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妮一行都是化形狀態,一般人也看不出她們是妖族,隻感覺這些雪山上下來的客人,實在是太美了,一點也不比精靈差。
隨著她們返迴酒店內,看呆了的眾戰士,才發出沉重的喘氣聲。
“鎮長,這些客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要您親自接待?”
白色羽毛最先反應過來,驚訝的詢問道。
“高地那邊雪山上的客人,族群很大,實力非常強,你們以後都得注意點,別鬧出不愉快的事情來。”
“長年生活在雪山上,這可不簡單,至少是有特殊體質的異族人,看來我們曙光鎮的朋友越來越多了,連與世隔絕的雪山都派來代表求交往。”
“雪山上麵有什麼資源是我們需要的嗎?”
“雪山區域多數是未開發之地,好東西多著呢,隻要我們有需求,他們自然會進行開發。”
各族戰士議論紛紛,方南山站在酒店前的臺階上,抬了抬手,眾人聲音頓消,“好了,閑話少說,各團隊都到齊了嗎?”
“先鋒一團到齊。”
“先鋒二團到齊。”
……
“法師一團到齊。”
“法師二團到齊。”
……
“輔助一團到齊。”
“重裝戰士團到齊。”
“神射三團全部到齊。”
隨著一支支團隊的團長響亮的報名,隊伍陣列迅速齊整起來,氣勢陡然一變,強烈的殺氣幾乎衝天而起。
旁觀的土著和部分非戰鬥人士,看得眼皮直跳,巨大壓力撲麵而來。
這隻不過是五百人的戰鬥軍團,竟然給人一種百萬大軍一般的氣勢。
他們一個小團,隻不過是二十來人,但站出來就像一支萬人大軍,煞氣衝天,勢不可擋。
能壓得住這些蠻族戰士的統領,恐怕真沒幾個,普通戰士站在他們麵前,都會心中發怵,說話聲音都不敢稍重。
李長英他們,僅僅是路邊擦身而過,都感覺到唿吸不暢,身體不敢亂動。
仿佛有一種血脈上的天然壓製,站在他們麵前,根本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念頭。
鍾鳴等人,還想著看好戲,讓方南山站在這些蠻族戰士麵前,也露出驚懼怯懦的表情,然後被這些高等種族的統領,強勢的發號施令,而他隻能像個傀儡一樣執行。
但結果卻完全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方南山隻是簡單的站在臺階上,背負著手,聽著下麵各個團隊的匯報,剛毅冷峻的臉上,表情始終沒什麼變化,隻有雙目偶爾露出冷電般的光芒,逐一移過下麵一眾戰士的身上。
落葉亂舞,白色羽毛和狂獅等各族統領,根本不敢與他站在同一臺階上,隻是站在各自戰士團隊的前麵,垂手靜立。
原先鬆散的隊形,也隨著各自的報點而站得筆直,氣勢陡然上來,仿佛就是要在鎮長麵前,展露他們最強烈的戰意。
像閱兵一樣檢視了眾將一輪,方南山才收起目光,露出滿意的表情。
“看來大家都等這一刻很久了,那本座就不多廢話,先鋒團開路,全軍出擊。”
驛站就在這一片旅館酒店區域,不到兩百米的距離,戰士們列隊疾行,一隊隊陣型嚴整的開進傳送驛站,降臨到最前線的魔樹森林河穀驛站。
“李少,剛才他過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
看著軍團戰士們全部消失在驛站大門之前,鍾鳴才長舒一口氣,其他人也是精神暗鬆,隊伍裏有點沉默。
“他們看起來是要幹正事的,我這樣打擾他們,不太好吧。”李長英遲疑了一下,找了個借口。
剛才那種情況下,誰敢開口?
當方南山邁步走到這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一米九左右的鎮長,身上有一股說不清的氣息,好像平靜水麵下深不見底的巨淵,又像靜躺在劍鞘中絕世神器。
站在他麵前,有一種被看穿一切的不自在,所有的勇氣都消散,竟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這是強者的氣息。
李長英想起不久前觀看的那場內部競技大賽,那些國家級的頂尖高手,好像都還沒有這種氣勢。
當然,現實中和仙界裏,情況不一樣,仙界中二階三階的高手都有,現實裏最高還隻是一階煉氣後期。
但問題是,他在其他據點也跟國家的二階三階高手打個照麵,卻都沒有感受到像方南山這樣的可怕氣息。
“他真的隻是一名高中生嗎?”
沉默之中,又有一名組員發出疑問,剛才鎮長的氣勢,他們都近距離感受到,才會有這樣的認知差距。
之前在他們的意識中,一名高中生,還不是隨便拿捏?
他們什麼場麵沒見過?國家的高層領導,他們都是經常能近距離接觸的,區區一名鄉下小子,並不放在他們的眼裏。
結果真正碰上了,自己竟然連張嘴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迴過味來,感覺受到了巨大的心理打擊,他們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他們一直上竄下跳的表演了半天,結果別人連正眼都不瞧一下,隻有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
“要不,算了吧,反正,軍方都沒想要拿下他的統領權,我們沒必要落了軍方的麵子。”
“鍾少說得有道理,他能走到這一步,倒也不完全是靠運氣的,你們看飛龍二號,也在聽他的號令,那八十名軍中好手,都在團隊裏,他們也沒有說什麼。我們要是強出頭,恐怕要得罪軍方了,家裏不得把我關禁閉三個月。”
“我就說呢,馬少寧那小子,一定知道些內幕消息,所以才急匆匆的退出,居然還不把消息告知我們,真是不厚道,難怪是扶不起的阿鬥。”
“李少你這一分析,我倒是一下子想通了,這裏麵可能真有陷阱,就等我們跳下去呢,還好我們明察秋毫,沒有上當。”
“沒錯,本少爺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恐怕是有人想借刀殺人,把我們推出來跟鎮長大人硬碰硬,他們好坐收漁利,真是好狠毒的算計,對了,最初是誰提議要把鎮長拉下馬的?”
“不就是北華學院的朱教授嗎?他不是一直在群裏嚷嚷,什麼讓一個高中生指揮他堂堂的頂級學院大教授,臉麵何存?然後才引爆眾位專家的不滿情緒……”
“就是他,差點害苦了我們。”