也不知道富裕和災禍哪一個會先來,如果農民不抱團在一起,不互相之間產生較長遠的利益關係的話,等災禍到來時誰也扛不過去。
農民和農民之間最先講的永遠是長遠的利益關係,就得是今天我幫你,以後我走窄了你也要幫我。
尤其是生產力越低下的時候個體的抗天災人禍能力就越弱,不管是誰遇到走窄了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幫扶大概率一口氣緩不上來就撅過去了。
所以基於土地上的生產和供需關係建立起來的國家會為了共同的長遠的利益關係去建設並發展一種適用於維護長遠利益關係的文明和製度。
但匪徒和匪徒之間很難產生這種長遠的利益關係,因為匪徒的資源獲取成本和資源獲取周期與農民的生產成本不同。
農民從耕種到收獲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而匪徒隻需要考慮今天搶誰,該怎麼搶,明天搶誰,又該怎麼搶,然後付諸行動。
這樣思維方式和生存模式下的匪徒又怎麼可能會和同類產生長遠的利益關係。
總是今天我一個人搶不動,所以咱倆合作一塊搶,明天你走窄了我就該搶你了。
羅馬國現在就是羅馬城和亞平寧半島內諸城邦之間基於這種短期的利益關係建立起來的一個地區性政權。
倒也不是說亞平寧半島從沒出現過向生產型政權發展的民族,而是以搶掠為生存準則的羅馬政權崛起的太快,亞平寧半島內本來有機會發展出來的生產型文明被迅速崛起的羅馬政權閹割了。
現在諸城邦也沒必要和羅馬城大搞民族融合。
我今天被你融合了,以後不就都是你說了算了嗎,到時候再一塊去劫掠你不得讓我多出人卻少分紅嗎?
所以不僅不能大搞民族融合,諸城邦還得和羅馬城講公平,得是自己付出了多少就必須收獲多少。
至於那什麼所謂的道德、美德,你能在我走窄了的時候不搶我就已經是人間大愛了,怎麼還要我現在先向你支付以後你對我的付出?
所以不怪諸城邦對羅馬城離心,羅馬人在這個時候不能相信諸城邦也沒錯。
但現在羅馬人該為自己那已經搖搖欲墜的羅馬政權考慮了。
當羅馬人在一定範圍內是相對強者的時候羅馬人當然可以對其他民族人強硬一些,可現在不是那樣了,現在羅馬城是相對孤立相對弱小都一方,羅馬人就不能再搞大吃小、強淩弱的那一套了。
在相對弱勢的時候要換一套生存打法,在這方麵羅馬人也富有經驗。
“我認為這位元老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應該積極聯絡各個城邦,互相扶持,共渡國難,看看我們的身邊吧,我們失去了多少親人朋友!
“原本應該維護我們偉大的羅馬國的元老院現在也人員不足了,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增選精英成為元老進入元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